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核心的机密当然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才更保险。
    至于宫门的其他人，只要能配合完成计划就行了，知不知道药方，对大局来说无关紧要。
    本着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泄密的可能性，清淼稍后还会嘱托宫远徵，一定要注意对药方的保密。
    “算不得破解，只不过是改变了半月之蝇的药性，让与之接触的所有服用过此方的人，七天之后都会浑身麻痹、失去内力，任人宰割。在此之前，中药之人不会有任何察觉。”
    顿了一下，她又补充道:“当然，若是需要的话，潜伏期还可以变得更长，这样目标能感染的人也就更多。”
    清淼淡声说完，大殿上，已经知晓内情的其余人还好，第一次听闻的宫唤羽和宫紫商不禁悚然一惊。
    不过和宫紫商的有几分惧怕不同，宫唤羽的神色间皆是兴奋。
    他忍不住追问道:“清儿妹妹所言属实?”
    除了每年的团圆夜之外，清淼和宫唤羽之间从未有过额外的交集，认真算起来，这还是这么多年以来，他们之间除了新年贺词之外第一次交谈。
    清淼从从宫唤羽的神色中看到了他少有的激动。
    不过想到那年他同样死于无锋的双亲，也就不难理解了。
    清淼还没说话，宫远徵见宫唤羽似是质疑清淼，当下便忍不住了，他一个箭步来到清淼的身旁，不高兴地说道:“当然是真的，我姐姐从不撒谎！”
    宫唤羽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远徵弟弟，只是乍一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有些过于激动了。”
    说着他朝清淼温和一笑:“抱歉，清儿妹妹，是我太激动了。”
    清淼也不管他是否真心道歉，也不看他，更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对宫鸿羽直言道:“地牢如今就有一个服了半月之蝇的无锋细作。我们可以再找一个犯人，或者.....”
    清淼饶有深意地看了宫鸿羽和三个长老一眼，略一停顿之后，才继续缓缓道:“或者，有其他想以身试药之人，服下半月之蝇后，让他们互相接触一下，观察两人的反应，便知其效果。”
    虽然清淼没有搭理宫唤羽，但清淼自信的回答无疑是肯定了她之前的话，因此他的好心情完全没有被影响。
    倒是月、花、雪三位长老和宫鸿羽被清淼的眼神看得当即浑身一凉。
    宫鸿羽略一沉吟后，道:“如此也好。”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只是道听途说，还是要眼见为实才能心中有数。
    一旁的宫尚角紧接着道:“执刃，不仅是半月之蝇要试，噬心之月也要试一试才行。”
    就算宫门使用的是已经改进了的药方，也要确认其是不是会受这种被宫远徵命名为‘天花’的药物的影响，以及会被影响到哪种程度，进而早做防范才是。
    宫鸿羽点了点，赞同道:“尚角言之有理。”
    说完，他扫了一圈大殿上的众人，目光在宫唤羽和宫尚角之间停留了一下，道:“这件事就交给唤羽来负责，尚角和远徵从旁协助。”
    宫唤羽、宫尚角躬身领命。
    宫远徵则慢了一步。
    他下意识看了清淼一眼，见她没有异样，这才领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