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金贤，娇娇不喜欢话多的人，她让你干嘛你就干嘛，能学到多少东西，就是你的造化了。”
    柳娇娇：“换个人给林老太太当助理，你给我当助理。”
    一号：“娇娇，那我就谢谢你了。”
    柳娇娇摆摆手，说道：“先叫下一个助理进来。”
    一号点点头，又拿起了电话。
    柳娇娇看向金贤，说道：“学医的么？”
    金贤：“主学政治，辅修是中医。”
    柳娇娇：“记录会么？”
    金贤：“会。”
    柳娇娇：“搞个本子，做记录，写清楚我面前的病人是谁，助理是谁，病人什么病，病人如何选择，我说怎么治，之后我是怎么治疗的，能自己搞的别问我，明白了么？”
    金贤：“脉案嘛，没问题。”
    柳娇娇：“嗯，动手吧。”
    金贤找一号要了一个本子和笔，站在柳娇娇身旁开始做记录。
    很快，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
    小姑娘跟一号打过招呼之后，走到了林淑华旁边。
    柳娇娇：“那接着说，老太太，你内脏损伤，治么？”
    林淑华：“治，我最近越来越难受了，有时候疼的我手抖，实验都做不了。”
    柳娇娇：“行，我现在给你治，老爷爷，有床么？”
    一号：“里屋，给你准备了。”
    柳娇娇：“老太太，请您移步，您介意让这孩子看么？我们学医的，眼睛里没有男女之分，都是病人。”
    林淑华：“得脱衣服是吧？没问题，我不介意。”
    柳娇娇点点头，随后拿了一些东西，众人进了里屋。
    柳娇娇：“麻烦您把上衣和裤子都脱了，内裤下面要是没有烧烫伤，可以不脱。”
    林淑华点点头，旁边的小姑娘开始帮忙脱衣服。
    很快，林老太太脱完了衣服，躺在床上。
    柳娇娇：“金贤，看清楚，自己记录，老太太，会有一点儿疼，您忍一下，不会超过五分钟。”
    林淑华：“好。”
    下午五点。
    柳娇娇接待完了最后一个病人。
    柳娇娇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还有人么？”
    金贤：“没有了。”
    柳娇娇：“收摊儿，回家睡觉。”
    金贤点点头，开始收拾东西。
    一号：“留下吃个便饭吧。”
    柳娇娇：“我不，累死了，回家吃两口洗澡睡觉了。”
    一号：“那改天请你吃饭，金贤，送娇娇回家。”
    柳娇娇：“行吧。”
    金贤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
    一号：“金贤，你稳重点儿，你娇娇姐不喜欢毛毛躁躁的人，一会儿她骂你我可不给你求情。”
    柳娇娇摆摆手，说道：“没事，他现在肾上腺素正高呢，他都蹦着走一下午了，估计明天早上就好了。”
    一号：“你也真惯着他。”
    柳娇娇：“害，他不是帮我干活儿呢么，惯着点儿惯着点儿了，他又不问弱智问题，就是兴奋而已，能忽略。”
    金贤帮柳娇娇收拾好了行李箱，柳娇娇伸手要拿箱子。
    金贤：“师父，我给你拿。”
    柳娇娇：“别叫师父，我不打算收徒弟，过几天再治最后一个病人，我就收山了。”
    金贤：“师父，是谁啊？能带我去么？”
    柳娇娇：“带你去也行，但我有两个条件。”
    金贤：“师父你说。”
    柳娇娇：“第一，别叫我师父，第二，全程保密。”
    金贤有点失落的说道：“啊。。。”
    柳娇娇：“不答应就别去了。”
    金贤：“我答应，我答应，那我能叫您柳老师么？”
    柳娇娇：“叫娇娇姐，比我小的都这么叫，行了，先走，我得回家了。”
    金贤：“好，姐姐这边。”
    柳娇娇朝着一号说道：“老爷爷，我走了啊。”
    一号：“慢走，辛苦了。”
    柳娇娇摆摆手，下了楼上车。
    柳娇娇刚说完地址，手机响了，是秦昭。
    柳娇娇：“秦昭啊，怎么了？”
    秦昭：“娇娇姐，我爷爷跟林叔叔联系了，您明天有时间么？”
    柳娇娇：“行，几点？”
    秦昭：“都行，娇娇姐你定。”
    柳娇娇：“等会儿，我问问。”
    柳娇娇看向金贤，说道：“你明天有事儿么？”
    金贤：“可以没事儿。”
    柳娇娇：“从你家开车到我家需要多久？”
    金贤想了想，说道：“大概一个小时。”
    柳娇娇：“行，那就明天上午十点，我家门口集合。”
    金贤点点头。
    柳娇娇：“秦昭，你听见了么？”
    秦昭：“哎，听见了，林恒哥去接你，行么？”
    柳娇娇：“行，但是林老爷子的情况需要开刀，搞个手术室给我用，再找个麻醉师，不然联系我师父，去他研究所。”
    秦昭：“没问题，林家自己有私立医院的，能安排。”
    柳娇娇：“行，那你把地址和电话告诉他，明儿见。”
    秦昭：“没问题。”
    柳娇娇挂了电话。
    金贤：“姐姐，是什么病人？”
    柳娇娇：“林家林永华，知道么？”
    金贤：“听说过。”
    柳娇娇：“就是他，明天要开刀，药我准备，你跟着进手术室。”
    金贤：“西医我涉猎不多的。”
    柳娇娇：“你现在上什么学呢？还是毕业了？”
    金贤：“大二。”
    柳娇娇：“如果你想学的话，去申请个西医临床辅修或者旁听。”
    金贤：“好。”
    柳娇娇很快到了家，跟林颖丹吃过饭，洗漱之后就睡了。
    翌日。
    柳娇娇一早起来先准备了药，还有糯米线，下楼吃饭。
    林颖丹：“早啊。”
    柳娇娇：“早，你的假期要结束了，应该下午会结束。”
    林颖丹：“啊？哦，那我收拾收拾东西？”
    柳娇娇：“嗯，等假期彻底结束之后你想联系谁再联系谁。”
    林颖丹：“你怎么知道历牧尘给我打电话了？”
    柳娇娇：“猜的，你发了封邮件就消失了，就算认为你在闹脾气，也得适当找找，哪怕是做做样子，万一你死了，他们也有责任呢，有几通电话的记录，哪怕你没接，他们的人道主义责任也尽到了。”
    林颖丹：“果然，我说历牧尘他姐那么看不上我，竟然会破天荒的给我打电话发消息，而且出奇的客气。”
    柳娇娇：“我说句不好听的，以前是因为你能帮得上历牧尘，说白了就是免费的舔狗，他不带着你回公司都对不起他的魅力，现在，只不过他觉得一切走上正轨了，你在与不在的区别不大，他自然无所谓你的想法了。”
    林颖丹：“呵，还真是我眼瞎。”
    柳娇娇：“嗯，是挺瞎的，金市没有纨绔是怎么着？想跟纨绔玩儿在金市不行么？你随便找个二流家族的女孩子，让她带着你抽烟喝酒蹦迪谈恋爱，人家保证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不伤身也不伤心，想体验不同的人生没错，但你明明又更好体验的方式，你不选，非要玩儿沉浸式，那别人也没办法，我要不是接了这个任务，也懒的管你，我是尊重他人厄运的人。”
    林颖丹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选择偏帮我。”
    柳娇娇：“你要真想感谢我，回头照顾你爸用点儿心，我可能不会复诊。”
    林颖丹：“什么意思？”
    柳娇娇：“我一会儿给你爸开刀取子弹，肺和心脏也一起治了，然后会让你哥接你去医院，你准备伺候病人吧。”
    林颖丹：“啊？？？我爸？你确定是我爸？”
    柳娇娇：“你大哥要是叫林恒的话，那就是你爸。”
    林颖丹：“我？？？我。。。”
    柳娇娇：“自己慢慢消化，都是字面意思，别一副我说的是鸟语的样子。”
    林颖丹闭上了惊讶的嘴，慢慢消化着柳娇娇刚才说的话。
    柳娇娇吃完了饭，擦了擦嘴，刚要上楼。
    林颖丹：“那个，谢谢你。”
    柳娇娇摆了摆手，直接上了楼。
    柳娇娇又躺了一会儿，直到林恒的电话打了过来。
    柳娇娇没接，拿起包直接下了楼。
    一个男人站在柳娇娇家门口，钱阿姨开了门。
    柳娇娇：“你是林恒？”
    林恒：“是我，我来接柳娇娇。”
    柳娇娇：“嗯，你在门口还看见别的车没有？”
    林恒：“门口有一辆白色的车。”
    柳娇娇把包递给林恒，说道：“你先拿着上车，我去看看。”
    柳娇娇出了房子的门，向大门口走去。
    金贤看到柳娇娇，下了车，朝着柳娇娇招了招手。
    柳娇娇抬了抬下巴，朝着林恒说道：“认识么？”
    林恒看了一下金贤，说道：“金家的金贤？？”
    柳娇娇：“嗯，知道他爷爷是谁么？”
    林恒：“知道。”
    柳娇娇：“钱阿姨，换鞋，出来。”
    柳娇娇迈步往大门口走去。
    金贤：“姐姐，我没来晚。”
    柳娇娇：“嗯，不晚，车钥匙。”
    金贤拔了车钥匙，递给柳娇娇。
    柳娇娇回头看向钱阿姨，说道：“这是我家阿姨，钱阿姨，钱阿姨，把车挪车库去。”
    钱阿姨接过钥匙，坐进了驾驶室。
    柳娇娇：“林恒，金贤，你们互相认识一下。”
    二人互相点了点头。
    柳娇娇：“走吧，坐林恒车走，金贤你回头来我家再把车开走。”
    三人往林恒的车走去。
    金贤：“姐姐，林大哥今天也要观摩么？”
    柳娇娇：“那不知道。”
    林恒有点不解的看向柳娇娇。
    柳娇娇：“金贤今天观摩，你不同意？”
    林恒：“没有，不是。”
    柳娇娇：“那就行，先走。”
    三人上了车，车子发动。
    金贤：“姐姐，昨天的助理们发来了今天早上的病情记录，您要看一下么？”
    柳娇娇：“林淑华的先给我。”
    林恒：“我姑姑？”
    柳娇娇：“不知道，一个退休科学家，老太太，毁容了。”
    林恒：“你给我姑姑看了病？”
    柳娇娇：“嗯，昨天早上的事儿，金贤爷爷安排的。”
    金贤把手机递给柳娇娇。
    柳娇娇看了看，说道：“不错，你还知道拉个群，不然一个一个反馈，你会累死的。”
    金贤挠了挠头，说道：“我只看了一半，后面的来不及看，主要内容太多，昨天看的病人太多了。”
    柳娇娇：“练练吧，你以后总能用得上。”
    金贤点点头。
    林恒不敢说话了，刚才柳娇娇的几句话信息量太大了。
    柳娇娇想了想，突然说道：“再加个观摩的，林恒你同意么？”
    林恒：“我没意见。”
    柳娇娇拨通了曲沐孜的电话。
    柳娇娇：“孜孜，你在哪儿？”
    曲沐孜：“在家呢，背题呢，明天考科一。”
    柳娇娇：“观摩手术，有兴趣么？”
    曲沐孜：“好呀好呀，什么时候？”
    柳娇娇：“林恒，一会儿去哪儿？”
    林恒：“隽佳医院。”
    柳娇娇：“听见了么？”
    曲沐孜：“听到了，听到了，我现在让福伯送我过去。”
    柳娇娇：“嗯，稍微快点儿，昨天太忙了，忘了叫你的事儿了。”
    曲沐孜：“好，知道了，小姨我先挂了。”
    柳娇娇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金贤：“姐姐，是谁啊？”
    柳娇娇：“我外甥女，曲沐孜，学医的，之前参与过我师父的一个保密级项目。”
    金贤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问什么项目又不敢。
    柳娇娇：“想知道什么项目？”
    金贤点点头。
    柳娇娇：“回头问你爷爷，老爷子要是愿意告诉你，你就能知道。”
    金贤：“好。”
    柳娇娇：“林恒，我说一下一会儿的安排，你听一下。”
    林恒：“好。”
    柳娇娇：“你是学医的么？”
    林恒：“我？西医临床专业博士。”
    柳娇娇：“那你跟着一起进手术室吧，给我当个助手。”
    林恒：“没问题。”
    柳娇娇：“我缝合伤口用我的线，免拆线，不留疤，还会用到我自己配的药，从手术开始可以录像，一直到我缝合伤口之后就必须关了，缝合之后的治疗，只能看，不能传播，除了金贤可以回去描述给他爷爷，不能有第五个人知道，有问题么？”
    林恒想了想，说道：“请问您的打算，还有其他人知道么？”
    柳娇娇：“没有，手术细节和治疗方案只有我知道。”
    林恒有点犹豫。
    柳娇娇：“我师父秦于智，有这个背景背书，够了么？”
    林恒还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柳娇娇：“金贤的爷爷昨天让我治了五六十个国士院士，在金贤爷爷的办公楼里，用的全部是我配的药，这个背景背书够了么？”
    林恒：“好。”
    柳娇娇没再说话，继续看金贤手机里的内容。
    快到医院的时候，柳娇娇也看完了。
    柳娇娇把手机还给金贤，说道：“都没什么问题，情况也都稳定，晚上病人睡前再让他们做一份记录，你跟几天，有人情况不稳定你再找我，但我估计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金贤：“好。”
    三人下了车，柳娇娇从林恒手里拿过了自己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