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英拱手:“实不相瞒,这小鬼儿的怨气是针对大家的,所以这古董呀,必须大家一起砸才可。”
“否则呀,不能完全消除小青鬼儿残留在你们身上的怨念……”
“成呀。”白浅冷眼听着林英狡辩说完,这才不慌不忙接口,“那你先砸一个,
再让你带来的这些大仙儿小仙儿3砸一砸,给大家打个样,
然后我再让这些叔叔婶婶大爷大妈们挨个排队一起砸,如何?”
林英:“……”
不如何。
白浅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笑了起来,咯咯咯咯的。
“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呀,我感动呀,突然感动的想要流泪。”白浅还抹了一下眼角。
“你……你什么意思?”
白浅收起咯咯:“说到底不过是为了钱罢了,
你们明明可以直接去抢,
却大费周章的又是唱双簧,又是连环记,敲敲打打、来来回回、忙忙碌碌,折腾来折腾去的,唉,说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
说到激动处还鼓起了掌:“哎呀呀,还真是人间有大爱,人间有真情,七侠五义没你们,我可不看。”
林英:“……”
众人:“……”
“你……你你你……”被白浅这么一说,林英心里都冒着一股酸水了。
当场酸成柠檬精。
他们轰轰烈烈、劳师动众这么多天,原来所有把戏都被这个小胖子看在眼里,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他人做嫁衣上吧?
四周瞄了瞄,那些跟在他身边的小喽啰,一个个成了苦瓜脸,满面愁容,一个比一个丧,明显军心不稳。
这小丫头随随便便几句话就军心动荡?!
这特么的是什么招数?新型诈骗?攻心计?
林英深吸一口气。
“小丫头,你不要妖言惑众……”
林英还要再说什么,白浅已经冷下声音来:“行了,你有功夫在这胡扯八扯,我却没有功夫在这听。”
“归根到底是不敢砸罢了,不想赔这些古董钱, 反而坑这些可怜的大爷大妈们,让他们当这个出头鸟,是其心可诛,人心不古。”
“我这些古董虽然价值不多,但7,000万 8,000万也是有的,你让这些大爷大妈们砸,自己又不砸?是何居心?”
围观群众闻言,很多人都是吐了吐舌头,缩了缩脖子。
他们以为这些古董都是假的,顶多值个好点的锅碗瓢盆钱。没想到居然这么贵。
按林英所说,他不能全砸了,那砸一个打打样也是好的。这一个也不敢砸,可谓是司马昭之心了。
能有这些觉悟的也毕竟是少数,但大多数人还是关心自己身上的厄运。
“管它价值几何,还能比人命重要?”
“我们一拥而上,法不责众,谁敢找我们赔钱。”
“挣这些昧良心的钱,养小鬼儿,就不怕生孩子没屁眼……”
有几个人缩在吃瓜群众里面带头引导舆论,舆论又渐渐开始一边倒。
但相比较之前,这次都是呼声大雷点小。
只敢振臂叫嚣,没有一个再敢冲上前去当出头鸟。
别说砸坏了古董,就算是挤坏了门,踩坏了青石砖,怕他们也赔不起。
林英等人心里又暗暗得意起来。
看吧,民意如此。任你巧舌如簧,还不是照样要砸铺子。
“伤敌1000,自损800,想出这法子的道人,想必道恒也高不到哪里去。我倒是有一个好法子,可以两者兼顾。”
“真是可笑。滚沸的油锅就在此处。我们林大仙油锅取硬币,犹如探囊取物,你能做什么?”
“你若是有胆量敢伸个爪子,我们就信你有更好的法子。”
说话的人显然是和林英一伙的,说话间已经又添了几把干柴。
沸腾的油锅咕噜噜冒着气泡。
可以想象,这若是伸了爪子,出来的肯定是虎皮鸡爪。
那得有多疼呀,
只一想象就心脏一阵一阵的揪痛,围观群众都戴上了痛苦面具,龇牙咧嘴的。
脚步都忍不住的后退。生怕热油溅在自己身上,起一个大泡。
“这有何难?”白浅上前,挽起了袖子。
卢康嘴巴张了张,没有阻止。他相信白浅。
只是亦步亦趋的跟在白浅身后,像条忠实的大尾巴。
众目睽睽之下,白浅一只胖乎乎的手伸进了油锅。
很多人都害怕的闭上了眼睛,脑袋也扭到了身后,不敢看。
没有歇斯底里的尖叫声,只听到一片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大着胆子一瞧,白浅的一只手,在滚烫冒泡的油锅里几乎没有任何变化,除了看着更白更粗了一些。
甚至白浅脸上还挂着微笑。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小胖子真乃神人也……”
已经有人不自觉的发出赞叹声。
白浅的手捞出,卢康已经拿了毛巾轻轻的把白浅的手包住,轻轻的按压,吸附去油脂。
还别说,透过毛巾传出来的温度,真的一点也不烫,温温的,软软的。
呃……卢康使劲的抿唇。眼神飘忽不定。
脸颊上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这算什么?小儿科而已。行,算你过关,那你说说这两者兼顾又是什么意思?”
白浅接过毛巾自己擦手,低声道了谢,这才朗声说道:“那就是请个道行高深之人,直接把小青鬼儿捉了就是了。不必砸铺子,不必找替死鬼,只捉鬼就是。”
“啧啧,这天儿,虽说晴天,却时不时乌云蔽日,也难怪那黑气压不住。这日子都没选好,这样的道人你们也信,不怕害死自己。”
“这样,三天后,就在此地,现场做法,清除厄运。请大家奔走相告,拭目以待就是。”
“大言不惭,若是捉不到呢……”林英斜睨了白浅一眼。
“那不需你们动手,我自己就亲手把铺子砸个稀碎。”
“好,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一不想砸了铺子坏了你们的生计,二也想给这小青鬼儿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三天就三天,三天后我们齐聚于此。看好戏。”林英心里冷笑连连,
对于白浅的说法,那可是正中下怀,
无论是怎样的捉鬼大法,无论怎样的玄乎玄妙,不过就是障眼法尔尔,到时候……
哼哼,就看着这死丫头如何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如何挖坑埋自己吧。
有林英发话,人群才渐渐的散去。
并且约定三天后必来,不仅自己来,还要呼朋唤友的来,不然,那就让他不孕不育,子孙满堂。
这么狠,那必须得来呀。
见人群散尽,白浅才慢条斯理打开了铺子。
被关在里头的林大仙儿,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各位大哥小哥,辛苦了。”卢康拿了一些啤酒花生,笑着分发给一众安保。
虽说是这些息事宁人维护秩序的事情是安保的职责,但给点小恩小惠,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这个康康,看着木讷,实则挺活络的,怕是让他男扮女装来招揽生意,怕也是眼睛不眨都答应的。
想象卢康婀娜多姿,梨涡浅笑的样子,唉,有点小期待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再来捣乱,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就是。”
“要想砸店,就让那个领头的砸第一捶,到时候赔不死他。”
“还有,周六前,给我准备齐这些东西。”白浅拿了一张便签纸,飞快的在上面写写画画,然后递给卢康。
“好的,老板。”卢康接过便笺,一目十行。朱唇抿了抿,剑眉也不由得挑了又挑。
这些东西……个别的也算稀奇古怪,但大部分都是常见的东西,这些……真的可以捉鬼?
不过老板不说,他也不问。
“放轻松,周六等着看好戏。我走了。”白浅目光在卢康身上打了一个圈儿,又打了一个圈儿,抿嘴颔首,“制服不错。”
“以后就这样打扮,和聚宝斋很配。”
“谢……谢谢老板。”卢康抿唇,看了看身上的制服,不,长衫……他就说刚才听着哪里不对。
不过老板喜欢就好。
卢康把白浅送出门外,这才返回铺子。
白浅闲庭信步往前走,一个颀长的人影突兀的挡在正前方。
这么宽的马路,真是没礼貌。
白浅往右拐了拐,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
想到明天又要进圈,圈里度日如年,圈外这时间嗖嗖的就过去大半,就兴致缺缺。
然而,
那道黑影也往右拐了拐,
几乎就挡在了面前,还伸出了双臂。
这特么的就是故意的了。
白浅凶狠抬头,待看清那人的面庞时,不由得咧了咧嘴,极力挽尊,笑得像朵小白莲:
“还以为遇到二流子了呢,我说呢,就我这吨位,怎么会有人当街调、戏。”
“你这是,来办事?”
“不是,去了办公室,你不在,特意来找你。”
“喔,事情都办完了?”
“嗯。一切顺利。”温晚意想到之前白浅奶凶奶凶的样子,又丝滑切换成西子捧心,淑女嫣然的模样,就不由得的想笑。
温晚意很自然的和白浅并肩往前走。
白浅个子本来不算矮,但和温晚意一比,就被比下去了。
两个人并肩前行,从后面看,像极了胖头陀和瘦头陀。
路过的行人都不由得多看几眼。
待看到两人的正脸时,都纷纷感慨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
当然,温晚意是鲜花。
白浅对此毫不在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这样才衬得她像一个富婆,
超有钱的那种。
身边的男人越是帅破苍穹,绝代风华,她就越富有,哈哈哈。
“有没有比较幽静,小桥流水的地方?去那里聊吧。”那样的地方会显得韶光很慢,也算给一个难得的假期画上一个句号。
让大魔头帮请假这样一个小忙,说不定又会怎样的挟恩图报呢。
所以这一天必须过得滋滋润润才行,才不至于太亏。
“倒还真有那么一个地方,保管让老板满意,乐不思蜀。”
温晚意指了指路边的车子,拉开了车门,修长手指虚按着白浅的脑袋,防止撞头,“老板,上车。五分钟就到。”
白浅上车,看到温晚意上了驾驶室,单手打方向盘的样子,酷毙了。
举手投足的各种韵味,都长在了白浅的审美点上。
美男和美景美食给人带来的愉悦,是一样一样的。
白浅心里甜丝丝,嘴巴几乎咧到了耳朵根。
车子来到了拍卖场后院。稳稳的停到湖边垂柳下。
温晚意拉开车门,护着白浅下车。
白浅四下眺望,忍不住“哇偶”一声。
这是一个面积很大的荷花湖。满池荷花盛开,荷叶田田。
岸边飘荡着一只带棚小舟,全木制的,仿佛从一比一的唐诗宋词的画卷中复刻出来的。
也太唯美了。
“这才什么时间,怎么荷花都满池了?”
“这是国外带来的稀有品种。”温晚意说着,首先下到小船上,向白浅伸出绅士手。
俊美的面庞略微有些紧绷。
白浅大大方方伸出小胖爪子。
温晚意伸手握着白浅的手腕,轻轻的,稳稳当当的把人带到船上。
看白浅坐好,温晚意划桨,小舟摇摇晃晃荡到荷花湖深处。
在一处幽静的地方停下。
静到听不到任何城市的喧嚣。只有风吹荷叶飘动的声音。还有叮咚的水流声。
不时有蝴蝶翩翩飞舞。
还有绿油油的小青蛙蹬腿跃进湖水中,在蒲团大小的荷叶上溅起一把碎珍珠。
仿若世外桃源,仿佛全世界只剩下她和温晚意两个人。
“这里真是好地方,以后要常来,嘿嘿。”白浅一双桃花眸看看这看看那,根本就看不够。
温晚意折了一朵花开正艳的荷花,递到白浅手里。
白浅低头嗅了嗅,有一股幽幽淡淡的荷花香。怎么说呢,吸一口能修仙,开心的白浅几乎要手舞足蹈。
见白浅开心了,温晚意这才把今天去法院的事情娓娓道来。
不仅罗氏的制药厂股份全部拿到手,还向对方索赔了两个小目标。
并且后续问题也已经解决好了。罗氏制药并入一品制药。连罗汉毅的事情也一并解决好。
罗汉毅闭口不要股份,痛哭流涕的就是要送给救命恩人白浅,这种情况温晚意在看过案卷后就请示过白浅了,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打过去两个亿。
如今,整个一品制药,几乎就是白浅一个人在控股。
白浅砸吧砸吧嘴,
有了本钱,
那招聘美男的标准也该提一提了。
白浅从背包里拿出了电脑……
——
与此同时,邺城学院门外。
骚包的跑车内,林落辰黑脸挂了电话,确定白浅今天真的没有来学院,舌头抵了抵牙齿。
真是可恶。让小爷白跑一趟。
只能明天了。
他自然不是奔着白浅的心去的,那碍事玩意儿,爱给谁给谁。
他是奔着……
林落辰弯了弯唇,俊俏脸上的狂狷邪魅越发明显。
只是想到次次不顺,次次扑空,林落辰还是气不过,
一口气灌了一瓶烈酒,随手一抛,
不偏不倚,飞进了垃圾桶。
白薇薇正好路过,差点被易拉罐砸到,不由得皱眉。
待看到林落辰时,脸上的不满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欣喜和羞涩。
车是豪车,
人,虽然戴着墨镜和口罩,但还是可以看出是极品中的极品。
这妥妥的豪门太子爷,足以把白浅的那个瞎眼未婚夫踩在脚下。
白浅那个剑人,她倒是没想到她之前在白家是在藏拙,其实手段了得。
从和夏一凡私奔那天开始,就明显藏不住那一身的骚气了。
白浅那个死胖子都可以,她上,她也行。
况且,以白浅那个爹不疼娘短命的衰样子,就算爬上了陆爷的床,那也只是一个泄欲工具。
想成为陆家少奶奶,她也配!
林落辰随意的把胳膊搭到了窗外,一举一动,简直帅到了白薇薇的心巴上。
这个男人,她必须不择手段的得到。
她的鱼塘,也该添砖加瓦了。
白薇薇眼眸一转,心生一计,
矫揉造作的理了理裙摆,满脸自信的上前搭讪。
“这位小哥哥,我私人司机今天有事,没来接我,能不能麻烦小哥哥送我一程?”
白薇薇扭扭捏捏的扭了扭腰肢,
羞涩的咬着下唇,势在必得。
林落辰双眼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薇薇抿了抿长发,拿出一张卡片,在纸上刷刷写了一行字,又印上了唇印。
看了看,很满意,西子捧心状,把卡片塞到了林落辰手里。
那双手,修长,葱白,骨节分明,绝绝子。
白薇薇迷了迷。
这样好看的一双手,适合弹琴,适合品酒,更适合……
白薇薇脑中已经塞满了酱酱酿酿。
脸颊红的不正常。
察觉到手里被硬塞了什么东西,林落辰凝聚焦距,看到了白薇薇。
白薇薇以最美的姿态抛去了一个媚眼,用“小飞棍来喽”的语气开口:“哥哥,这是我的微信。”
然而,林落辰只瞥了白薇薇一眼,就满脸嫌弃:“哪里来的丑八怪,滚开。”
“真特么的扫兴。”
手里的卡片直接摔到了白薇薇脸上。
林落辰发动引擎,骚包的跑车轰鸣而去,
喷了白薇薇一脸尾气。
白薇薇:“……”
一个男生路过看白薇薇心情不好,好心的上去询问:“薇薇,你怎么了?需不需要帮忙?”
男孩一脸真诚,眼睛明亮,笑容清澈又愚蠢,胜在稚嫩,倒也有几分美色。
白薇薇深吸一口气:“哪里来的丑八怪,滚啊!”
男孩:“……”
不是都说这白薇薇温柔大方,娇柔可人,人美心善嘛?今天这是吃了炸药了。
男生一张脸涨的通红,落荒而逃。
白薇薇把刚才林落辰加诸在她身上的耻辱还给了别人,胸腔果然舒畅多了。
这就是守恒定律。
怨气不会消失,而是从她身上转移到那个倒霉蛋身上。
明明是个黑莲花,装小白莲很累的。
索性离毕业也不远了,到时候进入自家的娱乐公司,经过各种包装,她就是最闪耀的明日之星。分分钟208。
到时候谁还会记得她现在的小瑕疵?
反正经过4年的努力,她人美心善的校花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不是一个两个小跳蚤就能动摇的。
想到刚才的那个墨镜美男,白薇薇心里又堵了一口气,看来一个炮灰还不能完全把负能量转移,必须多抓几个才行。
白浅那个死胖子自然是少不了的,你给我等着。
白薇薇转身欲走。
一道特殊的引擎轰鸣声传来。
余光看到那辆骚包的跑车又转了回来。
白薇薇眼眸一亮,捏着裙角站在原地,她就知道。
林落辰车子一个急停,停在白薇薇面前。
一道空穴来风,掀起了白薇薇的裙摆。
白薇薇没有学玛丽莲梦露,就大大方方的向林落辰展示。
小样儿,迷不死你。
林落辰:“yue……”
白薇薇:“……”
“不是,有点晕车。”林落辰扶了扶墨镜,“你是……”
白薇薇激动。看来今天能和这个极品男人滚床单了。
林落辰说完后半句:“白浅的妹妹?”
白薇薇:“……”
怎么哪哪都有那个死胖子?
自己如此天生丽质,倾国倾城,卓越之姿,都被说成丑八怪,白浅那个死胖子,岂不是该抱着马桶狂吐特吐?
“我姐姐欠了你的钱,还是……”白薇薇已经确定白浅是得罪了眼神的男人。
她正好可以趁机树立温婉良好的好妹妹形象。
“不是,怎么可能?你可不要瞎说。”林落辰摆手,“既然你是白浅的妹妹,上车,我有话给你。”
拉风的跑车,连车门打开都是旋转的。
白薇薇喜滋滋上车。
“这位先生,我姐姐不管做了什么事情,我都代她向你道歉。”
“你这个蠢女人听不懂吗?她没有得罪我。我就是想问问她今天怎么没来学院,忙什么去了?”
白薇薇咬唇:“请问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林落辰不耐烦:“回答我的问题。”
白薇薇差点把下唇咬破,眼睛里蒙起了薄薄的水雾。凭什么?就那个死胖子,凭什么?
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
“好了,服了你了。我和她没什么关系,就是在追求她的阶段。”
白薇薇直接咬破了嘴唇。
“回答我的问题,不说就滚。”
白薇薇带着哭腔:“我也不知道,她可能……”
去找野男人了。
后面的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一股大力推出了车子。
白薇薇跌到了地上。
林落辰骂骂咧咧:“丑八怪,浪费小爷的时间。”
一脚油门,排气管正对着白薇薇的脸,
喷出了一股又浓又烈的尾气。
白薇薇被熏的白眼直往上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