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救我啊!”
声音响彻那个地下室,无数相同的冤魂不断地求救,却只能一遍遍死于恐惧之中。
.......
“墓地里再多一具尸体又如何?动手吧......”
崩溃的边缘,已经不像少年模样的人喘着粗气说道,那声音似乎有些哽咽,可紧接着是坚毅。
“动手啊!!”
咚!
地上只留下一片血肉之花......
.......
我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憎恨与恐惧。
就好像是我导致了这场疫病的发生。
就好像是我散播这场痛苦瘟疫的源头。
我无处藏身,我无路可逃,森林切断了我们与外界的联系。
树木之间只有不到10厘米的空隙,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并围成了一堵宽大的树墙,我根本逃不掉。
“所有的道路都会通往森林的深处。”
.......
我看见了无数尽头,我看见了无数苦难,我看见了无数的......自己?
他们在嘶吼,他们在哀唱,有些已然崩溃,有些垂死挣扎,他们撕碎自己的脑子以求平静,他们奋死抵抗以求宁静的结局。
我看见了我,我看见了另一间地下室,闪烁着的灯光中,全是已然病死的自己,那里到处是从尸体中渗出的尸水,它们滋养着地板上滋养的白骷髅。
我听见了门的另一边是自己的求救声,另一个我拍打着门板,祈求着我开门,可我却无能为力,随后怪物的嘶吼、绝望的惨叫填充了我的耳畔。
皮肉与骨骼被撕扯分离的声音,以及慢慢从门缝中缓缓淌出的鲜血,无不摧残着我那所剩无几的理智。
.......
阴暗疯长树木的森林、满是尸体的地下室、已成机械体的自己。
最后月寂来到了那片血河,那个应是一切尽头的终点,那个黑影诞生的地方。
这次他看见了……
他看见了成堆上万个自己。
他们的尸体共同铸就了这庞大星球的血河……
……
“月寂!月寂!能听见吗!”
孤门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担忧。众人紧紧地握着担架的把手,拼命地向前推去。
而此刻姬矢准和千树怜紧跟其后,他们的眼神中同样充满了焦虑,毕竟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身份的问题了,月寂的生命危在旦夕。
“撑住啊!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孤门一边疾步推着担架,一边不断地对昏迷中的月寂喊着话。
穿过那道狭长的走廊后,走廊的尽头便是tlt基地的最高医疗设施机构的大门。
两名士兵已经在那里等候,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当他们看到孤门和队伍的到来时,立刻打开了大门,并且迅速地站到了门边,为担架让出了一条生命通道。
孤门和其他人急忙将担架推进了治疗室,而此刻内部医生们早已等候多时,他们迅速接过担架,将月寂转移到手术台上。
与此同时,预知者的身影也通过全息投影浮现了出来。
“我们现在就必须研发对月寂的特效药,不然哪怕治疗能跟上,他的肉体也不能修复好伤势。”
“优……”
千树怜望着预知者,不禁呢喃道,而这时的和仓队长也带头发话道,“这件事情我们还不能让高层知道,有办法吗?”
还没等预知者发表意见,一位戴着眼镜的老者走进了房间。
“松永管理员?”孤门低声自语着,同时皱起了眉头。
他想起过去,毕竟那个时候的松永就背着众人私自抓走了姬矢准,并为了解析奥特曼的力量将其折磨致死。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松永管理员竟然只是平静地说:“你们放心去做吧,这件事我会妥善处理好记录并覆盖掉,上层绝对不会知道的。”
这种突然的态度转变让孤门感到十分惊讶,但回想起一年前的新宿决战,从那时起,松永似乎发生了一些不为他人所知的变化。
“好,麻烦您了。”和仓队长立刻回应道。
此刻医护室的大门已经更换成玻璃,透过那扇透明的手术门,众人也看清月寂的身体情况。
就在这时,千树怜看着已经开始紧急包扎的月寂也不禁好奇地问道。
“为什么月寂能在那个关键时刻进行变身呢?毕竟进化信赖者应该在姬矢先生那里啊......”
西条凪闻言想起了一位故人,随即发表了自己的想法。
“我想,他也是通过一种意志力来驱动变身的吧,可当时还没到一分钟他就已经撑不住了,若要是被敌人攻击到一次,恐怕就……”
“都是我的问题,要是我能掌握好月寂所说的理论,他就不会再受这样的伤了……”
姬矢准皱着眉头说道,语气中满是愧疚,然而怜却制止了这样的想法。
“姬矢先生这不是你的错,要是我的话,可能也会在当时选择同样的做法,只不过月寂想要的保护的人,没有他自己罢了……”
……
月寂有些迷茫地站在原地,目光四处张望。他发现自己似乎迷失在了这片广袤的森林之中,难以找到正确的方向。
然而,他内心深处却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他距离奈克瑟斯的神迹已经越来越近了。
……
“振动波已调节完毕,随时可以展开!”
在房间的外围,孤门一辉一脸担忧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眉头紧皱,神情相当紧张。
现在月寂身上插满着各种医疗器械,有输血的袋子、紧急葡萄糖的补充、心电图的夹子。
然而现在时间急迫,在预知者和松永管理员一同点头后,tlt也不得以开始对月寂进行振动波谱照。
这和之前姬矢准的遭遇类似,但这个检查也是为了搞清楚月寂细胞再生降低的原因。
再过去没有人彻底搞明白石之翼对身体的影响,而这次就需要从零开始,重新研究。
“月寂现在的状态真的扛得住吗?”孤门一辉忍不住问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机器屏幕上显示的数据。
“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吧,而且这个振动波比之前的伤害性已经小很多了。”和仓队长无奈地回答道。
“但即便如此,月寂的状况也不是我那会可以比的……”姬矢准漠然地说出这句言论,随着话语落下,一台仪器也可以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并洒落在月寂发白的脸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