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故看着摔不倒的拒马、鹿砦,大怒:“弟兄们,砍碎它.....”
咣咣咣......
当当当......
一众兄弟,立马举盾、挥刀,猛砍拒马、鹿砦,比砍闯贼砍的还狠,誓要全部砍碎砍烂。
白广恩大怒,他身边的两百个负责拉拒马、鹿砦的兄弟,手中绳索纷纷被砍断,纷纷失去了对拒马、鹿砦的控制。
这回,该死战了!
“张黑脸。”
“末将在。”
“出战……”白广恩大声怒吼。
“末将遵令。”
张黑亮立马提刀上前,大声怒吼:
“弟兄们,干死他们……”
“跟我杀......”
张黑脸一步当先,提刀杀向前去。
由于谷底狭窄,一万大顺军长枪兵和弓弩手,也只能堆积三千人在前面,与明军的三千人相当。
所以,大顺军组成三拨队伍,由白广恩统一指挥调度,张黑脸、柯天相、白广恩各带一队三千人,轮番冲击。
张黑亮提一把长柄大刀,冲在最前。身后跟着三千大顺军盾牌兵,长枪兵。猛冲猛打,与关宁军拼死抢夺拒马、鹿砦。
杨故、柳子诚看大顺军胆敢冲上来,立马大吼:“三眼火铳,射死他们......”
两千火铳手,立马点燃火铳,高高举起,举过头顶,举过盾牌,向冲上来的大顺军猛烈射击。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大顺军进入三眼火铳射程之内,火铳一响,无数杂乱无章的铅子,立马射向大顺军。
从三眼火铳铳口喷出的火药,也闪着火花,喷向大顺军长枪兵。
“啊……我的眼睛……”
“啊……我的牙齿……”
“啊……敢射老子的脸……”
三眼火铳杀伤力不大,但杀伤范围广,张黑脸冲击路上,被一颗铅子射中左脸,打在腮帮子上,鲜血汩汩,疼痛至极!
“狼日的,找死……”
张黑脸大怒,长柄大刀一刀挥出,凶狠一刀,狠狠劈开一名盾牌兵的盾牌。
复一刀劈下,一刀劈开盾牌兵的脑袋,纵身一跃,杀入关宁军之中。
一众关宁军,刚刚冒死把拒马、鹿砦砍碎一半,大顺军就蜂拥冲撞上来。
双方,猛烈撞在一起,猛烈厮杀起来。
人头,滚滚落地!
胳膊,漫天飞舞!
鲜血,左喷右涌!
一时之间,大顺军和关宁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混为一体,不分彼此。
两边的弓弩手,也瞬间懵逼,他们都怕误伤,只有继续对射,继续互相伤害。
即使手中弓箭射完,立马捡起对方射来的弓箭,再射回去。
真是以彼之箭,还施彼身!
唉!弓弩手,何苦为难弓弩手?
......
咣咣咣......
当当当......
刀枪相撞,血肉相残。
关宁军的战斗意志,要比大顺军强。可大顺军心中的仇恨,要比关宁军多。
双方都在坚持,双方都想致对方于死地、一口吃掉对方。
.......
杨故、柳子诚看张黑脸在阵中杀得兴起、无人能敌,长柄大刀翻飞间,刀光胜过竟连斩八名关v宁军兄弟。
两人大怒,立马提着大刀,冲上去,围住张黑脸,搏命厮杀。
张黑脸被缠住,奋力一刀砍开杨故和柳子诚,提刀大吼:“你们这帮辽东狗,滚回辽东去。”
“黑贼,休得张狂……”
杨故大怒,怒骂一声,猛然挥刀,一刀斩向张黑脸的黑脸。
张黑脸立马横刀,当的一声,火花四溅,却也护住黑脸。
柳子诚一刀撩下,猛砍张黑脸的左腿。
张黑脸一跃跳开,正中杨故下怀。
杨故提刀直刺,一刀刺向张黑脸的胸膛。
张黑脸跳跃半空,依然以强大腰腹力量,递出一刀,将杨格的长刀,一刀挡下。
柳子诚一刀砍空,一个马步转身,再贴地斩出一刀,扫向张黑脸的右腿。
张黑脸大怒,不再躲闪,一刀插在雪地上,当......的一声,挡下张黑脸扫来的一刀。随即左掌撑刀把,一跃而起,狠狠一脚,踏在柳子诚胸脯之上。
嘭......的一声,柳子诚被踹飞出去三丈,摔倒在雪地里。
杨哥立马提刀而进,张黑脸落地之际,杨格一刀劈出,刀光一闪,狠狠一刀,砍开了张黑脸魁梧厚实的后背。
一条血线,顿时透破裂衣甲而出。
张黑脸提长把大刀,转身,大怒!
怒目狠瞪杨格:“狗军头,敢偷袭老子,纳命来......”
张黑脸黑着脸,大吼一声,提刀疾进,猛砍杨格。
当当当.......
张黑脸忍着痛,猛砍十刀、二十刀......三十刀......
直砍得火花四溅,直砍得杨格手臂酸麻。面对发疯发狂的张黑脸,杨格奋力格挡,也差点接不住,被砍得节节后退,竟一直后退到三丈远。
突然,杨格感觉到,张黑亮砍来的这一刀,软绵绵的,毫无力量。
紧接着,杨格听到“啊......”的一声、杀猪一般的惨叫。
低头看时,张黑亮已经摔倒在地上,长把大刀摔落一边,兀自抱着腿,嗷嗷哭嚎不止。
再看,一条粗壮的小腿,活蹦乱跳的,在雪地上跳动、滚动,在一片白雪,用鲜红冒热气的红血,画着不规则的图案。
被张黑脸一脚踹飞,滑滚出三丈远的柳子诚,正提着一把滴血的长刀,乐呵呵看着血地上哀嚎不止、翻滚不止的张黑脸。
杨格看见,柳子诚猛然举刀,对着张黑脸的黑脸,狠狠一刀劈下。
嘭......的一声,张黑脸的黑脸立马被劈开作两半,张黑脸再也不折腾、不痛苦了。
......
“贼军头......”柯天相看好兄弟张黑脸遭难,大怒!
猛然提起一把关公大刀,大吼一声:“弟兄们,为张黑脸报仇,跟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