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说她出去一下就回来,不让奴婢跟着。”春祺面露担忧之色道。
按理说应该回来了,这都一个时辰了。
魏冲朝魏帝躬身道:“郡主可能是去哪耽误了,老奴派人出去找找。”
魏帝嗯了一声,魏冲出去对一帮太监道:“去各处找找,看到郡主回来禀报一声。”
太监们应下后,就四散开来,去找人了。
回到殿内后,魏冲对魏帝道:“陛下放心!奴才们一会儿就能把郡主找回来的。”
冀王妃和禇正柯小声道:“鸿渊也出去了许久,他们会不会在一起?”
“应该是吧!”
白天出了那么大的事,禇正柯也想和禇璇解释一下,但怕禇璇在气头上,不肯听他的,便想过两天再说,要是宁鸿渊能把禇璇劝好,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们出去的时间不短了,不会出什么事吧?”冀王妃担忧道。
禇正柯不以为意,“这是宫里,能出什么事!”
退一万步说,就算有什么事,以宁鸿渊的身手,也不会出事的,所以禇正柯并不担心。
“我是怕他们吵起来,鸿渊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让他和姑娘说话都难如登天,何况是劝人了。”
现在冀王妃就怕弟弟劝人不成,把人气得更狠了,说不定这会儿可能已经闹起来了。
“不至于吧!”
禇正柯也担心起来,怎么说也是亲戚,不至于闹得太难看吧!
“难说!”
两人在这忐忑不安,一个小太监进来禀报,“启禀皇上,奴才看见兰陵郡主和溱国公前后脚去了酒窖那边,后来就没看到他们了。”
魏帝道:“他们去那边干什么?赶紧派人把他们找回来。”
德妃掩唇笑道:“这孤男寡女的,大晚上去酒窖那边能干什么呀!那边平时都没什么人去的。”
明眼人都能听出,德妃这是故意往两人身上泼脏水。
八公主一听,脸色煞白起来。
之前在晋王府的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难道他们真去幽会了?
禇正柯直接起身,朝德妃严肃道:“德妃娘娘请慎言!”
魏帝也一脸怒气地看向德妃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溱国公很快就要娶云汐了,他是冀王妃的弟弟,这又是舅舅,又是姑父的,你怎么敢说这种混话!”
定是刚才禇璇说了德妃几句,德妃怀恨在心,刻意羞辱她。
德妃赶忙跪下请罪:“臣妾知错!请陛下息怒,臣妾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有别的意思。”
魏帝闷哼一声,“起来吧!”
德妃起身后,又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九公主见皇上如此信任那两人,不忿道:“父皇!这可不怪德妃娘娘,是他们做的事本就让人误会,听说去年溱国公进城第一日入京,就救了禇璇,禇璇还当众调戏溱国公了呢!这事儿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十三皇兄也看到了。”
禇正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都哪和哪啊!
当时,禇璇不过是开了个玩笑 ,怎么现在竟被当成两人有染的证据。
他赶忙说道:“阿璇就是爱开玩笑,你们信不过她,还信不过宁二哥吗?宁二哥拿阿璇当孩子,他们之间能有什么关系啊!”
魏帝之前听禇璇说起过,当时还是他让禇璇去向宁鸿渊道谢的呢!而且他也觉得此事过于荒谬。
九公主冷笑道:“禇璇也就比八皇姐还大一个月呢!怎么会是孩子。”
就算他们真没什么,也抗不住那迷情香的药力。
禇正榕怒道:“九皇妹!说话要讲证据,没证据的事,最好不要乱说,你须知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他自是相信禇璇和宁鸿渊没什么的,听到九公主如此重伤两人,让他实在无法忍受。
禇正柯夫妇已经懒得辩解,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见所有人都不相信,九公主便说道:“我说的是真是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魏帝心中已经恼了九公主,要不是她就要去和亲了,早就斥责她了。
于兰苕笑道:“反正大家都吃饱喝足了,就当去散散步吧!想来兰陵郡主和溱国公也没什么。”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让所有人都看到禇璇难堪的一幕了。
“那就前面带路吧!”冀王妃怒视着九公主道。
污蔑谁不好,竟然污蔑她弟弟!
冀王妃起身,命人带路,禇正柯想要阻拦,已经晚了。
这叫什么事啊!不管禇璇和宁鸿渊有没有事,这么多人去捉奸,即便没什么,也好说不好听啊!
禇正柯暗怪妻子太过冲动。
九公主和于兰苕也已经起身,给众人带路。
一些好事之人也跟了过去,殿内差不多空了一半,但去的都是女人。
魏帝脸色有些难看,命魏冲前去把禇璇叫回来。
淑妃温声道:“陛下不必忧心,正如代王妃所言,就当去散散步了。”
魏帝沉闷地嗯了一声。
禇正枫心中有些不安,虽然禇璇得罪的人很多,但他们怎么会突然污蔑禇璇和宁鸿渊有奸情呢?
可别真出什么事才会!
他起身,朝拱手魏帝道:“父皇!儿臣去看看,阿璇性子刚烈,可别闹出什么乱子才好。”
“去吧!”
这会儿魏帝也察觉出此事不妥,这么多人一起去,要是禇璇知道这些人的目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禇正枫快步去追大部队,禇正榕也起身和魏帝说了一声,追了出去。
路上,九公主和于兰苕边走边嘲笑道:“十二皇嫂,听说禇璇府上的幕僚已经走了好些日子了吧!想来是不甘寂寞,连长辈都不放过了。”
“这有什么的,反正也没血缘关系,只要没人看见,谁会知道呢!”于兰苕呵呵一笑。
冀王妃怒斥道:“你们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们的嘴!”
“冀王妃急什么呀!真要有什么事,占便宜的也是溱国公啊!”德妃讥笑道。
冀王妃一阵气结,九公主和于兰苕她还能训斥,可德妃无论是地位还是辈分,都在她之上,她不得不顾及。
说话间,众人来到了酒窖前。
他们四下看了看,都没看到人影。
只听酒窖内咚咚几声,好像有人在捶打门板,巨大的力道让门板出现一些松动。
“还不去开门!”九公主不耐烦道。
她已经迫不及待等着禇璇的丑态了。
太监赶忙拿着钥匙上前去开门,只是没等到他去开锁,大门就被人从里面给推倒。
大门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宁鸿渊满手鲜血地扛着昏迷的禇璇,从里面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