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姜汤正躺在椅子上吃零食,突然有一个男子进门来找红菱,两人说了几句话后,红菱就哭了起来,男子见红菱哭了,于是无奈的摇摇头离开了。
忙走上去问:“红菱,他是谁,怎么了?”
红菱红着眼圈说:“是我家里那边的邻居,他说我的母亲生病在床。”
“那你怎么还站在这,快回去照顾母亲啊。”
“可是,卖身契上有规定。”
“什么卖身契?”
姜汤突然想起当初管周万要人时,曾给他两个信件,他当时没当回事,以为是合同之类的东西。
于是他就去找了一番,回来时佩瑶在一旁安慰着红菱。
姜汤打开信,上面写着卖身契,第一行字就是以一千金环卖女儿红菱,然后就是一些规定细节,写了好几页,每页都盖着红手印。
看着都是内容都是约束她们的,其中一条每年可以回家探望一次,除非父母亡故,不可回家,还规定了丫鬟所有权归主人。
越看越气:“这什么卖身契,这是奴隶制吗。”
直接一把把卖身契撕了。
接着又打开佩瑶的信封,内容大概也是如此。
姜汤气的,破口大骂起来:“什么狗契约。”
直接就把佩瑶的卖身契也撕掉了。
红菱和佩瑶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两人大惊失色。
“你们不是我的奴隶,不是我的丫鬟,而是受雇于我的人,我出钱,你们来帮我干活,如果有一天,你们有更好的工作,或者有想嫁之人,随时可以和我说,我一定会放你们走。”
两人此时已经落泪,不知道是感动的,还是被他的怒火吓到了。
姜汤见过红菱的母亲,之前总有一个白发妇女来给红菱送糖饼,一问佩瑶才知道她是红菱的母亲,今年才五十来岁,却已白发丛生。
只是有些不理解,究竟是什么地步,会卖女儿呢。
不过想象到一个妇女,从城外的山村走了几十里路来给女儿送她喜欢吃的食物。
想到这,从钱箱抓出一把金饼,都给了红菱:“红菱,你回去照顾母亲,去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材,钱不够来找我拿。”
红菱感激的看向姜汤,突然下跪。
赶紧扶起她,对着红菱和佩瑶说:“红菱,不必这样,我并非这边的人,机缘巧合下来到这边,无亲无故,你们给了我幸福的感觉,让我爱上了这里,我感觉你们就是我这边的家人,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对我说。”
这时周全看到红菱在落泪,再看看这几个人的表情都不对,就过来问发生了什么情况。
于是姜汤就把事情讲给他听,周全还吃过红菱母亲的糖饼呢,也赶紧从怀中掏出一些大金环,硬塞到红菱手里,我回去让我父亲给你母亲找城里最好的大夫,一定会治好的,说着骑上马就回家了。
周全不一会就回来了:“父亲已经安排人去联系医馆了。”
姜汤一听:“你和佩瑶留在多宝阁,我带红菱和大夫去看病。”
来到周全说的医馆,已经有大夫和徒弟带着药箱站在路边了。
跟着红菱的指示,车子行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一个小村子,来到一户院落,红菱说就是这,于是停下马车。
房子虽然旧,收拾的井井有条,柴火堆的高高的,圈养了鸡鸭鹅。
进到屋里,就看到红菱的母亲躺在床上,面容枯瘦。
见来了这么多生人,十分慌张,又看到是女儿红菱,于是哭了起来。
大夫让大家不要说话,又安慰红菱母亲不要哭。
大夫就开始把脉,把完一只手又换了另一只手,每只手都把了好一会儿。
把完脉,大夫缓缓说到:“这位患者的脉象虚弱,如同一缕轻风拂过水面,波澜不惊,触诊时,脉搏微弱无力,如同丝线般纤细,似乎随时都可能断裂,这种脉象表明患者的气血不足,劳累过度,生命力在下降。
“大夫,您看这病好不好治。”
大夫说道:“还算及时,于是开了一个药方子,写方子时,他环顾了屋子,然后说到:“此方子药材昂贵,如有难处可用价格低的药材代替,只是效果有些许打折,我可再开一副药”。
红菱的母亲一听,病殃殃的声音说用便宜的就好。
姜汤忙说:“用最上等的药。”
大夫就从药箱里拿出一味药说到:“此药可先救急,赶紧煮好喂给你母亲喝,明日去我医馆里拿药即可。”
回去的路上,姜汤和大夫攀谈起来。
姜汤说到:“大夫如何称呼?”
“我叫华拓。”
“哎呀,华神医,你和我家乡的一个神医名字很相像哎。”
“不敢当不敢当,不敢称为神医”。
他的徒弟则说:“患者众多,如果不是周万派人请我师傅,他今天是没有时间亲自出诊。”
“多谢多谢,我可以多付诊费。”
“这个不必,所有人的诊费都是一样的,这个患者属于过度劳累,操劳过度,切记治好后不要再这么劳累了。”
回到多宝阁,周全和佩瑶就问怎么样。
“好在及时,大夫说红菱的母亲操劳过度,累倒了,已经开了药,等明天,周全你去给她们送去。”
周全说我正想着这几天去看看。
佩瑶突然红了眼圈,姜汤就问她怎么了。
“自己的爹娘很早就离世了,那时候很小,已经不记得他们都模样了,红菱有爹和娘,有兄弟姐妹,很幸运。”
姜汤拉着她的手说: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突然发现,佩瑶的手十分粗糙,一看就是经常干活的一双手。
这让姜汤心疼不已,小小年纪,无父无母,一双小手甚至比自己的手还要粗糙。
佩瑶却说自己从小就习以为常了,如今已经轻松了。
也是,姜汤之前不想让她们太累,就把劈柴这种活都让周全和自己干了,她俩主要负责多宝阁里卖货和烧饭。
“你这双手再别干这种粗糙的活了,以后就慢慢就会好起来,细皮嫩肉摸起来才舒服。”
佩瑶一听就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