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最后一拨访客后,杨兴飞长舒了一口气,又去了黄浦江边,查看了账本后,所有疲惫一扫而光,太特么来钱了,比抢劫也慢不了多少,而是源源不断。
不得不说,当武力足够强大时,钱来得太轻松了,反之,有再多钱也保不住。
说到武力,他又冒出来一个主意,此前都是青廷主动挑衅,兴夏军一方防守反击,虽然己方屡屡获利,借机扩张,但仍然有些不爽,干脆也主动一次,亮一亮爪牙。
8月16日(乙未年六月二十六,前一个阴历月为闰五月),沪海舰队的两艘三级巡洋舰扬州号、京口号以及四艘炮舰、五艘内河炮艇沿江溯流而上。
警卫旅也沿南岸西进,兵临太仓州镇洋县,守军不战而逃;
警卫旅留下一个营驻守,主力继续西进,一路兵不血刃,于8月19日抵达昭文县(常熟西)外,并摆开架势准备攻击。
与此同时,舰队也逼近了江阴要塞(1874年修建)。
南线上,兴夏军第15师步兵43团从青浦县出发,兵临苏州府的吴江县;
就在同一天,驻守锦州的兴夏军十二师集结于绥中,作势攻打山海关,渤海舰队也分出一半战舰逼近津门。
以上各地守将大骇,层层上报后,将消息传到了京师。
西太后得知后再次无能狂怒,既愤怒兴夏军咄咄逼人,又愤怒无一人可拒“逆贼”,特别是两江总督刘岘庄、江南提督谭青岩和苏省巡抚奎俊,如果不是没人愿意接任,早就换人了。
朝中众臣这次也没人说出兵镇压了,有的沉默不语,有的提议和谈。
西太后沉默半晌后,同意了和谈,并将目光投向了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大臣李章铜。
再打肯定还是打不过,依照兴夏军的风格,肯定会乘胜追击,弄不好就把金陵到松江的所有沿江城池都给占了,漕运也会被彻底截断,那还玩个毛?
李章铜知道躲不掉这个烫手的差事,只好接下。
8月23日(七月初四),杨兴飞在嘉定县见到了这位在后世褒贬不一的大青糊裱匠。
双方谈判一周后,达成以下协议,称之为嘉定协议:
一,兴夏军退出太仓州,青廷支付500万两赎金,双方就此休战;
二,青廷承认兴夏军对辽省、粤省、松江府以及吴江县的控制权,并就双方此前历次战事,向兴夏军赔偿6000万两库平银的军费;
二,兴夏军释放在粤省、辽省抓捕的15万旗人,青廷向兴夏军支付3000万两赎金;
以上共计库平银9500万两,自协议签订之日起,每月交付1000万两本金,限一年内付清,逾期后每月须加付余额0.36%的利息;
三,青廷不得阻拦民间人员、商队团体进入兴夏军控制区,不得阻碍双方商业往来、物资流转;
四,兴夏军舰队不得干扰漕粮北运,并且允许官府船只在下游及东海、黄海、渤海海域通航;
五,兴夏军的商船可以在长江中上游通航,在沿线港口停泊、通商;
…
谈判期间,李章铜数次将内容用电报传回京师,西太后震怒不已,但与失去金陵、扬州、苏、锡、常及漕运相比,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最终同意了这些条款。
签署之后,杨兴飞立刻命人将协议提供给了松江府各家报馆,很快举世皆知,让青廷颜面尽失,却又无可奈何。
威胁了青廷一番,就得到9500万两白银,他心情非常舒爽,钱还是靠抢来的快。
好处也不仅仅是这笔钱,能往上游通商的好处也极大,酱来可以将控制区生产的民用物资、药品源源不断地销往长江中上游,并买回大量的原材料,如此反复。
杨兴飞也不怕被这份协议束缚住手脚,只要实力够强,协议就是一张废纸,现在倒是还有点用处,至少可以争取几年的发展时间。
虐菜虽然爽,但太频繁了也烦人。如果青廷敢违约,他也不怕,刚好将苏南和扬州都占了,大运河也给它卡死。
这又应了那句话:规则什么的,都是强者用来制约弱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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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3日,搞定诸项事宜之后,杨兴飞总算闲暇下来,将琐事丢给手下之后,在五艘内河炮艇及一个营的护卫下,与两个妹子乘坐运输船,沿着吴淞江(苏州河)溯流125公里,于当天傍晚抵达了吴江县松陵镇的瓜泾口,由此驶入了太湖。
驶到开阔处后,杨兴飞顿时眼前一亮。
只见落霞映在万顷碧波上,折射出万道金辉;
一群群水鸟鸣叫着起起落落,充盈着无限生机;
岸边的水草随风摇曳,伴着阵阵蛙叫虫鸣;
无数渔船游弋在湖面上,传来阵阵隐隐约约的歌声;
偶有鱼儿跃出水面,溅起一圈圈涟漪;
远近山色投映在湖中,构成一幅空灵壮美的画面。
杨兴飞深吸一口气,感觉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洗涤。
“好美诶!”
“哇哦!”
身旁两个妹子忍不住惊叹着,之前因为杨兴飞没带她俩去南洋的一点小郁闷瞬间清零。
“哥哥大人,咱们今晚就在船上休息吧!”
“是啊,哥哥大人,那一定很有趣,秋美想要试试哦!”
“明纱也想哦!”
杨兴飞一手揽住一个,嘿嘿笑道:“没问题,因为我也这么觉得。”
“哇哦!哥哥同意了哦!叭叽!”
“哥哥最好了!叭叽!”
杨兴飞心说,自己这种行为算不算假公济私?不过兴夏军的所有都是他的私产,任性一次又如何?
“你俩会游泳吗?”
桐原秋美笑嘻嘻道:“秋美和明纱酱可都住在海边,而且都是海女,游泳什么的,最拿手了哦!”
桃明纱也眨着明亮细长的眼眸,扮了个怪相说道:“哥哥可不要小看我们哦!对了哥哥,现在就下水吗?”
杨兴飞一瞅周围,随即一挥手,护航的战舰、炮艇散开阵型,将周围那些渔船隔离出老远。
随后打开系统商城,从中找出一款连体泳衣,以及一条四角泳裤,都买了十件,共花费5枚金币,随后与两女在船舱里换上。
扑通!
扑通!
三人陆续跃入水中,随即舒展四肢畅游起来。
时值清秋,水温倒是刚好,毕竟是在江南。
入水的刹那,那股如鱼得水的感觉再次油然而生,四肢、躯干随意动作着,即在水中畅行无阻,比在陆地上更为得心应手。
上次下水游泳,好像还是炸沉扶桑号那次吧!那时可没有心情仔细体验,再说海水里远不如淡水里舒服。
“哥哥,来抓我啊!抓住有奖励哦!”
“哥哥,快来呀!嘻嘻嘻…”
“妖精!看俺老孙来降伏你们!”
…
嬉闹一阵后,两女体力不支,三人于是登上运输船,换过衣服后,各执一条钓竿开始垂钓。
“哗啦——”
一条长约60厘米、通体无鳞、体形狭长、前半身为圆筒状、后半身侧扁头如钝锥、满口利齿、灰背白腹的鱼被杨兴飞拽出水面,仍旧奋力挣扎着,凶猛无比。
这是太湖野生鱼中的鳗鲡,成鱼体长一般30厘米,最大可达1.3米,杨兴飞钓出的这条算是非常大的个体了。
“哇!哥哥好厉害!”
一旁的桃明纱顿时发出了夸张的惊叹声。
一会之后,两个妹子也各有斩获,分别钓上来一条鳜鱼、一条白鲦。
后者可是“太湖三白”之一,另外两种为银鱼、白虾,但尺寸都太小,钓着太费劲,不如用网捞。
夜幕降临,一轮皓月当空,洒下万道清辉,映在一望无垠的湖面,又是别一番美景。
不少归来的渔船徘徊在战舰以外,想过去却又担心受到攻击。
杨兴飞见状下令己方船队让开一条通道,并且示意这些渔船通过,都是苦命人,不能因为自己找乐子就耽误别人的生计。
等所有渔船通过后,他突然心中一动,统计己方人数后,派人去购买一千斤左右的渔获,总不能自己享受美食,让手下嚼干粮吧!
谁知渔民们竟然不敢卖,一是担心拿不到钱,二是他们的鱼只能卖给松陵镇一家大户,其家主叫沈茂昌,据说是前任两江总督沈翰宗的族侄、现任江南水师学堂总办、淮扬海道护理漕运总督沈志苍的族弟。
杨兴飞心说,沈翰宗父子不是闽省人吗?其族人竟在太湖边当渔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