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芳是真的怀疑,他们到底忽略了什么。为什么季无忧他们,明明同一时间进来,现在的进度竟然这么快,连进货商是谁都知道了。
“这不是很简单嘛!”看破田晓芳眼神的季无忧得意地说。
毕竟都是系统说的,就说简单不简单。
一切白嫖,可以不劳而获的东西,都可以说是简单。反正她是这么想的,这叫抛开一切努力不谈的说法。
季无忧和他们一起去td实验室,他们的速度不快不慢,正好在那个领导之后。隐隐约约的,他们还能看到领导他们的身影,
他们去讨说法啊!
田晓芳问季无忧:“你们已经找到解释的理由吗?”
季无忧理所当然地说:“我们为什么要想理由啊?我们的身份不就可以解释一切?杀了他们也是便宜他们。”
魏子柳忍不住了,他立刻说:“他们会顺水推舟,将我们拿出去顶罪!”
“这叫什么顶罪?都是我们干的!”季无忧说。
魏子柳深吸一口气,在别人躲也来不及的态度下,季无忧怎么能这么无所谓,似乎还十分光荣的样子。
季无忧语重心长地说:“做人要诚实。”
魏子柳和田晓芳的内心已经崩溃,并且不断土拨鼠尖叫。
他们第一次感受到季无忧他们行动的不可控以及随心所欲。
“你们还记得任务是什么吗?”田晓芳试探道。
季无忧一副“你们是傻子吗?”的怜悯眼神,然后说:“揭发黑暗的事情,拯救需要拯救的人。”
“所以啊!”魏子柳用力地说。
季无忧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说:“我们正在清洗黑暗,只要摧毁一切黑暗的事情,我们学校就不会再有黑暗,你们说对不对?”
季无忧都快要被自己说服了,她突然觉得,这样做真不错。好像真的没问题,反正她现在觉得逻辑没问题。
既然如此,这样更加省心省力不是么。
随后,她已经自顾自开心地笑。
魏子柳已经不再劝说,而田晓芳非常震惊,他们怎么越劝越让人家坚定?
然后,他们决定不管了。毕竟,他们哪怕再怎么挣扎,在其他npc眼里,他们都是一伙的。既然如此,一伙就一伙吧。
所以,备战吧!
魏子柳他们已经自觉地动员自己,然后他们一直很沉默的同伴,确认队伍里面的人都认命之后,立刻凑过来跃跃欲试。
“是不是准备把ttd实验室炸了?我知道哪里炸比较好!”石俊人两眼发光,仿佛看到偶像一样激动。
魏子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身体摇晃,有种无法接受的感觉。
“你……怎么…”
石俊人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然后专注地看着季无忧说:“我一直很关注你!你都不知道,你在论坛上的话题度有多高!”
季无忧有些恍惚:“啊?真的吗?”
她是真的不爱看这些东西,主要大家的套路不一样,而且哪怕同一个副本,大家经历都不一样,不看反而能静下心来认真攻略通关。
像之前的工会副本,她都没想到还能翻车的。除了部分规则,其他经验完全无法用,真是简直了!
而且她在论坛里面也不适合露面,所以她除了那次寻找罪与罚工会之外,根本懒得去留意论坛。
万万没想到啊,她还能和同好见面。
一看这个石俊人就是个炸弹爱好者。
“那你有什么库存?”季无忧问。
黄光明的道具实在太少,他还要带着萧峥嵘和朱子然,她不好霍霍黄光明。但是,其他送上门来的人就不一样了。
这个石俊人之前一直不说话,就像个社恐一样,还害怕视线接触。她真没想到,他会突然放飞自我。
“这也没办法,我之前看你们挺纠结的,就不好表态。既然你们选择面对现实,不再逃避事实,我当然可以站出来了啊!我都是为了你们好!”石俊人说。
魏子柳突然停了下来,打算和石俊人理论。
“什么叫做逃避事实?”
“那就是从我们跟着季无忧进去实验室杀人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只能一条船的事实。”石俊人摊手,无奈地看着魏子柳,一副你调皮的眼神。
“……”魏子柳觉得他应该成为一个哑巴,不应该这么多问题。
而季无忧,四两拨千斤地说:“安啦!我觉得我们不会炸这么多间的,又不止我们几个玩家对不对。”
他们在炸,别人也可以再炸,所以千万不要自作多情。
石俊人懊恼地说:“这么说的话,留给我们炸的实验室已经不多了?”
季无忧看着已经吵起来的前方,可惜地说:“可以这么说。”
石俊人等不及了:“那我们还在这里墨迹什么?赶紧冲啊!”
季无忧立刻说:“你等我一下。”
水属性的陈星星不是季无忧的菜,季无忧小声地和虞放说了几句,虞放高高兴兴地跟着季无忧过来。
然后,季无忧就这么带着虞放和石俊人离开。
“你们见机行事哈!”季无忧临走前说。
石俊人是td实验室的实习生,他们进去还是很容易的,只要不走前门。
当他们走进实验室的时候,就有人古怪地看着他们。
“院长在找你们,说你们恼羞成怒杀人了,有这回事么?”
敢做就敢当,季无忧笑眯眯地说:“是啊!你信么?要不要演示一次给你们看?”
那个人顿了顿,然后疑惑地说:“你是谁啊?”
季无忧突然释放着恐惧的气息,那个实验人员变得迷茫,然后挠着头越过季无忧他们。
“奇怪,我怎么在这里?”
然后,石俊人看到季无忧衣服上的骷髅头,突然飞了出去,坐在了这个实验员的头上。
再次看过去,那个实验员的人头,已经变成了骷髅头。
石俊人深吸一口气,季无忧注意到石俊人的不在状态,看了一眼他,然后嫌弃地说:“卧槽,这是什么鬼东西?”
骷髅头听到了季无忧的声音,180度将头转过来,然后对着季无忧说了一个字:“呸!”
季无忧面无表情地说:“我知道了,这个td实验室犯下的罪名是不尊重他人,对人不友好,歧视其他人!”
虞放摸了摸下巴说:“你说是就是吧。”
石俊人虽然不理解,但他不关心。他搓着手说:“院长,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虞放挑了挑眉:“你也去过住院?”
石俊人摇摇头:“我想进去,可惜医院人太多,我还在排队。”
季无忧是第一次听到住院火爆的事情,不过源源不断的通宝币足以证明医院里面的医护人员都在认真工作。
作为一个优秀的草包领导,她选择充当吉祥物。员工为老板努力赚钱,还不需要老板进行动员,她非常自豪!
随后季无忧心情十分愉快地大爆金币哦,给石俊人递出一张名片:“给你的,希望你可以早日进医院治疗。早治疗,早康复!”
虽然这种没病找病的事情,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康复。
但是,得给这类型的人一点盼头。
果然,石俊人喜出望外。
季无忧还是给他泼了一盆冷水:“不要太高兴,游戏最近好像打算封了医院这个副本。”
“为什么?”他们就站在实验室中央,结果却没人在意。那个鸠占鹊巢的骷髅头站在他们旁边,咧着牙,不断挑衅着里面的研究员。
可惜,大家仿佛看不到他们。
虽然很疑惑,但季无忧优先回答石俊人的问题。
“大概是游戏觉得不能对大家太好吧?毕竟它只想让大家去死啊!”季无忧说。
石俊人脸色一顿,连忙看向虞放。结果虞放毫不在意,甚至根本没有留意他们两个,他才松了一口气,
季无忧还是老样子:“安啦!”
随后,他们就去放机油和火药。
“果然,这样的东西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只是,魏子柳他们几个真的不行。在紧要关头,他们进来了。因为领导发现他们之后,就拽着他们进来。
“我就让大家看看谁那么大胆!竟然刺杀同行!同行竞争不是很正常?”
“还有你曲教授,心术不正,上次的资源是人家教授自己争取的,和公平不公平有什么关系?”
“况且你们的研究进度就是慢!”
曲教授黑着脸跟着一起进来,看向魏子柳等人,以及院长的眼神都充满杀意。
“你什么眼神?被我发现了还想杀人灭口?”
随后,他们看到了骷髅头。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
这骷髅头啥作用都没有,除了会入侵身体之外,就只会用牙齿打节奏。那是颤抖的节奏,身体抖得不行。
季无忧非常好奇,这样抖的话,身上的肉会不会掉下来。
“一段时间不见,院长你重口味了不少!”虞放感叹。
“什么?你竟然不喜欢?”季无忧深感背叛。
“我就没喜欢过!”虞放咬牙切齿地澄清。
骷髅头被曲教授一手掰断,他黑着脸说:“人呢,都死去哪里了?你们是瞎了吗?看到有人出事都熟视无睹?”
骷髅头掉在地上,然后滚动到季无忧脚边,之后沿着季无忧的裤子一直往上爬。季无忧咬着嘴唇,正在想着要不要捏碎这不长眼睛的玩意,然后骷髅头回到她背后成为她的贴花。
季无忧只能狞笑着,随后打了个响指。
她看着曲教授说:“教授,我尽力了!要不是有个学生路过,根本没人会发现我们刺杀他们的事情!不用担心曲教授,我会将其他知情人全部杀了!”
曲教授心里憋着一股气,首先他没有叫人去报仇,其次他没有安排人去杀人,最后他没有安排人去摧毁对手的实验室。虽然他想过,但他真的没有这么做!他是无辜的,可惜现在没人信。
领导一听,一手拍断了旁边桌子上的一个标本。
“你还装无辜!果然都是你安排的!”
然后,某个地方爆炸了,里面的试管全部碎掉,液体全部流出来,混在液体上的生物终于接触到空气,然后膨胀。
“卧槽!泡发了?”季无忧傻了眼。
石俊人看到季无忧动手,也跟着动手,将他们安排的其他地方的火药全部点燃。实验室内开始警鸣,防火设备不断地警告。
“爆炸了!”
“着火了!”
领导那一刻是懵的,他只是打断了一个标本的手而已。
难道,这是开关?
这个时候曲教授福灵心至地看向季无忧等人。
“是你们!”他的眼神超级恐怖,那是一种想吃人的目光。
季无忧无辜地后退,然后说:“什么我们?是教授你安排的啊,你忘了?”
之后虞放凄厉地说:“果然,到了这个时候你就不承认了?教授你忘记你当初说的话了?明明说好的只要我们完成这个任务就会给我们转正!你现在却想推卸责任!我们信错你了!”
要是他手上没有趁机杀了几个研究员,那态度就更加逼真了。
院长虽然疑惑,但是他已经明白了,这群实习生和曲教授就是一伙的,现在正在狗咬狗,不值得同情。
季无忧也没打算让他们同情,只不过破防的曲教授他的表情非常赏心悦目。
随后,破防的曲教授,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
他突然跑到了一瓶全是蓝色液体的巨大试管旁边。然后,他用旁边的小锤锤打破了这个试管,任由蓝色液体淋湿他的身体。之后他狰狞地看着他们,咬牙切齿地说:“我要你们死!”
之后哈哈大笑:“院长,哈哈哈哈!你竟然不相信我的研究!要不是你,我早就已经完成了我们的实验项目!”
液体流光之后,试管里面出现了一只正在变色的水母。原本是近乎透明的,现在却逐渐变成了原来液体的颜色。
“不过现在也不迟!就用你们来作为我欠缺的实验材料吧!”曲教授癫狂地说。
而季无忧,非常不合时宜地说:“卧槽!章鱼须插他鼻孔了!难道他不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