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十几年,如果有人问苏蓦最痛恨的科目是哪一门,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英语”。
如今碰到恐怖分子,还说着困扰他多年的英语,怒气值一下子就拉满了。
苏蓦是修行者,对方是魔法师,说白了就是西方的修行者,不同体系而已。
这两者最大的区别就是,夏国的修行者注重整体素质提升,而魔法师体系则以极强的术法和精神力着称,身体往往很弱。
彼此的特性不同也决定了战斗时的定位不同,说白了就是游戏中战士和法师的区别。
苏蓦也没想到第一次和外国人交手就碰到他们的本土传承魔法师,而且还是以近战的方式。
他几乎占尽了优势。
当然,这名白人魔法师也不是吃素的,虽然他中文不太好,没听懂苏蓦在说什么,却也能感受到他的战意和愤怒。
“小猴子,你想很愤路的哟。”白人用蹩脚的中文说了一句。
同时不忘用火焰化作屏障挡在两人之间,以此来获得逃生的机会。
???
苏蓦本来就很气,此时又听到对方叫自己小猴子……
妈的,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
看着挡在面前的火墙,苏蓦并不打算硬闯,因为根据刚刚硬扛的火焰强度来看,这火墙很有可能会伤到自己。
他索性扔下不管,转身迎战另外一人。
对方也是e级,而且看上去以身体素质见长,就是不知道传承或异能是什么。
咔嚓——噗!
两刀相撞,破伤风之刀以摧枯拉朽之势毁掉敌人的武器,又借着惯性狠狠地砍在对方胸口处。
强健的身躯就这样被一刀两断,切口处整齐平整。
这么弱?
苏蓦微微一愣,躲开身后袭来的火球。
嘶~好烫!
瞅准时机,他又对白人魔法师发难,可对方太过狡猾,每次快要得手的时候总会给他来上一面火墙。
可谓是相当气人。
而且这名魔法师好像还是恐怖分子队伍中的重点保护对象,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已经有超过七个人为他殒命。
奇怪了,怎么这些恐怖分子都这么弱,除了白人魔法师可能是d级以外,其他的最多也就是e级,而且没有什么特殊手段,单纯凭身体素质硬刚。
以苏蓦现如今的实力,对上他们基本都是一刀一个秒杀。
与此同时,列车周围的其他部分也有超凡者乘客出手反击,只不过他们就没有苏蓦应对得这么轻松了,有的甚至被子弹打死。
不过苏蓦也有他的烦恼,那就是白人魔法师的火焰魔法太强,攻防兼备,他一时无法将对方拿下。
为了尽可能的减少乘客伤亡,他最终选择了退缩,开始收割起实力较弱的其他人。
白人魔法师又怎肯放他离去,一个劲地跟在后面骚扰:“来啊,你不是个垃圾!”
他半吊子的中文总是能让苏蓦在战斗中突然泄气,想笑一会儿再打。
虽然这么严肃的场景不该笑,但……实在是忍不住啊。
或许是苏蓦的表现太过亮眼,引起藏在暗处的狙击手的注意,遭遇了多次狙杀。
哪怕有青铜盔甲的保护,狙击枪的子弹依然让他痛苦不堪。
这时,城市的上空传来引擎轰鸣声,是北斗的直升飞机到了。
一同到来的还有北斗高层。
为首之人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道,挥手间掀起的灵气浪潮将恐怖分子们撕得粉碎。
苏蓦被这一幕深深震撼到了。
到底是怎样的实力,竟然可以在挥手间将这么多e级超凡者的身体撕碎。
白人魔法师也被这一幕惊到了,哪还顾得上骚扰苏蓦,拔腿就跑,比兔子还灵活。
苏蓦被骚扰了这么久,自然不会轻易放他离去,体内气旋逆转,一刀斩向他的身体。
或许是逃跑时无法快速释放魔法,白人魔法师并没有召唤出火墙防御,而是随手从腰间一抹,召唤出一块巨大的合金盾牌。
他以弓步举着盾牌,硬抗下苏蓦的一击,刀气在盾牌表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我靠,好东西啊!
苏蓦突然眼睛一亮,收了破伤风之刀,赤手空拳奔向白人魔法师。
要是砸坏了就可惜了……
“火墙术!”白人魔法师趁着抵住一波攻击换来的时间再次召唤出火墙。
他本以为有了火墙的抵挡,自己可以借机跑远,却不想身后传来凉嗖嗖的感觉。
好奇之余他回头望去,只见浑身被青铜盔甲包裹着的苏蓦一蹦十几米高,化作一条抛物线轻松越过火墙,直奔他后脑勺而来。
“what?”他眼珠子差点飞出来。
轰!
伴随着一声巨响,苏蓦将白人魔法师一拳砸倒在地,与此同时他也正面挨了对方一记火球术,虽然没有直接伤到,但一瞬间的高温让他差点承受不住,立刻解除青铜铠甲,露出本体。
少女漂亮的脸蛋让白人魔法师眼前一亮,然而他还没来得及欣赏,就看到一团黑影在眼前放大,随后失去了知觉。
苏蓦将盾牌收入囊中,目光开始在对方腰间游走,口中喃喃道:“刚刚看他就是从这儿召唤出来的啊,怎么……c奥!”
他眼睁睁地看着白人魔法师原地消失,不留任何痕迹。
检查了一下白玉指环,看到盾牌还在,他才松了口气。
总算是没有白被烧。
战场另一边,老者一招秒掉绝大多数恐怖分子,引出了藏在水下的强者。
“秦寻秦前辈,等你很久了,可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为首黑人的中文挺地道,甚至带点儿粤州口音。
秦寻正是老道的名字,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右手,口中念念有词。
“快阻止他,他在布阵!”有人喊了一声。
“晚了。”一道白色光晕自秦寻的身体为中心扩散开来,只一瞬便将对手全部覆盖在内。
为首黑人冷静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波澜不惊,直到阵法彻底布成,才开口笑道:“不愧是北斗天权星秦寻秦前辈,手段就是多。”
秦寻不慌不忙地拔出背部的桃木剑,声音宛如洪钟般深沉有力:“一个外国佬,说起中文倒是文绉绉的。”
“前辈见笑了,我有幸在夏国生活过一段时间,对中文略懂一二。”如果不看肤色外貌,他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地道的夏国人。
“既是如此,那你应该知道,夏国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秦寻眼神一冷,道袍无风自动,澎湃的灵力似刀剑般席卷而去:“退,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