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位身材魁梧、面容威严的三十岁左右男子,正率领一支庞大的修士队伍,声势浩大地朝云家祖脉之地进发。
父亲是否过于看重那个叫做云赫的年轻人,竟然派遣了整整一支破阵小队,去对付一座看似废弃的修真古居。
魏烽博心中颇感轻蔑。
当他们的队伍接近云家祖脉区域时,负责守护此处的周家修士立刻上前阻挡:“尔等何人,此乃周家重地,禁止擅闯。”
“周家?未闻其名,我魏家乃是魔都四大仙宗之一,尔等最好退避,否则休怪我等手下无情。”
魏家长老厉声道,并挥手示意破阵小队持法器前去铲除那原本已是摇摇欲坠的防护阵法。
周宁收到警讯,面色惨白:“云赫,大事不好,魏家人带领他们的破阵小队正在拆毁你的老家。”
“什么,魏家这般肆无忌惮,我云家祖宅哪怕是一粒尘埃,他们也不能带走!”
云赫紧紧搂住周宁,双足一点,瞬间凌空而起,直入九天。
他选择带上周宁同行,毕竟那片土地现如今归属周家,由她们守护云家祖脉之地更合适。
而周宁未曾想到,云赫竟然能够御风飞行。
“你,你会飞?你还有多少是我所不知道的?”
他一次又一次打破她的认知界限,彻底重塑了她的世界观念和价值观。
“形势紧迫,唯有飞翔才能及时赶到,绝不能让人再度触碰我云家祖宅分毫。”
周宁依偎在云赫怀中,她一贯是个独立强大的女性,从未想过要找一个让自己仰视的男人,她习惯了自我独立。
身边的所有人,包括她的弟弟,都是依靠着她。
因此在遇见云赫时,她甚至没有多想,便决定接纳他为家族赘婿。
然而这个男人,展现出的实力竟是如此之强。
强大到令她深感敬畏,仿佛坚不可摧一般。
这大概才是真正值得女人敬仰和臣服的男人吧,可以让她们甘愿俯首称臣。
她发现自己竟然并不排斥这种情感的涌现......
那一刹那,她突然心中生出一丝懊悔。当年为何应允他,仅仅以虚幻赘婿的身份与他订立契约,待期限一到便各自天涯。她本愿成为他生生世世的道侣伴侣,能深深倚靠在他那庇护众生的羽翼之下,凡遇危机,皆由他挺身而出,化解于无形。
原来,身为被庇护者的柔弱仙子,也并非全然不幸。
转瞬之间,魏风博的手下修士,已将周氏家族中寥寥几位修炼者尽数击倒在地,身形狼狈不堪。
魏风博迈步踏入云氏祖宅,环顾四周,语气充满轻蔑:“这所谓的云氏祖宅,不过是一座普通的修士居所罢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宏伟的洞天福地呢。却仍旧弥漫着贫穷之气,竟派出如此之多的弟子守护,真是耗费修为又徒增负担。自今日起,在修行界之中,再无云氏祖宅之名!给我毁掉。”
其随从手持灵锤,正欲狠狠砸向祖宅的壁垒。
“且慢!”
云赫陡然显现在庭院之内,声如雷霆,令魏风博惊骇不已。
“你是何人,怎会凭空出现?”魏风博并不识得云赫。
“云赫。”
“什么?你便是云赫!”魏风博大吃一惊:“你怎会突然在此处出现?”
“给你们一次生路,立刻向我云氏祖宅叩首谢罪,自行离去,我可饶你们一命。否则,今日你们这支破败之师,休想活着离开此地。”
魏风博仰天狂笑:“哈哈,云赫啊云赫,你果真狂妄至极,我率百位同门而来,你竟敢叫我班师回朝?你杀害我弟,还想让我安然离去?你若是肯跪下磕头求饶,或许我会考虑留下你的残魂。诸位同门,不用搭理此人,给我拆,若有人敢阻挠,一锤砸碎他。”
其亲信弟子纷纷握紧灵锤,朝墙壁猛砸而去,嚣张无比,丝毫未将云赫放在眼中。
然而云赫电光火石般夺过灵锤,反转手腕将其一锤轰成血雾。
院内众人目睹这一幕无不瞠目结舌,谁能想到云赫竟有如此霸道的实力。
云赫举锤指向前方之人,“这只是第一个,还有谁想要试试。”
“大胆孽障,竟敢在我魏家子弟面前杀人。我率领百余名同门而来,你当真以为能一一斩尽?给我上前,看他能抵挡几时。”
魏风博尚未意识到自己面临的,是一个何等恐怖的存在。
云赫握锤挥舞,纵横捭阖,四周惨叫声连连。
凡是触及灵锤之人,皆化作一团血泥,彻底陨落无生。
顷刻间,地面上已躺满了大部分人。
魏风博望着眼前的一片惨状,内心骤然恐慌起来。
这不可能。
云赫怎会有这般神鬼莫测之力?
若非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这一切。
为何从来无人告知他,云赫竟是如此厉害?
此刻他身边仅剩十几名弟子,整支队伍眼看就要全军覆灭。
他双腿颤栗,缓缓朝着门外挪去。
“云赫,我们之间必定存在什么误解,是我错了,我不该觊觎拆毁你的祖宅,我们现在就立刻撤离。”
话音刚落,他便施展瞬移之术,如狂风般疾驰而去,一头扎进自己驾驭的灵车内,急促地命令驾车弟子:“驾,驾,此人乃修炼走火入魔之徒。”
云赫寒声道:“你以为你能轻易离去么?”
魏凤博畏惧不言,只听得灵车一声长鸣,便朝着远方疾驰而去。
然而刹那间,一道沉甸甸的虚影瞬间降临在了他的豪华灵豹车顶之上。
“我先前已给予你生路,今日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你与你的拆迁队伍,今日皆需留在这里。”云赫冷哼一声,一拳洞穿车篷,隔空将魏凤博自车厢内拽出,随手掷于地面。
他跃离车体,飞起一脚将灵豹车踢得凌空翻滚,驾车弟子连同车辆一同飞旋数圈,直坠崖底,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破之声,化作一道滚滚黑雾升腾而起。
魏凤博吓得魂飞魄散,悔恨不已,暗想为何父亲要让自己来触这个霉头,招惹如此可怕的存在?
此刻,他的裤裆湿润,淡黄之液渗出,散发出阵阵腥臊气息。他颤抖着双膝跪地,拼命磕头,额头上鲜血直流。
“云真人,我错了!当年屠灭贵宗之人并非是我,我当时尚且年幼,此事与我毫无瓜葛,实乃家父所为,你若想找寻罪魁祸首,请去找他,他才是真正恶人,而我,只是无辜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