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这位名叫强师兄的家伙走来,陈乐心中无比憋闷。今日原是心情舒畅的一日,没想到临近归程之际竟遇到这等煞风景之事。
然而唐心瑜此刻就在身旁,陈乐不便轻易出手,毕竟修为之事宜低调为妙。
陈乐看向这位嚣张的强师兄,嘴角忽地浮现出一抹笑意,嬉皮笑脸地道:“哎呀,原来阁下便是强师兄啊,久闻大名,如雷贯耳。”
语毕,陈乐神色陡变,满脸堆笑的模样令强师兄内心一阵发毛。
“你认识我?”
强师兄颤巍巍地问道。
“哪里只是认识,简直如数家珍啊!这片区域谁不知晓您的赫赫威名,若是有人未曾听说过您的名字,那就是没给您强师兄面子。”
听到陈乐如此恭维,强师兄心头暗喜,瞥着他答道:“看你小子还算识相。”
陈乐摆摆手,客气地说:“理应如此。不知有何差遣?”
说着,他从怀中摸出一张储灵卡,轻轻置于强师兄手中,言道:“强师兄,这里有万枚灵石,今晚请您带领众弟子出去畅饮一番,权当我尽地主之谊。这边还有一些事务需处置。”
由于唐心瑜在侧,陈乐不愿多生枝节,只想以财物解决问题便是最好不过了。
强师兄笑眯眯地接过手中的储灵卡,见陈乐如此乖顺懂事,自然也不会再多加刁难……
无事无事,若你有所事务便可先行离去。”
听见张真人这般言辞,陈乐心中明了,今日这万枚灵石并未白白花费。
然而正当陈乐欲催动飞遁法器离此地之际,却被张真人突然按住了左掌。
“何事,张真人?”
陈乐满是疑惑地问道。
“我虽言可放你离去,但这小妞儿,留在我几位师兄弟间似乎更为适宜。”
张真人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
陈乐立刻明白了张真人阻拦自己的真正意图,并非因赵家余孽寻仇而来,而是对其身旁的唐心如怀有觊觎之心。
他眼帘微眯,沉声道:“你所言何事?”
此刻,张真人身边的弟子们纷纷涌来,其中一人直奔陈乐的飞遁法器,狠狠一腿踢去。
“岂有此理,我家张真人之言,你竟敢充耳不闻?”
更有甚者已至唐心如所在的车窗旁,言语轻佻,口出秽语。
“小辈,莫要不识时务,本以为你是个懂得轻重之人,如今看来,你也仅此而已。”
张真人面露凶光,狠声道:“立刻起身,将身旁女子赠予于我,我可保你不受半点损伤,且念在你那万枚灵石的情面上。”
陈乐一听,反倒冷笑出声。
“你竟然还敢笑?”
目睹陈乐的笑容,张真人愈发怒火中烧,脸色铁青地质问道:“先前还以为你是位富有的修士,原来不过驾驭此等飞遁法器的小辈,像唐心如这样的女子,你根本高攀不起,懂了吗!”
提到唐心如,陈乐面色骤变,他低声嘱咐车内唐心如小心留守,随后走出飞遁法器,直面张真人。
“你方才所说何意?你要这个女子?”
不知为何,在陈乐面前,张真人瞬间气势全失,说起话来都显得结结巴巴,模样极为丢脸。
若非左右弟子扶持,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你想如何?告诉你,今日不管你愿不愿意,此事必须应允!”
陈乐朗声大笑:“好得很,你并非首位胆敢威胁于我之人,但你要记住,凡欲威胁于我者,终无善终!”
张真人闻听此言,顿时惊惧不已,忙朝手下弟子挥手道:“众弟子,速速上前,给我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让他知晓,此处谁才是真正的一派之长!”
言毕,张真人周围的弟子们立刻簇拥而上,朝陈乐疾扑而去。
此地乃是坊市之中的大型停法宝广场,虽设有阵法监控,但他们在此一带常有活动,熟知何处布有监控盲区,于是拉着陈乐向一处偏僻角落走去。
陈乐舔舐唇角,轻轻一笑:“许久未曾动手,今日正好借此机会施展一番。”
与古武修炼者的交锋已是许久之前的往事,前些日子因顾忌着陈诗灵的修道者身份,陈乐未曾施以全力,此刻心中正犯痒痒之际,却不料这帮人竟找上了门来。
“看来,尔等终究是逃不过此劫啊。”
陈乐淡然一笑,面对那迎面而来欲轰击其面门的一拳,他毫不避让,在瞬息之间便以手掌紧握住了对方的拳头。
“区区凡夫俗子罢了。”
陈乐摇头轻叹,流露出一丝遗憾之色。
话音刚落,他右手骤然一拧,出拳之人顿时感觉自己手掌宛如离体之物,锥心剧痛让他连自身所在之地都无法分辨。
“还有何人欲上前一试?”
陈乐笑意盈盈地问道。
刚才那一手雷霆之力,确是令四周之人骇然失色,见陈乐再踏一步向前,他们竟不由得纷纷后撤半步。
“你们到底有何用?这点小事都摆平不了,非要本座亲自动手不成!”
名为强哥的人物怒不可遏,待到此刻才稍稍平复心境,意识到自家如此多修士随侍在侧,并无惧怕此人之举。
强哥随手从地上拾起一根法器般的木棍,径直朝陈乐走去,口中厉喝:
“受死!”
他的声音在这空寂幽深的地下停车场中回荡,更显阴森恐怖。车内观战的唐心如欲提醒陈乐留意强哥的动作,然而此刻已迟,木棍眼看就要砸向陈乐。
一切似乎都无法挽回,唐心如甚至不敢目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然而,就在此刻,变故陡生——木棍撞击肉体的声音响起,但倒下的并非陈乐,反而是强哥手中的木棍断裂开来。
此人莫非便是那隐世高人?
强哥终感恐惧,原本蓄力挥出的一棍即将砸中陈乐,却发现后者仅抬起手臂,轻轻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