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吓了一跳。
    在他要闪开的时候，却看清了那人的容貌。
    是齐鸢！
    只是此时齐鸢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绯红之色。
    莫凡将齐鸢接住，顿时感觉一股热气从齐鸢身上传过来。
    “齐鸢姑娘，你怎么了？”
    齐鸢喘着粗气，双手紧紧地搂着莫凡的腰，她的身体不停地扭动，一边呢喃道：“莫凡，要我！快要我！”
    莫凡将齐鸢的脸推开，想仔细查看一下。
    没想到的是，此时的齐鸢力大无比，她的脸竟然硬生生地压过莫凡的手，迅速地向莫凡靠过来，然后她的柔嫩嘴唇印在莫凡嘴上。
    轰！
    莫凡的脑海顿时一片混乱。
    齐鸢贪婪而又笨拙地吸吮着莫凡的嘴唇，双手在莫凡身上胡乱地摸索着。
    想起孟涛蹊跷地将他带到这炼丹房后独自离开，莫凡想到了一个可能。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任由自己沉沦在齐鸢的火热进攻中。
    ……
    四个时辰，几番风雨后，炼丹房的地上，齐鸢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浑身瘫软趴在莫凡身上。
    此时的她已经恢复清醒，不过她的眼睛紧闭着不敢睁开。
    “齐鸢，这是你爷爷安排的吗？”
    “嗯。不过，这也是我的自愿的。莫凡，你不要怪我爷爷好吗？”齐鸢的声音很轻，像蚊子一般。
    “我不值得你这样。”
    “不，你值得。”齐鸢突然抬起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莫凡：“虽然爷爷暗暗地在我的茶水里放了迷情的丹药，但我抿了一小口就察觉出来了。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也正好借着这样来鼓起勇气。否则，我怕我永远也没有勇气走出这一步。”
    “我相信齐前辈，也愿意跟他一起探讨丹道，他真的没有必要这样。”莫凡苦笑着说道。
    “莫凡，你误会我爷爷了。他促成我们这样，并不是因为你的炼丹天赋和炼丹秘密，而是他看到我喜欢你又不敢说出来，不敢有所行动，怕我错过你，他才出此下策。”
    “而且，我喜欢你，也不是因为你的炼丹天赋。我承认你的炼丹天赋让我感到惊艳，但那并不是我喜欢你的理由。”
    “那你喜欢我什么？我修为境界很低，没有显赫的宗门背景，长得也很普通。”莫凡问道。
    “现在不想告诉你。”齐鸢重新将脑袋埋在莫凡身上，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莫凡，再爱我几次。”
    听到这话，莫凡一个翻身，跟齐鸢掉了个个儿。
    ……
    次日中午，莫凡才回到孟涛给他安排的客房。
    刚进客房，澹台映雪就委屈巴巴地迎上来：“师父，你昨晚去哪里了？一个晚上都不回来。我还以为你又不要我了呢。”
    莫凡敲了一下澹台映雪的脑袋：“小脑袋胡思乱想什么，我什么时候不要你了？”
    “师娘不在这里，没人为我作主，我怕你嫌我是累赘，然后扔下我偷偷溜了。”
    莫凡心里微微感慨。没想到澹台映雪现在这么依赖自己。
    他把澹台映雪拉进怀里轻轻抱了一下，轻声说道：“师父答应你，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扔下你不管。”
    “嗯，我相信师父。”
    “莫凡，你在里面吗？”
    外面传来齐向东的声音。
    莫凡打开门，齐向东马上走了进来。
    莫凡让澹台映雪进入客房的里间回避一下。
    “前辈，您有事派个人来叫我过去就好了，怎能劳您大驾到我这里来？”
    齐向东自顾自地坐在客房外间的一张椅子上，神色严肃地说道：“莫凡，我这是来向你道歉的。”
    莫凡知道齐向东因为什么事情而道歉。
    他沉默了几息时间，然后才斟字酌句地开口：“前辈，您是我敬重且信任的长辈，我觉得您那么做，实在是没有必要。你有考虑过齐鸢姑娘的感受吗？”
    齐向东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眯眯地说道：“我就是将小鸢的情绪看在眼里，才这样做的。小鸢她脸皮薄，自己想要的却不敢主动去争取，我只是把她往前推了一把。”
    “可是，这些事情不应该是水到渠成的吗？”
    “屁的水到渠成！你小子不解风情，连渠都没有，小鸢这股水流怎么流到你这里？所以我老人家只好活动一下筋骨，替你们把水渠挖好了，让小鸢主动一点流向你。”
    莫凡不禁有些无语。
    “小子，我和小鸢并非看重你身上的丹道秘密，我是看重你的为人。这一点，从你收映雪小丫头为徒就可以看得出来。而小鸢，则是真心喜欢你，作为她的爷爷，她的心思我再了解不过。”
    齐向东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莫凡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而且，齐向东是给自己的孙女下药，而不是给莫凡下药，等于是将自己的孙女往莫凡身上送，莫凡算是捡了大便宜。
    他的这一操作，无可指责。
    “小鸢从小就没了爹娘，是我一手带大的。我看得出，今天她是最快乐的，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所以，在你离开青柏城返回天剑山前，好好陪陪小鸢。拜托了！”
    齐向东拍了拍莫凡的肩膀，然后起身离开了。
    此时，他不是青柏城天丹会的会长，只是一个操心着自己孙女幸福的爷爷。
    莫凡满足了齐向东的心愿，在青柏城待了五天才离开。
    在这五天里，他除了与齐向东交流一些炼丹的感悟，传授几个新的炼丹手法外，其他时间都是与齐鸢腻在一起。
    两人日夜双修，莫凡帮助齐鸢将修为从天仙大圆满提升到玄仙中期，又传授了几个新的炼丹手法给她，还将一些失传的或稀有的、四品炼丹师能炼制的丹药的丹方交给她。
    “莫凡，两年多之后的炼丹大赛，你一定要来！”在齐向东的大茶室里，齐鸢叮嘱道。
    “你放心吧，我答应了你爷爷的事，绝不会食言的。”
    “就是，莫凡是什么样的人，小鸢你对他还不放心？”齐向东在旁边笑眯眯地说道。
    “他来了又能怎样？难道他还能帮青柏城天丹会取得好成绩？”一个不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莫凡转头看去，看到了那个相貌俊美的青年，四品炼丹师纪晓。
    纪晓走到齐鸢面前，脸上带着儒雅的笑容。
    “小鸢，你别把希望寄托在那些装腔作势的人身上。如果你答应做我的道侣，我可以代表青柏城天丹会参加炼丹大赛，而且一定会取得一个好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