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的话使陆鸣逸感到很是意外,他没想到,四长老会出卖他。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陆鸣逸同样语出惊人,俩人相互隐藏了对方心里清楚的事情,只不过没有彼此说破罢了。
眼见俩人很快便会大吵一架,孟书赶紧劝道:“两位,我来此不是让你们吵架的,而是解决问题的,只有把陆云机治好了,再说别的。”
一听要把治好陆云机的疯病,四长老一下子慌了,吞吞吐吐道:“神使,这病不好治吧。”
孟书看出了四长老眼神闪烁,就连说话都吞吞吐吐,想必他心里有鬼,才会想着阻止他去治陆云机。
“怎么?这事跟你有关系?”孟书走上前质问四长老。
这话问得四长老直冒冷汗,想想刚才受的折磨,此时的他,不想说真话都难,比刚才更是支支吾吾,不敢往下说。
只听陆鸣逸冷哼了一声,道:“神使果然说得没错,我儿子发狂就是你害的,为何要这么做?”
四长老看着陆鸣逸,只是有些弱弱的说:“如果你不勾结妖族,我们怎么会对少主下手?”
“那我也是为了儿子好,这臭小子为了一个女人反抗我,我能不让他断了这个念想么?”陆鸣逸因长老们不理解他的行为而感到生气。
“为了你的一己之私而去伤害一条人命,就是你应该的咯?”
被孟书的这么一反问,陆鸣逸顿时语塞,无力反驳。
“是时候了,我的好徒儿,你可以出来了。”
孟书这么一叫,李逸民才慢悠悠地从观音像后走出来。
孟书问李逸民都查出了些什么,李逸民将他所见到的、查到的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还将在藏书阁那间暗格内取出的那颗珠子拿了出来,并递给了孟书。四长老一看,这不就是他们藏在藏书阁里的那件宝贝珠子么?怎么会被他找到?
正在四长老又惊讶又疑惑的时候,孟书从李逸民的手中拿来那颗珠子,仔细观察着。孟书拿着珠子仔细观察了许久,眉头紧皱,没有说话。李逸民倒是有些着急了,连忙问道:“师父,您是否察觉到了什么?”
“红色的外表,包裹着一团狂气,但似乎又是一种功法。”接着,孟书将目光再一次转移到了四长老身上,问:“你要不要解释一下,这里面的东西?”
四长老犹豫了半晌,才回答:“此功法名为狂兽决,与魔族的嗜血魔功极为相似,不同的是,嗜血魔功遭到反噬时,要以鲜血为生,而狂兽决反噬时,只会功力大增、一味地发狂,不分敌我。”
“什么?你居然让云机修炼了此功法?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做会害了他?”四长老刚一说完,陆鸣逸便开始按奈不住心中的那股怒气。
“难不成你把他整成了机关活人,就不是在害他?”四长老反驳道。
眼见他们又开始吵起来了,使孟书一时感到有些头疼,只见他一手叉腰、另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一时间不知道从何下手的时候,徐胜来到了这里,并且还拿出了陆鸣逸亲笔信递给孟书看,这使得陆鸣逸一时间无话可说,但他心中的那个疑点算是解了,躲在床底下的就是徐胜。
“说吧,你联合水蛇妖一族,不仅仅是因为李静秀的缘故,还有别的原因。”孟书想让陆鸣逸自己说出真相。
陆鸣逸不但没慌,反倒异常冷静,他轻轻笑了几声,说道:“神使果然聪明,不过现在才想到,是不是有些太晚了一些?”
孟书一听,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后,只见陆鸣逸拍了几下手掌后,陆崎秀以及蛇王带领着一群蛇妖围了上来。陆鸣逸告诉他们,孟书等人是仙人,若是能杀了他们,吸取了他们的功力,以后便可横扫大陆,难逢敌手。
蛇王一听,若是陆鸣逸所言非虚,那以后他便可称霸整个妖族,何不快哉。之后,便命令整个蛇妖族群一起围攻,包括陆崎秀也在内。
看见自己的亲妹妹对自己步步急逼,李逸民实在不忍下手,也很痛心,他实在没想到,妹妹会变得如此冷血,可任凭他如何呼喊,陆崎秀就像没听见一般,继续向李逸民发动猛烈的进攻。蛇王对付孟书,也是步步杀招,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四长老发出特制的信号弹,想让其他四名长老前来相助,完事后,与陆鸣逸联手,一起攻击徐胜,一对二,徐胜自然是应付得较为吃力,躲在观音像后面的程天皓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出来相助徐胜。
几番打斗,还是没有分出个胜负,双方的体力及内力都有损耗,就在战事僵持不下的时候,发狂的陆云机突然从外跑了进来,并从几个人的中间跑过,成功的打断了他们的打斗,最后站在了陆崎秀的前面,背对着她。
“父亲,你为什么要伤害阿秀?”陆云机质问陆鸣逸。
“云机啊!你让开,她已经不是你的阿秀了。”陆鸣逸劝说道。
“不可能,我不相信!”陆云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转身看向陆崎秀,并抓着她的双肩,问道:“阿秀,你还记得我吗?我是云机,是常常逗你开心的云机。”
陆崎秀一脸冷漠的看着陆云机,是那样的陌生。还未等陆云机反应过来,一把利刃插进了他的腰间,陆云机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陆崎秀,再低头一看,正是陆崎秀手里的那把匕首插进了他的体内。
陆鸣逸还在担心着儿子的伤势,陆云机却让父亲不要靠近,陆崎秀却毫不在乎地拔出了紧紧握在手里的匕首。紧接着,陆云机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一张白色的丝帕,此时因受伤的缘故,丝帕已然被鲜血染红了一部分。陆云机嘴角流出鲜血的同时,他强忍着疼痛,慢慢将丝帕打开,丝帕的右下角绣着两枝梅花,这让陆崎秀很是惊讶。
“虽然你的样貌变了,但我知道,你还是那个阿秀,这是你当年送给我的那张丝帕,我一直带在身上,每当伤心难过、甚至剧烈的疼痛感让我难以支撑的时候,我都会拿出来看,因为只有看到它,我心里还会得到安慰。”陆云机的说话越来越吃力,说到这,陆云机才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愣了半晌的陆崎秀,这才回过神来,一下子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陆云机,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