“你好,这里是龙山镇(龙泉镇和龙山镇是同一个镇名,自从龙泉山上的龙泉干涸后,当地的老百姓习惯称其为龙山镇。)派出所,请问你是?”齐贺祥警官跟着冯耀发警官依样画葫芦的拿起问道:
那端一阵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冯耀发和齐贺祥对视了一眼,只见齐贺祥放下话筒,和冯耀发警官两人就一声不响的守候在旁,就听着这刺耳的声音足足有几分多钟,那端才挂断。冯耀发警官狠狠说道:“果然有人恶作剧,老齐,我俩谁去一趟电信?”齐贺祥说道:“冯警官,还是我去吧,一查到后,我立马给你。这里值班可不能没有你这么一大号的人物。”
冯耀发警官点了点头说道:“行,那你去吧,务必查清楚作弄我们这些人的家庭住址,到时,好好的把他们修理一下!”说到这里的冯耀发警官恨得直咬牙。
龙山镇上也设立了电信局,但位置并不在龙泉镇上,而是设立在离龙山镇有1公里开外的金水镇上,造成这个情况的,还是龙山镇“人气不足”,电信部门考虑到盈利的需要,所以就把龙山镇和金水镇两个电信单位合并在一起了!
这样一来,齐贺祥这一个来回最起码要一个小时左右。在这一个小时期间,龙山镇派出所的电线没有断过,冯耀发每次接起,都是一阵刺耳的传真声音,后来冯耀发实在没有办法,将线给拔掉了!
等到傍晚吃晚饭的时候,齐贺祥还没有回来,这让冯耀发头疼不已,看了一下,已经距齐贺祥离开足足有三个小时了,那年头,不普及,bp机才刚刚兴起,很不幸的是,冯耀发和齐贺祥两个人根本就没有用bp机的需要。所以,除了座机能联系的上,其他还真没有办法。冯耀发万般无奈之下,重新连起了线,打了一个到龙山镇电信局,结果无人接听,看了看,都快将近晚上七点了,电信局的工作人员可能都早早的下班了!
见打不通,冯耀发刚挂上,一阵铃声再次响起,冯耀发以为又是那“骚扰”,所以正准备拔掉线不接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这要是齐贺祥打来的呢?或许在路上出了事,要其帮忙。犹豫了一下,冯耀发还是接起了。
“喂?哪位?”冯耀发的态度没有先前那样来的客气了!
“老冯,终于打通啦!我是齐贺祥呀!你那老拨不通?”那端的齐贺祥抱怨道:
冯耀发将不堪骚扰的骚扰,然后拔掉了线的事情一说,随后追问道老齐,你那边是情况?去了这么长间还没有结果?”
那端的齐贺祥继续抱怨道:“别说了,还没到电信局呢,车子就抛锚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小卖部,打你求支援,结果打都联系不上,我正准备弃车先再说的,结果碰到了乡民聚众打架斗殴。我正在这里处理呢!”
“啥?聚众打架斗殴?我们这里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冯耀发警官几乎不敢的耳朵说道:
那端的齐贺祥连连说道:“老冯,别不信的,快来吧,保不齐还需要支援呢!”
冯耀发只能答应,问清了具体位置,将所里的最后一辆车开了出去。
在冯耀发的心目中,这齐贺祥这样的求援有夸张的嫌疑,竟然要求支援,那显然是为他办事不力在找托词,龙山镇虽然穷了很多年,但并不是人们想象中的穷山恶水出刁民那样,治安混乱不堪。由于有族规的约束,这里的民风还是相当淳朴的,如果问我这地方有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现象,我还真信。
冯耀发赶到了现场,只见这里的环境有点恶劣,由于这个段已经是晚上了,附近没有路灯,只能靠冯耀发车子上的探照灯照明,冯耀发通过照明观察到齐贺祥的车子同方向的停在了路边,车尾还打着双跳。这条公路只有六米左右的宽度,如果两辆车对向开来,还真有点危险。马路的左侧就是光秃秃的荒山龙泉山,马路的右侧是深不见底墓区,很多老百姓死后埋葬的地方。
这地方很邪,所以晚上几乎没人会路过这里,冯耀发和齐贺祥这条路走过多次,是去市里开会的必经之路,但晚上从来没有来过,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冯耀发第一句话就是“真他娘地诡异!”
冯耀发虽然是警官,但对于深夜在墓区的旁边还是有点忌讳的,不敢下车,于是在车上摁了两下喇叭,希望齐贺祥能听到,可是半支烟的功夫都了,车外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
冯耀发这时想到了这附近应该有小卖部,这是齐贺祥在里说的,于是冯耀发慢慢挂上一档,松了离合器,缓缓向前开着,尝试着找到那小卖部。
好在这路左边是山,不用去多留意,冯耀发只要留意右边的墓区就行。冯耀发一边看着一边喃喃地说道真是天晓得,还有小卖部会开在坟墓旁边。”
往前慢慢行驶了大约有二百多米,冯耀发看到右前方有光亮,冯耀发觉得应该是小卖部无疑,于是又摁了两下喇叭,想引起齐贺祥的注意。
但这个喇叭摁的似乎没效果,光亮处那边没有任何呼应。于是冯耀发只能将车子朝光亮处驶去,驶到跟前,冯耀发才清晰的看到原来是一个小铁皮房,那光亮就是小铁皮房门口挂着的一盏煤油灯。
在煤油灯和探照灯的照明下,冯耀发能隐隐看到小铁皮的门面房上写着“烟酒”两字。冯耀发拍了的大腿说道嘿,这鬼地方还真有烟酒店!”
冯耀发先是下了车,但车子没有熄火,探照灯还照亮在那边。冯耀发走到烟酒店的门口,一阵敲门,并高呼“有人吗?”
烟酒店里没有动静。这让冯耀发提高的警惕。根据齐贺祥里的描述,这里应该发生了聚众打架斗殴,可冯耀发细细端详周围,根据多年的警察经验,这四周的环境不像是聚众打架斗殴的地方呀。
冯耀发不敢大意,先是回到车上,然后在车里观察四周的情形,正当冯耀发又准备摁喇叭,寻找齐贺祥之际,只觉得后座有一个人拍了一下。
冯耀发一个大惊,本能的一个小手,按住了拍在肩部上的手,然后一个擒拿,只听后边“啊”的一声惨叫。冯耀发这时才回头一看,原来是齐贺祥。
冯耀发连忙松了手抱怨地说道:“老齐,你这是干嘛?算是吓我吗?自讨苦吃。”
后座上的齐贺祥没有说话,只是疼痛的呻吟着。
冯耀发下的手,心中明白,这齐贺祥应该是脱臼了。于是连忙下了车,来到后座,先给齐贺祥脱臼的手一按,只听“咔吱”一声。齐贺祥长舒了一口气,看起表情应该算是按回去了,脱臼的手好了!
这时冯耀发才发现,齐贺祥是满脸的伤,看情形应该是受伤不轻。冯耀发连忙问齐贺祥怎么了?但齐贺祥显然不能用语言来表达,只是喘着重气,用手比划着。冯耀发哪能看得懂如此的手势,无奈之下,找来了纸笔,打开了车厢灯,让齐贺祥写。
齐贺祥话都说不出来,这写的话更是吃力。但齐贺祥似乎很顽强,奋力拿起笔,缓缓地写了失声两字,然后再用手指了指的嘴巴。这么一来,冯耀发算是明白了:这齐贺祥现在是不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