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领头羊一番女主凌未希,她的后面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跟随者,如同港剧里古惑仔去打群架一般。
雄赳赳气昂昂,气场全开!
“李小姐,请一等下。”走到二道门口时,一个世家贵女被拦了下来。
妙妙几人井然有序、恭敬有礼,让大家拿出竹牌,兑换数字相应的荷包。
显然,开盲盒的魅力险胜了八卦,众贵女们纷纷躇足停留,鼓鼓的荷包里也不知是个啥!
“天啊,好可爱啊。”
一声奶糯的惊叹声,打断了着急看热闹的脚步。
原本及笄宴邀请的全是十二岁以上,又未成亲贵女、公子哥参加,但九岁的冷心悠在家撒泼打滚非要跟来。
冷云月实在犟不过只好将她带来,所以他是最后一个到场的。当时凌景佑还以为他是故意来得迟,毕竟两家立场不同。
冷心悠手里拿着的是一只,现代社会随处可见的,小兔子毛绒玩偶挂件。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兔子?我好喜欢啊。”小小的人儿,如获至宝般将它捧在手心。
兔子毛绒玩偶表面是如云般轻柔的羊毛,摸着特别特别舒服,里面塞满了软软的棉花,比冷心悠拳头还要小一些,甚是迷你可爱。
那毛茸茸的雪白小兔子,耷拉着耳朵,憨态可掬。眼睛和嘴巴都是用针线绣出来的很是逼真,手里捧着一根橘色的胡萝卜,被一根红色玉米结吊着。
贵女们瞧着心生欢喜,纷纷让婢女将自己的也打开看,全是形态各异的小兔子,q萌q萌的。
这些兔子有乖乖坐着的,有奔跑跳跃着的,有耳朵长长粉萌萌的,也有拱手拜福的,甚至还有几只是穿着可爱衣服的。
放在鼻尖一闻,丝毫没有异味,全是清幽的桂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如此新颖又可爱的挂件,整个东京城绝对独此一份,这比凌未希给她们喝的花果养颜茶,还让人震惊。
“我…我还可以要一个吗?”
冷心悠瞧着所有人都兑换完了,却还剩了好些,鼓足了勇气弱弱开口问道。
妙妙瞧她粉雕玉琢、十分可爱便自作主张又给了她两个。
她兴奋对着妙妙,“谢谢姐姐,姐姐你真好!”
“冷小姐开心就好,可莫要折煞奴婢了。”
其他贵女看到这一幕,心里忍住也想再要一个的冲动,她们又不是小孩子,哪能抹得开面子?
不过,这里的一切,凌未希完全不知情。
此刻的她,站在将军府的正大门口,笑意晏晏的看着眼前罪魁祸首,将整条街都堆满聘礼的朱逸之。
她瞧他一身红衣,好似今日不是来下聘礼而是新郎官来接亲的,心里暗暗发笑。
身旁的谢柔双眸瞪得像铜铃,内心掀起惊涛骇浪,而她的夫君凌景佑一脸便秘,双目喷火。虽然两人曾想过可能会有这样一天,可鬼知道竟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完全不给他们做好心理建设的准备。
而凌未英则是满脸不知所措,像个无头苍蝇一般,眼神在他们四人身上来回穿梭切换。
这是什么超纲题目,宝宝不会啊。
凌景佑瞧着被侍卫围起来的朱逸之,以及他身侧赫赫有名的媒婆王大婶,还有一群小厮帮工,一个头两个大啊!
今日的将军府,身后是来参加及笄宴的公子小姐、小厮奴婢,外面是无数不明所以的吃瓜百姓,中间是满地的红木箱。
可以说是人山人海,对比乞巧节的青云街,有过之而无不及!
“朱逸之!你在做什么?”凌景佑愤怒的眼里能喷出火星子。
朱逸之看着他不语,双眸炯亮有神,仿佛在说『大哥,这你都看不出来吗?』
“怎么回事?”
大夫人疾言厉色的声音突然响起,急促的步伐,已经很多年没有这般失态了。
她的身后是一群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眷长辈,府中来给她加笄祝福的长辈,出来一半了。
嗯!很好!
凌未希表示很满意,这就是她要的名场面!
“晚辈朱逸之,见过凌伯母以及各位长辈。”
秦婉:『少跟我攀亲戚,谁是你伯母?』
朱逸之低头行抱拳礼,有些紧张的清了清嗓子。
“六月二十六,将军府举办了一场赏荷宴,宴会上府中四小姐,不慎跌落荷花池中,是晚辈将她救回岸上,当时…”
“住口!”大夫人勃然大怒、神色俱厉。
好个朱逸之,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硬要闯进来,活腻了是吧?没想到她当初一时心软,竟让这厮生出胆大包天的心思。
一个落魄家族被驱逐出府的庶子,竟肖想她家未希,他怎么敢!?
谁给他的勇气?梁静茹吗?
“朱公子年纪轻轻记性却不好,这是走错地方了吧,你若即刻将东西抬往该去的地方,将军府定也不会追究你的过错。”
大夫人努力压抑心中的愤怒,语速严肃又平稳,进退有度。
周围明真相的吃瓜百姓纷纷交头连耳,分成两大派。
大部分人声讨朱逸之颠倒黑白、胆大妄为,同时也赞叹大将军夫人以理服人、心胸宽广,是贤良淑德之典范。
也有不少人认为朱逸之说的事实,不然如何描述这般清楚,大将军夫人肯定是欲盖弥彰,仗势欺人。
凌未英在风中一片凌乱,这…这什么情况!?不!这肯定不是因她惹出来的祸,这锅她背不起!
『呜呜呜…』
一旁的王媒婆开口,声音明显中气不足,“凌夫人,这朱公子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四小姐端庄秀丽、国色天香,两人郎才女貌实乃一对良缘啊?”
语气微微发颤,双腿快要站不住了,她也不想冒天下之大不韪啊,对方实在给得太多了。
她那不争气的孽子竟跟人去赌博,欠下了一万八千两,把她全家人卖上几辈子也还不上啊。她决定做完这笔买卖,就带儿子回老家去,再也不回来了。
“放肆!哪来不知死活的老婆子,竟敢议论将军府嫡女的婚事!”五殿下大声呵斥,言辞犀利、气势逼人。
王媒婆和她身边的帮工及小厮全部跪了下来,连围观人群也跪倒一大片胆小的百姓。毕竟那看起来年少的贵公子,穿得可是皇子的蟒服。
唯独朱逸之与他身旁的富贵,两人突兀的站在中间,纹丝不动。
萧怀瑾只觉得,一团怒火压在心口,噌噌直上,怒不可遏。
这年头,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与他抢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