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喜欢我,我为什么要让你爱上我?”
宁鸿渊彻底无话可说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喜欢上禇璇这种冷心冷肺的人,世人都说他冷漠无情,比起眼前这个女人,他是自愧不如了。
宁鸿渊把禇璇揽在怀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道:“如果现在我想要你,你愿意吗?”
禇璇身体一僵,两人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她能感觉到宁鸿渊的体温正在节节攀升。
这人怎么回事?她主动的时候,他不要,现在又想要,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我们现在是夫妻,你想要做什么,都是你的权利,做为你的妻子,我有义务满足你。”
见禇璇眼中没有丝毫的情动,只有强装出来的淡定,宁鸿渊一阵失落,“你真的很会扫人兴!”
哪怕她只是娇羞地点个头,他都会控制不住地要了她,可她偏偏扯什么权利、义务。
夫妻之间应该是因为相爱才愿意结合,而不是为了满足男人的欲望,才被迫去迎合,这不是他想要的。
宁鸿渊吻了禇璇的额头一下,轻声道:“你先睡吧!我出去走走。”
宁鸿渊起身要走,禇璇揪着他的衣袖问道:“你不生气了?”
“我没生气,只是因为不确定你的心意,才慌了神。”
现在确定了,她是压根儿不知情为何物。
禇璇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松开了宁鸿渊的衣袖。
宁鸿渊离开后,春祺和夏安走了进来。
两人对视一眼后,春祺问道:“国公怎么又走了?您没和他和好吗?”
“他只是出去走走!我累了,先睡了。”
昨天她就没睡好,又一直赶路,早就困了。
爱谁谁,她只想睡觉。
宁鸿渊离开后,就去找刘氏兄弟了。
一见到刘一弦,宁鸿渊眯着眸子质问道:“是你告诉太夫人我和夫人吵架的?”
刘一弦谄媚笑道:“属下也是为国公好,您跑来和我们挤着睡这没什么,可夫人会担心您的。”
他很想说,您晚上睡觉连踢带踹,把他们折腾的一夜没睡好,还白挨了一顿揍,他严重怀疑,夫人是嫌他家国公睡觉不老实,才把他赶出来的。
他们的房间是通铺,可以容纳四五个人,所以宁鸿渊就和他们凑合了一夜。
宁鸿渊轻叹一声,她才不会担心呢!
刘一柱问道:“您和夫人还没和好吗?”
宁鸿渊斜瞥了他一眼,“我们什么时候吵架了?”
刘一弦:“……”
刘一柱:“……”
不知道是谁半夜黑着脸跑到他们屋里睡觉的。
宁鸿渊轻咳一声,赶忙转移话题,“柔然那边可有什么动作吗?”
“暂时没有。”刘一弦摇头道。
宁鸿渊沉思起来,柔然大军集结,却又一直按兵不动,到底意欲何为?
刘一弦试探性地问道:“国公要给您铺床吗?”
宁鸿渊睨了他一眼,“你说呢?”
刘一弦哦了一声,忙去给他铺床。
宁鸿渊:“……”
见宁鸿渊的脸沉了下来,刘一柱咳嗽两声,提醒哥哥别做多余的事。
刚才他家国公都说没吵架了,就证明已经和好了,这傻哥哥怎么还去铺床?
“行了!我先回去了!”宁鸿渊用手扇了两下,嫌弃道:“把脚洗洗,臭死了!”
随后捂着鼻子出了门。
“国公您慢走!”刘一弦笑道。
刘一柱长出一口气,“总算走了!”
“谁说不是啊!”
居然还嫌弃他们脚臭,他们还嫌他呢!
刘一弦用力嗅了嗅自己的脚,“我脚不臭啊!是不是你的!”
刘一柱凑近一闻,眉头紧锁道:“诶呀我去!你赶紧去洗洗!”
……
宁鸿渊回到屋里时,禇璇已经睡着了。
他蹑手蹑脚地脱了衣服,躺到禇璇身边。
罢了!一开始就知道的事,现在又纠结什么,他不相信禇璇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他。
早上吃饭时,宁太夫人见宁鸿渊又开始给禇璇夹菜,暗戳戳地献殷勤,就知道两人和好了。
“这就对了,我就等着抱孙子了!”宁太夫人笑道。
一提到抱孙子,宁鸿渊问禇璇:“燕南风走了,你的身体怎么办?”
禇璇真想白他一眼,这个时候想起她的身体了,之前让她和燕南风少来往时,怎么就不记得了。
“他走的时候留下药了,而且我好的也差不多了。”
宁鸿渊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那个玲珑,不会一直跟着我们吧?”
他是真的很不喜欢那个女人,尤其不喜欢她靠近禇璇。
“她找不到燕南风,就只能跟着我了。”
禇璇别有深意地说道:“不过,应该不会太久了。”
宁鸿渊也不好管太宽,只能由着禇璇。
接下来的几日,路上还算安稳,只是距离西北越来越近,气候也越来越干燥,司徒妍开始出现了一些不适。
她看着脸上和身上的疹子,眼中含泪道:“我不会毁容吧?”
绿珠也不知如何是好,“要不我让王爷请个大夫吧?”
司徒妍一想,也只能如此了。
女子的容颜何其重要,若是顶着一张麻子脸,那就更别想让禇正榕喜欢上她了。
绿珠出门去找禇正榕,禇正榕也听说柔然那边的情况,觉得还是赶路要紧,如果只是起了红疹,到了晋州在医治也不迟,反正也没几天的路程了。
正好禇璇路过时听到了,她直接斥责起禇正榕,“自己的王妃生病了,你怎么就不知道着急呢?”
她转头又对绿珠道:“带我去看一下你家王妃。”
“是!”绿珠应下后,带着禇璇去看司徒妍。
看过司徒妍身上的疹子,禇璇就知道是水土不服,她命春祺去拿自己用的玉露膏。
她把药膏交给司徒妍道:“这个药膏是祛疤的,里面有麝香,你是孕妇不能涂抹太多,只涂脸就好,疹子消了以后,就不要再用了,平时胭脂水粉也不要用了。”
司徒妍点了点头,接过了药膏。
洁面后,司徒妍涂了少量的药膏,药膏冰冰凉凉的,涂上以后脸也舒服多了。
到了晚上,司徒妍脸上的疹子就消了。
绿珠看着司徒妍的脸,皮肤似乎比以前更加娇嫩了,便赞叹道:“郡主这个药膏真好用,难怪她的皮肤和剥了皮的鸡蛋一样呢!”
司徒妍看着身上的疹子,烦躁起来。
“你说我要是一天涂一点,身上的疹子是不是很快就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