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真是丢死人了!
怎么办啊?我要不要应下来?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应下,否则以后就没法见人了!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催情香什么解药?我不懂!我只知道是你突然莫名其妙的非礼我!”霍思思义正言辞的。
身边的婢女立刻会了小姐的心思,“方才大家都亲眼看到,萧世子压在我家小姐身上的,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中了药拿我们家小姐当借口呢?”
另一个冲婢女也跟着附和,“就是!虽说催情散是北疆特有,但普天之下只要有钱有势又有什么东西是买不到的呢?说不准就是萧世子自己给自己下药呢?”
凌未希内心感叹:这两婢女比起她家傻白甜的小姐,真不知聪明多少倍啊。
只是不知为何,她隐约觉得自己头晕乎乎的,身体还逐渐燥热起来,估计是今晚饮酒太多的缘故。
“你们!你们这是在颠倒黑白!”萧怀庄面色难看至极。
此时,丞相府真正当家人也赶来了,冷云月在冷丞相的眼神示意下上前协调。
“霍小姐今晚所受之辱丞相府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但萧世子中催情散已是事实,你常年生活在北境不知是否有解药呢?若是有的话可否先拿出来帮忙应急呢?”
她既不愿应下来又怎么可能拿出解药呢?岂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冷公子,催情散这种东西我也只听说过并无解药,还请你们去别处寻吧。”她毅然决然坚定的开口。
冷云月与他祖父对视了一眼又道,“既如此,还请二位今晚留宿在府中,待查真相查明后自会给两位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案。”
“不行!”两人同时开口。
面对众人质疑的眼光,霍思思小声的开口,“我…我认床…宿在外人家我会睡不着的。”
“那么萧世子又是何种原因呢?”冷丞相浅笑着开口,眼神意味深长。
萧怀庄也浅笑着回视,“若丞相大人非要让本世子留下来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们能在一个时辰内找到解药吗?”
其实莫要说一个时辰内了丞相府现在就能拿出解药,只是这事闹得这般大,解药的出处要如何解释呢?
“怎么?萧世子能找到解药?”冷云月笑着替他祖父开口。
“本世子虽不能立刻找到解药,不过有本事的大夫还是认识几个的。”
萧怀庄嘴角勾起淡淡不屑,是他往日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样,殊不知此刻的他已经心急如焚了!
他的余光留意到枝枝将凌未希拦腰抱走了,她的面色很不对劲,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她是刚才撒药粉的时自己也中招了。
冷丞相几经思考后,“诸位,今晚之事请大家在府上未公布调查出结果之前,切勿外传,冷某人感激不尽。”
众人立刻附和着表示绝对不外传,可几乎是大半个勋贵世家、朝堂官员及家眷都亲眼看到了,传不传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萧怀庄内心不耐烦的缓缓走近,“丞相大人,本世子现在可以走了吗?”
“自然!”
这边一同意那边人就径直离开,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地上的霍思思,众人又交头接耳一阵议论唏嘘。
“主子,你在坚持一会儿,马上绕路带你去找张大夫。”
主道上满是参宴的马车拥堵难行,车夫不得不绕路,穿梭驶入了小巷。
凌未希略微潮红的脸,迷离散涣迷离的眸子,她想这大概就是插手天子的决定所要遭受的天罚吧。
“没事,我还好。”她苦笑着回复。
比起之前中的落花散这个催情散的威力还是要小很多的,她还能坚持。倘若真坚持不住了她就直接去找朱逸之解决,横竖马上就要成亲了。
丞相府内。
萧怀庄一穿过拥挤的人群之后,敛奇就立刻跟近身边。
敛奇与敛平一个在明一个在暗,武艺高超的哥哥处理着何种暗里大事,而敛奇便萧怀庄放在大众视野里用来迷惑人心的明桩。
“她人呢?”
“已经出府走一阵子了,不过属下派了一个暗卫跟着了。”
他点点头,“很好,我们也尽快离开。”
出府后马车转了几个弯,萧怀庄就自己跃了出去,他找到凌未希的马车时,马车正在昏暗的小巷里疯狂疾驰着。
一个闪现便到了车夫身边,枝枝桠桠硬着头皮拔了剑,角角被他凌人的气势吓得差点晕倒。
他没有动手,只淡淡的开口,“你们都出去,我有解药可以救她。”
凌未希缓缓睁眼,她好像看到了朱逸之模糊的身影重叠在眼里,“你们放下剑,让他进来吧。”
马车还在继续行驶,只是速度慢了下来,枝枝桠桠以及角角三人一脸担忧的在后面跟着。
萧怀庄在坐到她身边的瞬间,她就凑近轻抚他的脸,迷离的眼神里带着欲望与索求。
“我的小猪宝贝,你派人跟踪我了吗?不然怎么知道我中毒了?”
他愣在那里,脆弱的灵魂被冲散成无数片,两人离得这般近他若开口她定会发现认错了人,而他不想发声。
他想知道,她与他私下里究竟是如何相处的,这样的时刻他们会不会……
“你干嘛不说话呢?”
她有些纳闷,按理他此刻应该有一大段心声才对啊?她虽中了催情散还有点醉酒,但不至于听不到他的心声啊?
葱玉般嫩白的手指仔细触摸丈量着他的五官轮廓,心里一惊,“你是…?”
她用力摇晃了头,稍微清醒了些,闻到了空中流淌的药香,“是世子哥哥吗?”
“嗯。”
简单一个字,内心的酸楚苦水却能淹没整个东京城。
散涣的眼神里带着警惕,“你…你来干嘛?”
“我来给你送解药啊。”
她偏头看他,“解药?你有解药?”
萧怀庄嘴角勾起一抹魅笑,“对啊,我就是你的解药。”
“你…你不要乱来啊…”她惊得下意识的环抱自己、身体后倾。
他看得牙疼,假装玩笑似的调侃,“真不知你这脑袋里在想什么?我若真要对你做点什么的话,应该是将你抱走而不是待在马车里。”
“那你几个意思?”
见她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他从头上拔下簪子,朝着自己手指头用力划了一道。
鲜血瞬间就冒了出来,在指腹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