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
    舒姣勾唇轻笑，笃定道：“她一定会来。”
    “啊！”
    柳尽染兴奋的叫了一声，“宝贝儿，我真的太爱你了！”
    真是小看了自家闺蜜啊~
    也对！
    这小妮子考学不太行，但搞人际关系那简直是得心应手，随随便便就能拿捏到位！
    她当初不也轻轻松松被舒姣牵住了吗？
    要问柳尽染现在什么想法，就两个字——
    后悔！
    早知道，还让舒姣去干猎头干嘛？
    她就该把人拉进自家集团当hr，岂不是让她去挖谁都能挖过来！
    “你就嘴上说爱我？”
    “我是那样的人吗？”
    柳尽染拍了拍手，“放心，只要你把人送过来，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说得我像个人贩子似的。”
    “……好像、其实也差不多。”
    两人握着手机沉默片刻，忽而又默契的笑出了声。
    不多时，舒姣挂断电话，收拾收拾东西就飞往y国。
    她得过去见卓文欣。
    她惯来是不会亏待自己的，何况出差还有公司报销，直接一个头等舱安排上，过去之后找家星级酒店入住。
    顺便租下酒店内部的小型会议室。
    卓文欣不同于之前那些人。
    光看薪酬都能看出来，她的年薪比那几个designer（设计师）的年薪加起来都还要高！
    两人虽然电话联系时聊得很不错，但该给的待遇、尊重那也不能差。
    不然人家甩脸就能走。
    职场混到她这地步，那才真叫“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公司职位甚至都能由着她挑。
    刚住进酒店，电话就来了。
    是mcv的hr-赵江。
    “有结果了吗？”
    舒姣率先发问。
    电话那头赵江也应得干脆，“shortlist（名单）看过了，十二个人都很优秀，设计部准备增加5个hc（岗位人数），但得看面试情况。”
    舒姣表示随你的便。
    你招的人越多，她的提成越高，何乐而不为呢？
    “ok，那你安排一下，我来对接。”
    “下周吧，这周排不开。从下周一到下周三，每天四个。我待会儿把单子发给你。”
    “没问题。”
    两人简短聊过几句，赵江便挂断电话。
    还没消停两分钟，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舒姣：……
    这工作真够闹腾的。
    一边吐槽，一边接起，瞅了一眼发现，竟然是周志给她打过来的。
    他现在不是辞职准备进r&c吗？
    难道中途出问题了？
    “喂，周志，有什么问题吗？”
    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
    随后便听得电话那头传来周志一声长叹，紧接着便响起他略有些纠结的声音，“舒姣，是这样，我现在遇到了一点麻烦。”
    “你说。”
    “递交辞职报告后，我们老板给了我一个counter offer（在offer原有基础上给出另一个内部offer来挽留）。”
    “什么条件？”
    “给我涨薪，下个月生效，并且承诺过两个月给我内部晋升。当然也不是钱的问题，主要是……我跟ceo关系还不错，所以……”
    “所以你准备飞offer（候选人接offer后决定不去上班）？”
    “也不是。”
    周志轻捏了捏鼻梁，“我感觉r&c要更好一点。所以现在很犹豫，你觉得我怎么办比较好？”
    “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舒姣反问道：“你内部promotion announcement（升职宣布）出了没？”
    “没有。”
    “没出，那就是跟你私下承诺？口头上的东西有多不靠谱，你混职场这么多年不会不清楚吧？”
    舒姣不轻不重的问了句，又接着道：“无论从市场还是前景来看，r&c都比你现在的公司要好。”
    “而且r&c眼看马上要进入顶奢行列，到时候再想加入进去可就没这么容易了。机会难得呀！”
    “这个我也清楚。”
    周志皱了皱眉，“可是我们ceo……”
    “我明白，只是怎么说呢~你想看机会，肯定是为了更好的发展。说白了，也就是奔着前程和钱财嘛。”
    舒姣柔声又劝，“你们ceo也同样啊。你跟他只是同事一场。你可以因为他留下，损失r&c这种大好良机。”
    “如果他有更好的前景，会因为你留下来吗？”
    周志一愣。
    怎么可能？
    想想都知道，人家ceo有更好的前程，那自然奔前程去了，怎么还会因为他留下来？
    又不是疯了。
    “人家挽留你，只是做了一个ceo该做的本职工作而已。”
    舒姣又温温柔柔给他补上一刀。
    这话让周志更为理智。
    “更何况，升职加薪没落到实处，那就是饼。你已经给了辞职报告，人家后面也不会放心用你。”
    舒姣继续补刀：“目前可能只是暂时没找到接替你的人，才给你画饼挽留。等人到了……”
    肯定会一脚把他踹了。
    到时候什么升职加薪，都是一场空！
    周志瞬间清醒过来，“你说得对，我还是得加入r&c！”
    “确实，加入r&c以后，你的简历也会更好看。以后无论是跳槽还是别的，都会更加容易。”
    谨防意外，舒姣决定再画个圈套住他。
    “更何况，你已经接了r&c的offer，如果不去……turndown offer（接了offer反悔不去）对名声的影响可不小。”
    “你才三十出头啊，这种事一定要慎之又慎！”
    “没错。”
    周志已经完全被舒姣劝服。
    虽说ceo的大饼很诱惑，但舒姣给的现实更沉重，也更真实美好。
    他选后者！
    “现在没事了，下个月我会去r&c onboard（入职）。”
    “嗯，你现在就做好交接工作，不要留下话柄。r&c那边目前你还处于考察期，你懂得。”
    “明白。”
    如果周志在没入职这期间表现不当的话，r&c那边也不是不能withdraw offer（收回offer）。
    所以猎头的工作真的很繁琐。
    选人，陪着过面试。
    确保顺利入职后，还得盯着对方在甲方公司待上3-6个月，基本到转正后，这一单才算结束。
    真是……钱难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