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劳斯莱斯舒服还是在卡宴舒服?”
顿了顿,陆夜寒又补充两个字,“姐姐?”
啥?啥啥啥?
白浅仿佛白天撞鬼,一个弹跳直接撞上了脑袋。
捂着脑袋龇牙咧嘴。
这个大魔头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可以直接说出来,没必要这样吓她吧?会吓出人命的。
“你果然喜欢这两个字,幼稚!”
陆夜寒扭头望向窗外。
吓得手抖,脚还在抖的白浅:“……”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你还傲娇上了?
哼!白浅扭头看向另一边,谁也不搭理谁。
石炎:“……”
生无可恋脸。
感觉马桶又在向他招手了。
白浅看着窗外的风景,心不在焉。
惊吓过后就开始是激动了,刚才那个大魔王是不是喊她姐姐了?是不是?是不是?
我的老天爷呀,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
还别说,那声线,还真是贼拉好听。再和那张禁欲、冰块脸做对比,这冲击,哈哈哈……
白浅一激动,直接“噗嗤”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陆夜寒扭过头来。晃了晃脖子,他只是保持同一个姿势,有些累了罢了,他才没有给某人递台阶。
白浅抱住台阶,就势借坡下驴:“我开心呀。刚才乍一听确实吓了一跳,不过嘛,这越回味越无穷。”
白浅伸出一根手指头:“你能不能再叫我一声?”
陆夜寒:“……”
脸颊一热,但他仍然板着一张脸:“那么叫你的人多了去了。”还差他一个?
“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你和他们能一样吗?”白浅笑眯眯。别人叫,那是一种心情,陆夜寒叫,那是报仇雪恨。
压榨员工的无情上司,委婉缱绻喊姐姐,哈哈哈,爽翻了。
“真的?”陆夜寒勾了勾唇,开心了。
白浅重重点头:“真!”
陆夜寒的笑容越发扩大。
石炎从后视镜里看到的就是一只开屏的孔雀,拍了拍胸脯,这下马桶不用刷了。
“那你叫呀。”白浅已经洗耳恭听。
陆夜寒动唇,嘴巴张了张,又张了张,差点咬到舌头。他……他做不到!
至于之前怎么喊出那两个字的,他只能说,抽疯了。
白浅满脸期待,大仇得报啊,大仇得报,结果臭男人话锋一转:
“那个墨连城不简单,不是什么好人,你如果没有嫌命长,最好离他远一点。”
白浅撇嘴。
“还有,你对花生过敏的事情,你帝都遇袭的事情,不要把这件事情当个小儿科,没心没肺。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石炎:“……”
明明是关心人的话语,说话为什么这么直?这若是自己的男朋友,铁定给他一个大鼻兜。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转,石炎就恨不得把脑袋拍飞。
什么自己的男朋友?他这连女朋友都没有的单身狗,竟然还想要男朋友,可悲啊,可叹。
白浅皱眉。神情也开始凝重起来。
“有怀疑对象了吗?”陆夜寒问。
白浅摇头:“还不确定。我心里有数,放心。”
邺园。
拿出玲珑十八针,熟练的给陆夜寒针灸。
陆夜寒的视力已经好到能看到白浅的五官。就是有些模糊。
至于白浅怎么知道的,那自然是白浅站在那儿,陆夜寒上手点:“这是眼睛,似乎是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又精准点向鼻子。
“这是鼻子,”
“这是嘴巴……”
门外的石炎眼珠子早就掉在了地上,他墙都不扶,就服陆爷。
白浅回到白宅,远远就看到安保室门口站着一名40岁出头的女人。
是堂姑白若兰。
没出五服的堂姑。若不是堂姑照顾,白浅也没命活到现在。
也是因为堂姑的维护,白光耀一家对堂姑一家十分的不待见,甚至说排挤。
堂姑一家在邺城混不下去,这才搬去了帝都。帝都鱼龙混杂,从头开始,自然也是十分艰难。
“若兰姑姑,你怎么不进去啊?”白浅走近了,才发现白若兰不断的捶腿,屁股上一片污渍,显然是随便在路边坐过,明显坐过很长时间。
又看看安保亭。
安保一脸不屑。
白浅懂了,这是堂姑来找自己,白家不仅不让他进门,连安保室也不让进去坐一坐。
“浅浅,姑姑看看,很好,似乎没有再胖了。一定要保持呀。”白若兰围着白浅转了一圈,欣慰的连连点头。
“姑姑,进去说。”白浅拉住白若兰的手。
“不用了浅浅。白家人不待见我,你若是让我进门,到时候吃苦头的还是你。”
“我若是来一次就让你吃一次苦头,以后是再也不敢来了。”白若兰说着,拿出一张卡,不由分说塞进了白浅的背包里。
“这里有点钱,密码是你的生日。浅浅也是大姑娘了,马上就能自力更生,以后也不用过这苦日子了。再忍忍,”
说到这,白若兰眼睛湿润:“都怪姑姑,姑父没本事,帮不了你什么忙。早就听说那高美芝连你的地铁卡都给停了,你只能走路去学院,鸡没叫就起来了。”
“后面又跑步去学院,吃不好喝不好的。这些我都听说了,此恨老板不让请假,我这是好不容易才请了一天假,我已经买好了火车票,一会儿连夜就要赶回帝都了。”
白浅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雾,之前去帝都倒是想着去找姑姑来着,但一不知道他们的工作地点,二也不知道他们的电话。
毕竟白浅以前连个电话都没有,更没有留电话的必要。
“姑姑,我现在好着呢,小日子过得滋润着呢。姑父和司夏哥还好吧?”
“都好。就是,唉,你姑父比我还忙,工资也就那样。总之你司夏哥马上就能毕业,相信能找到满意的工作,到时候负担也就没那么重了。”
毕业以后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又是彩礼,又是房子又是车子,那负担应该是更重的才对。
姑姑还是只报喜不报忧。
白浅也不说穿,“姑姑,你给我留个电话,半年后我去帝都找你。”
“好。”白若兰留了电话,白浅打了缺德地图,送白若兰去了火车站。
买了一些必需品,塞在白若兰手上。把坐票改成了软卧。
火车上,白若兰第1次躺在了软卧上,心里感慨。浅浅看着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再是受气包唯唯诺诺的样子,她也就放心了。
叮——
手机来了短信:“堂姑,卡在挎包内兜里。我真的不缺钱,放心吧,你们照顾好自己。”
白若兰:“……”
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那么一个随时可能断气的小不点儿,终于是长成了参天大树,一定是经历过不少的磨难吧?
白若兰是既欣慰又心酸。
好久才沉沉的睡去。
白浅来到白宅,白薇薇更胖了,因为烦躁,那脸是更丑了。
高美芝脚上的石膏打的厚厚的,走路一瘸一拐,看着就解气。
白浅吹着口哨就上了楼,对于白薇薇母女俩,那是愁眉苦脸,如丧考妣,但对于白浅,那又是美滋滋的一天。
见白浅心情那么好,高美芝气得嘴歪眼斜,白薇薇直接开始砸东西。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鸡飞狗跳,白浅趴在柔软的大床上,打开了通讯录,给楚枫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一秒接通,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