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鲤鱼活泼好动,易筋锻骨篇的动功,倒似是为她量身打造,很快就成功上手,练得似模似样。
“爹爹,好热呀。”几趟练下来,小鲤鱼已是俏脸红扑扑的,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跑过来撒娇,让爹爹帮忙擦汗。
因为体质的缘故,小鲤鱼平时其实是不容易出汗的。
换做往常,像方才的这点运动量,恐怕也只够让她热身,还远远达不到出汗的程度。
李青云细心帮她擦去额头汗珠,心下却是又惊又喜。
易筋锻骨篇不愧是九阴真经中所记载的上乘武功。
小鲤鱼虽只练了动功,效果竟也神妙至斯,这才刚上手修炼,好处便已开始显现了出来。
可惜小鲤鱼先天经脉淤塞,无法搬运内息,练不了内功心法,否则要是练成了九阴真经,说不定六阴绝脉的绝症,都能直接不药而愈了。
当然,李青云不通梵语,始终无法参悟九阴真经的总纲。
他只记得原着之中,一灯大师翻译九阴真经的总纲,开篇便开宗明义,阐明了‘九阴极盛,乃是灾害’的要旨。
九阴真经是道家最绝顶的神功,讲究内外兼修,阴阳相济。
可若是不懂总纲,强练九阴真经,练到了深处,九阴极盛,阴阳失衡,恐怕会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李青云若非已将降龙十八掌练到返璞归真的境界,体内早已积蓄出了一身浑厚无比的阳刚内力,也不敢在没有总纲的情况下,去钻研修习九阴真经。
有鉴于此,为了保险起见,至少在得到总纲之前,除了易筋锻骨篇的动功,李青云是不会再将九阴真经里的内功心法,传授给小鲤鱼了。
叩叩!
外面传来敲门声。
“我去开门。”
小鲤鱼耳朵动了动,连忙兴冲冲的跑了过去。
之前宋小芸离开的时候,只从外面将院门虚掩了起来,没有挂上门栓。
小鲤鱼手脚并用,费力将院门推开,望着外面来人,惊喜叫道:“姑姑,家驹锅锅,家俊锅锅,还有媛媛,你们肿么来啦?”
被小鲤鱼忽视的何伯涛,和他爹何振礼对视了一眼,均是脸上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李青云自然早已从脚步声中,就听了出来人是谁,才会放心让小鲤鱼跑过去开门。
“姐夫,伯父,你们怎么来这么早?吃过饭没有?”他走上前,将姐夫一家人迎了进来,“快请进来坐吧…”
众人进了院子。
李清荷怀中抱着媛媛,伸手在两个半大小子的后脑勺拍了一下,“你们两个傻小子,怎么也不叫人呢?”
“舅舅!”
两个半大少年便连忙轻唤了一声。
“嗯,家驹,家俊,昨天晚上在家怎么没见到你们两个啊?”李青云提到两个少年的名字时,表情多少有些古怪,笑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可是好久没来舅舅家了啊,以后可以常来玩,舅舅最近练武颇有心得,到时候教你们几招好玩的武功,保你们在学校能轻松吊打一众同学,不会受人欺负。”
姐姐家的两个孩子,何家驹十一岁,何家俊则是才刚满八岁。
换做以往,李青云还不觉得,可如今他觉醒了前世记忆,再听到两个外甥的名字,就难免有种强烈的既视感,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李清荷解释道:“他们两个昨天跟着他爷爷,也在外面帮忙寻人,回去的时候,你已经走了。”
“两个傻小子,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谢舅舅?”何振礼则是一脸激动,喜不自禁道:“你们舅舅何等样的武功,肯教你们一招半式,那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缘。”
何家驹性格有些内向,本来正一脸腼腆的笑着,闻言却不禁一怔,扭头看向爷爷,表情说不出的诧异。
相比之下,老二何家俊就要更为活泼,怪叫一声,扮了个鬼脸,“爷爷,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当初娘想要让我们跟着舅舅习武,您和奶奶可是百般阻拦,差点都没打起来…”
“啧,你个臭小子,怎么跟爷爷说话的?”何伯涛伸手在他后脑勺扇了一巴掌。
何振礼老脸一红,却竟然伸手拦了一下儿子,不让他继续追打孙子,讪笑道:“你别打他了,老二其实说的没错,爷爷以前确实是老糊涂了,放着他舅舅这样一个大高手不知道请教,却非要舍近求远,让他们两个花钱去别的武馆学艺,可真是糊涂透顶…”
李清荷听得直皱眉头。
她以前总想让两个儿子,到他们舅舅家的武馆来学艺,那是让他们报名交了学费,来武馆当学员,是要帮衬弟弟,而不是占弟弟的便宜。
可公公现在这么一说,却让她怎么听都觉得不太对味。
“先说正事吧!”李清荷将媛媛放下来,蹲在地上,对她说道:“还记得来之前,娘是怎么嘱咐你的吧?”
“记得,娘,媛媛都记得的。”媛媛说着,转身面向李青云,双膝一弯,直挺挺的跪倒在地,朝他连磕了三个响头,脆生生的说道:“舅舅,媛媛给你磕头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哎哟,媛媛快起来,地上凉,”李青云连忙将她扶起来,有些嗔怪的看着姐姐,“姐,你这也太见外了吧?媛媛可是我的外甥女,救她脱难,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你何必这么大题小做?”
“外甥女给舅舅磕头谢恩,本来不也是理所应当的么?”李清荷却不为所动,又低头看着媛媛,还有两个儿子,表情严肃道:“舅舅对媛媛的救命之恩,你们三个可都要牢牢记住了,以后谁要是敢不孝顺舅舅,做出了忘恩负义的事情来,可别怪娘大义灭亲,打断你们的狗腿子。”
“是,娘,我们记得了。”
三小只异口同声的说道。
何振礼见她如此作色,固然是一脸讪笑,有些尴尬的在旁直搓手。
何伯涛也是忍不住摇头失笑,心下颇有些不以为然,觉得妻子如此疾声厉色,未免太过大题小做了。
自家几个儿女的性子,他还能不知道么,就算妻子不说,他们肯定也做不出忘恩负义的事情来。
小鲤鱼走上前,轻轻拉了拉李清荷的袖子,小声道:“姑姑,你可不可以只打断家驹锅锅和家俊锅锅的狗腿子,就不要打媛媛了呀?”
何家驹和何家俊两人闻言,忍不住斜睨着她,表情又是尴尬,又多少有些不太友善,心说好你个小鲤鱼,竟这样的厚此薄彼,以前可真是白疼你了呀。
“嗬嗬,嗬嗬…”小鲤鱼说完一扭头,见到两个锅锅这样,便忍不住尬笑了起来,连忙又补充道:“姑姑,你也别打断家驹锅锅和家俊锅锅的狗腿子了叭,因为、因为…那样一定很疼哒。”
李清荷有些忍俊不禁,笑道:“好,既然有小鲤鱼为两个锅锅们求情,那姑姑就给小鲤鱼的面子,先不打断他们的狗腿子啦,哈哈…”
她说到后来,终于忍不住乐出了声来。
两个狗腿子…啊,不是,两个半大少年,一脸悻悻的看着自己娘亲,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