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
肖子云和几个同窗一起游玩返回上京,刚好过年。
这日在侯爵府吃家宴,大家说起一些传闻八卦,最主要的就是肖子墨的联姻和雨雯当日在寿宴上的壮语。
“放心,墨儿早给家里来了信,他让家里不要忙着给他说亲,毕竟现在咱家是朝堂中立,万一媳妇没娶对,站错了队,哭都来不及。”肖夫人说道。
“也幸好辟谣及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就按住了”肖侯爷一脸欣慰。
“云儿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来听听,”肖夫人撺掇着。
肖子云只好将那天发生的事说了,包括雨雯的那些为国为军队的豪言。
说完后,大家都很欣喜,“看来墨儿是找了一位好副将啊……不错不错。”
然后几个伯伯婶婶就开始询问雨雯的人品怎么样,家世怎么样,学识怎么样,有没有媳妇,多大了。
以前在面临长辈这样逼婚自己和兄长们的时候,肖子云都觉得厌烦,无趣,今日却难得的,不仅说了很多好话,还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
以至于开年雪化通路后,雨雯拿着厚厚的一叠美女图,傻眼了。
“这,这啥情况!”一叠美女图没拿稳,掉落在地上。
她本来以为是肖子云写给她的书信,厚厚的一叠,还很欢喜。
结果打开一看,妈耶,全是美女,这是要选美蛮?
肖子墨弯腰帮她一张一张捡起来,一边看一边点评。
“这个不错,性子好,柔弱”
“这个性子急了些,容易炸锅,和你差不多”
“诶?这个不认识,谁家的?”一看介绍,“哦,你子云哥哥同窗的妹妹”。那酸味能酸出天际去。
“这个怎么样?大眼睛,细柳摇”
雨雯一把抢过来“看来将军很感兴趣嘛”
“你没兴趣,你抢干啥?”肖子墨又一把抢回去。
雨雯来抢,肖子墨将画像高高举起,雨雯就是飞起来都够不着。
如果是偶像剧,十成十得摔一跤,抱一块儿,再亲一口。
可现实生活中吧,就是打不过,我放弃。
跳脚抢了两把,没抢到。
雨雯一屁股坐在地上,虽然已经春暖花开了,地上还是很凉。
“反正我又不找媳妇,送给将军了,这么多媳妇,小心精尽人亡啊……”雨雯开始摆弄自己的裤腿,一点不在意。
帐内所有人都听到雨雯的虎狼之词,面面相觑,想笑却不敢吱声。
肖子墨抓着雨雯的后脖领子,就轻松地将人给拎了起来。
雨雯四肢离地,后脖颈还被掐着,很难受,又找不到着力点。
“肖子墨,你丫又发什么疯,快放我下来”雨雯使劲扑腾着手脚。
肖子墨只手叉腰,气愤的看着眼前被拎起来和他平行的人。“你小子,满嘴的污言秽语,不敬长官,今天不整治你,你得上天。”
说了强臂一挥,将雨雯抛了出去,他虽然生气,也控制着自己的力道,也怕伤了这小子,真翻脸了不好哄。
雨雯被抛掷到大帐的布壁上,布壁本来就是后空的,加上弹性,不可能摔疼,这点算计肖子墨还是有数的。
雨雯也没想到肖子墨来这招,结结实实的尝了一把飞翔后撞墙的滋味。
从地上爬起来,还绕了脚,有点晕眩的感觉。
“肖子墨,你狠!”说着就朝肖子墨冲了上去。
这是要打架的架势,肖子墨来了兴致,挥手示意旁人散开些。
雨雯可是近身格斗的专家,各国最尖端的格斗术了如指掌,本身速度就快,再加上现在体内还有现代不能解释的内力。
那就是速度,技术和力量的结合。
两人很快就打起来,相识两年,就没动过手,肖子墨惊异于雨雯的技术,各种招式,防不胜防,又快又狠,打得他措手不及,着实挨了些打。
雨雯则惊讶于肖子墨确实不弱,抗打,还会以最快速度反思,反学,这些在现代经过千锤百炼,才创造出来的精品战斗术,肖子墨也能接招,而且偶尔能拆几招。
说实话很佩服。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一个后空翻,要不是帐顶有限,雨雯能退得更远。
单掌撑地,有点蜘蛛侠的造型,她以前最喜欢漫威作品了,经常模仿,自觉这个姿势帅爆了。
两人各站大帐一角,旁人都缩着身子贴着帐壁,很怕被波及。
慢慢站直身子,雨雯扭扭脖子,心想“真是个铁牛,力气真大,身体肌肉太硬,下手都肉疼。”
“你过来!”肖子墨挥着手说道。
“我不!”雨雯回道。
肖子墨双手附于身后“过来!”
雨雯抖抖衣服,“你当我傻吗?”
肖子墨气的五官乱飞“你过不过来!”
雨雯昂着下巴“做梦,梦里啥都有”
肖子墨往前迈步,再次招手“过来!”声音小些了,没那么强势了。
雨雯瘪嘴“过来被你打吗?”
肖子墨还在往前走,雨雯见事不对,转身欲溜。
肖子墨一个大步抓住了手腕,一扯,雨雯一个旋身,又翻跳到肖子墨原来的位置上去了,好吧,两人只是默契的换了位置。
肖子墨深吸一口气,“不打你,你过来!”已经很是轻言细语了。
雨雯皱眉,“不打的意思是用丢的?还是提的?”
肖子墨被气笑了,覆手站着,“谁让你口无遮拦,你道歉,就不打你”
雨雯也学着他笑“我说什么了我,都是大实话”说实话,这会儿为了啥吵架都忘了,但是气质要摆对,气势不能输。
肖子墨又往雨雯那边去。
雨雯噜嘴,“你别过来!”
肖子墨腿脚未停,却在书架旁停住了“从架上抽出一个锦盒,给雨雯丢出去。
雨雯一把抱住“什么?惊喜还是惊吓?”
手还是迅速地打开锦盒,
“诶?”一声惊叹。
从锦盒里摸出一把小巧的短刀,铁银色的刀鞘,没有任何图纹和装饰,质感,手感都绝佳。
放下锦盒,她拔出短刀,那一瞬,就能感到兵刃的寒气。
“我知你善用短刀,平时也没见你带佩剑,就想着这把送你防身”肖子墨已经平静的走近。
雨雯在空中舞了舞,大小刚刚好,手感很棒。
欢喜的藏不住。
“谢谢”爱不释手的又挥舞几下,转动着手腕玩起刀来,那短刀就像长在雨雯手里似的,随便怎么舞,都不会掉。
旁人见他俩这秒和好的架势,一个拽着一个撤出了大帐。
肖子墨从书柜里取出一个小瓶膏药,将雨雯拉到座位上坐好。
雨雯也很温顺的随着他,
指尖挑起下颚,颈部确实有一处勒痕。
肖子墨从药瓶里挑出一点点在指尖,轻轻的给她上药。
封烈和马副将,奇副将并未走远,怕将军传唤,能清晰地听到里面又开始嚎。
“轻点!”
“抬起来!”
“痛痛痛,给你说轻点!”
“诶!你解我扣子干嘛!”
“你再弄我要叫非礼啦!”
“叫啊,你看有人理你不?”
“哟,还得意是吧,呜呜呜”一阵被捂住嘴巴的叫喊。
“我错了,好好擦成不~”
外面的人满头黑线,好像听到了啥,又好像啥都没听到。
隔日,
肖子墨的信件就快马加鞭的传去了景安侯爵府。
肖子云的爹满脸黑线的读完肖子墨的告状信,于是倒霉到家的肖子云就被禁了足,除了去书院,哪都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