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还一点都不专业。
易强想起,老爷子曾经说起过一个故事。
那就是敬神的神台,那是需要道士做法请神降临。
如果自家随意设一个神台,然后就开始祭拜,那就会被路过的一些狐魂野鬼依附在那里。
这些狐魂野鬼占据了那座神台后,不但享受人家每天的香纸供奉,搞不好还要干坏事。
张好好一家供奉的明显是自己,看起来已经有一些日子了,以易强的目光当然看不出有没有被别的野鬼抢占地盘。
但今天一早到现在都不顺,是不是跟这里有关?
就算没有关系,自己好好活着,人家却在那里烧香跪拜磕头供奉,那心里也非常不舒服。
可自己已经让人家警觉,怎么把这个想法告诉人家呢?
实在不行,还是就编故事吧。
想到这,易强朝里面喊了一句:“老板,结账!”
出来的还是张好好,脸上神色没有了刚才的那份喜意,远远站着,说:“45元,扫码还是现金?”
连帅哥也不叫了。
“扫码吧。”易强说着,拿出了手机,对着墙上一个二维码扫了过去。
输入数字,45块钱转了过去,张好好也准备走了,易强再次说话:
“刚才我问那句话,并没有别的意思,美女不要介意。”
“其实我说的我朋友,就是我妈妈,她也非常感激这个恩人,跟你们一样,在家里天天烧香,但后来一个路过的道士说了一件事,我妈妈就没再烧香了。”
果然,张好好这回认真的看着易强,成功的勾起了听话的念头。
然后易强把孤魂野鬼那一套说辞又讲了一遍。
张好好若有所思。
里间走出一个中年男子,这个人当然就是张好好的父亲了,他气色不是很好,满身油烟味,还戴着一个大口罩。
他走出来就直接说话了:
“我就说了,不要搞这一套,你看,这位小哥也是这样说吧。”
“幸好才刚刚开始,万一真被什么路过的朝野鬼占了神位,不但害了人家恩公,就连我们也要受到牵连。”
刚才那个妇人也出来了,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我就不信了,既然是野鬼附了神位,我们天天烧香供奉,它也会对我们感恩戴德。”
“你知道啥,你没听说吗,野鬼是不能供的,越供它就越要得寸进尺。”
张好好和妇人好像也被说动了,问道:“那怎么办?”
张好好的父亲也看着易强:“那令堂后来怎么处理的?”
“听了那道士的话,就找了个野外没人的地方,把神坛这一类东西,加上十几斤草纸,一股脑烧了。”
张好好父亲一副醒悟的样子:“差不多是这样,这就把鬼送走了。”
“孩她妈,时间还早,赶紧的把它送走了,万一真的被野鬼占久了,再要送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易强生怕他们又弄出什么幺蛾子,再次警醒:
“那个道士还说了,心存感恩就够了,其他虚头巴脑的,都可能有碍人家的事业发展。”
“对对对……”张好好父亲不住的点头。
“今天幸好小哥指点,来来来,请坐,我现在也忙完了,咱俩来喝点。”
这个时候,张好好和她母亲却在一边不断的使眼色。
易强知道,自己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并没有一下子消除,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那也就不再耽搁,起身告辞。
张好好父亲也只能作罢,起身相送:
“小哥家离这不远吧,有空一定要来喝两杯,我感觉跟小哥挺投缘的。”
“谢谢,一定来,老哥手艺那是杠杠的,你这个醋溜肥肠就是地道。”
做厨师的,被人赞菜做得好,那比什么都高兴,张好好父亲脸上都泛起了红光。
“下次来你先给我打招呼,我给你做鱼羊鲜,这个菜我轻易不给人家做。”
他说的可能是真的,因为易强也没在菜单上看到这名字。
易强也觉得这个汉子还比较豪爽,也就再送人家一个福利:“我看老哥身体不怎么好,你可以试一下参葺乌凤汤。”
张好好父亲神色一怔,你怎么知道我体弱?
易强也没让人家问,便自我解释起来:“祖上是老中医,不过,我只是学了些皮毛,呵呵。”
“老哥确实大病初愈,”汉子神色暗淡下去,“不过,你说的这个汤,我也不是没喝过,效果不能说没有,但你要说多灵验嘛,那还真没有。”
易强为了增强可信度,再次出言:“老哥现在久站,或者到了下午,这脚后跟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样,胀痛。”
“对对对,就是你说的这个样子。”这一回,汉子没有什么不信的了。
“你那是用药没有用对,鹿茸你要用鹿茸兜,也就是鹿茸最头上那一段。”
汉子明显也是有一些研究的,他接上话:“鹿茸兜,不是品质最差吗?”
“中医里万物皆可入药,没有品质好坏,关键是对症,对你这个问题,就得鹿茸兜。”
“对呀对呀,小哥说得有道理,来来来,留个电话,等我做好鱼羊鲜,你一定要来尝尝。”说着他一摸口袋,手机没在身上。
便赶紧命令一旁的女儿:“好好,你们加一下微信。”
易强也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张好好撅着小嘴,不情不愿的跟易强两人互加了微信。
下午两点钟后,易强走出张家菜馆。
张家三口却还在远远看着易强。
张母:“这小伙子,长得倒是挺帅的,不知道有女朋友了吗?”
“好好,你今年也20岁了,该谈个朋友了。”
“这些年,你哥的事情,耽误了你读书,耽误了你找朋友,我们也很少关心你,妈对不起你。”
“我看这小伙子就很好的。”
张好好:“妈,你说什么呢,我不想谈恋爱,我们三个永远不分开。”
张母:“好好……”
张父深思良久,终于开口说话了:“你们没觉得他奇怪吗?”
“我就是觉得他很奇奇怪怪的,突然就问我们收到多少钱,八成是骗子。”
“不不不,”张父摇着不沾有葱花的手,“我有种感觉,他根本看不上我们家那点钱,他是不喜欢你妈搞的那个拜谢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