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老干部就不一样了,他们已经退休在家,过去官做得再大,在家也要被子女嫌弃,正处于需要尊重的时候,对付他们,就得第一时间显出诚意。
这不,大部分老干部一坐下位子,就迫不及待打开了大礼包查看,里面又有华子几包,又有各种实用的礼物,脸上顿时露出了微笑,互相之间连连称赞新局长懂事。
在这批老干部中,五十几岁六十几岁精力还旺盛的,大概就四十人不到,祁同伟自己局里抽调的老资格调解员有二十几人,这样加起来,就能刚好覆盖所有中小学。
调解员们其实工作任务蛮重的,平时就负责所里的日常纠纷调解工作,辖区民警搞不定的,会叫到调解室来,这边有相对资格较老,不经常出警,但是情商比较高的民警专职调解员。
他们由于不出警,工资其实比一线民警少一点,祁同伟就打算用法制副校长的工资给他们补上,每周固定两天要去学校。
司法局其实和祁同伟联系过,要不要他们派调解员参加,不过被祁同伟拒绝了,因为他们没警察身份,法理上没有执法权,涉及小孩子的案件,必须要在法理上站得住脚。
检察院和法院现阶段不想凑合这个事情,因为效果未知,而且涉及未成年人之间的事情,敏感地带颇多,很容易背锅。
他们可没祁同伟这么深厚的背景,祁同伟还是公安部下属的法制专家组成员,在一定程度上,是拥有内部司法解释权的。
身为局长,必须知人善用,自己一个人是不可能干全局几百人的活的。
体制内如果一把手太肯插手了,就会出现一个现象,下属能干,肯干的,不愿意动手了,你领导愿意干,事事都要插手,那大家就都等你指挥,大家都不动脑了,就你一人厉害,累死你。
要做好一把手,必须要掌握好大方向,用好自己放心的干部,大胆放权,时刻监督好就行。
这项工作,祁同伟就打算cpu住黄老政委和他几个小伙伴,让他们在自己的大方向下面,发挥主观能动性,积极开展工作。
大家记下笔记,如这类退休老干部,一般是从岗位上下来没几年,还十分不习惯的,就如陈岩石一样,他们很需要名声,需要老百姓夸奖他们,需要上级给他们荣誉,需要下面人尊重他们,至于钱不钱的,反倒是次要了。
而新警员们,小年轻们,给奖金也不错,给官帽子也好,甚至几句表扬,嘉奖,他们都会打满鸡血,算是cpu成本最低,难度最低了。
中年老警们,就比较看实际了,要么给权,要么给钱,他们都经历过被领导哄骗,蹉跎岁月,什么嘉奖,表扬,都比不上银灰色的百元大钞,比不上给他们换个官帽子。
对什么样的人,开什么样的门,是个人都有应付的办法。
同时,作为一把手,副区长兼任公安局长,祁同伟掌握了人事权,财政权,重大事项的拍板权和否决权,这就够了,剩下的给下属好好发挥的空间就好了。
刑事的案子有刑侦大队的小伙子们如狼似虎得干活,又没有保护伞在上头给他们扯后腿。
治安的情况有治安大队几百号人每天在扫荡街面,各所的干警们也大多都挪过位子,都在跃跃欲试得表现。
这种情况,祁同伟只需要给他们做好后勤,挡住外部来的压力,就足够了,每天都能抽几小时在办公室里写书或者睡懒觉。
权力这东西,祁同伟两世为人看得很透了,这玩意是党和人民给的,不是你个人的,所有权是党和人民,干部们只是一时间有使用权而已,不要把这个东西看得太紧太死,不然迟早反噬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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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名精力充沛,年龄在六十五到五十之间的老干部和资深调解员民警们已经在省公安厅和省教育厅的工作组指导下开始了为期几周的培训。
另一边,祁同伟又在紧锣密鼓得张罗另一项工作,那就是新成立一个特巡警大队。
党委委员会上。
祁同伟:“同志们,计划书都看了吧,咱们下半年的重点工作全在这里。
一是维持现有治安情况,各项数据我们都是全市乃至全省遥遥领先,都是同志们奋力拼搏的成功啊。”
祁同伟这句话讲完,停顿了一下,旁边捧哏的政委杨正伟马上一脸严肃,双手疯狂鼓掌。
这做一把手容易让人迷失自我的原因就是下属们有时候会太懂事了,祁同伟明明只是想着怎么组织下一句语言,掌声就没听过。
“都是局长领导有方。”
“好了,停一下,停一下,先等我说完。
事情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而且我这个人,你们现在其实也熟悉一些了,骨子里有些懒。
只是明确了大方向,做好监督,事情都是你们各位和下面的干警们落实的。
这些话,我原原本本和省政法委李战略书记说过,事情能做好,每个人都是发挥了自己作用的螺丝钉。”
各委员们一听,腰都挺直了不少,在李书记面前提了他们,这可是大好事啊。
“我继续来说第二点。
杨正伟同志,你是政治委员,这段时间的法制副校长的事情,你要多费费心。
多和黄老政委沟通,我们争取这次把事情落实到位,让校园内的法制建设要深入人心。
孩子们的想法观念都要扭转过来,很多孩子走歪了路,其实就是学校太过封闭,碰上一些事情,老师们又没有足够的能力去管。
咱们的目的是为了降低校园犯罪率,提高升学率,给孩子们一个安全成长的环境。
具体的做法,有时候这个坏人,你要主动去做。
到校园里兼职的同志们,可能会因为孩子的天真,下手软了,和他们相处出感情了。
但是你不能手软,欺负同学的,小学时期一个处理办法,初中时期一个处理办法,高中时期又是一个处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