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则是慕容雨雯那行走的钱袋子的称号,以前不觉得,到了有所耳闻时,悦贵妃还真找人查看了一番,虽然只查到一些表面的,那数额用日进斗金来形容都不为过了。
只是让悦贵妃看不懂的是慕容雨雯和肖子墨明明早就认识,还一起做生意,但是又没有议亲或定亲。
难道就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难道几年前有小道消息称肖将军是断袖的消息为真?
虽然顾及到雯萱县主和翼王李琰的关系匪浅,但是悦贵妃坚信,女人一旦陷入情网,就不会顾及朋友之情。
再想想自己那几位风姿潇洒的侄子,无一不是人中龙凤,个中翘楚,最主要的是都还未议亲,这又符合了雯萱县主对外提的议亲条件,这一夫一妻嘛,先到手,以后的事儿,不是还可以慢慢调和嘛,她就没见过能真的跟自己夫君上纲上线的妻子。
赴宴这日,母亲带着雨雯和雨燕,慕容易带着两个儿子,只是他们都是分开两架马车,一同去往目的地,因为人言可畏,顾氏不想外人觉得她苛待了继女慕容雨燕,所以每次有宴请,她都会带着雨燕,慕容雨燕自己也清楚,顾氏除了对她不太亲近之外,其余也没有厚此薄彼过,顾氏本就不是个爱计较的人,所以在物质上,绝对一碗水端平了,雨雯有的,雨燕都有,而且为免得落人口舌,同样的东西都是长姐雨燕先选,剩下的,才是妹妹雨雯的。
而雨燕也清楚,雨雯的不计较,一来是怕母亲难做,二来是她自己有能力买更好的,自己挣的钱,想怎么买怎么买。
方氏的嫁妆也是由慕容雨燕和她亲哥哥一起管理的,顾氏一点插手的意思都没有。
自从雨雯在经商上崭露头角,府里各处也由她的补贴不少,旧房换新房,雨燕也有意和雨雯亲近,或是帮忙看看方氏留下的那些铺子,可是顾氏是顾氏,雨雯是雨雯,雨雯虽然没有明说,但也委婉的拒绝了,说自己真的太忙,一来二去,雨燕自己也想通了,人家当初说要做生意的时候,你并没有帮衬一二,反而当时的慕容雨燕因为常年和祖母在一起,是有一些踩低捧高的意思,没少在自己闺蜜面前数落雨雯,
现在人家生意做的好了,也得到皇上认可了,你再来伪装亲近,是有些可笑。
好在雨雯并没有与她为敌的意思,所以只要相安无事,大家也就和睦共处而已。
这时的顾氏还不知道,自己女儿都把自个儿许出去了,还认为这是一个绝好的,相看好儿郎的机会,所以在马车上,叨叨了一路,当然大部分是对着自己女儿交代,唠叨的,也顺带让雨燕也上上心,能觅得一处良缘,也是安了她父亲的心,雨燕其实听到顾氏这么说时,心里也有些暖暖的,方氏只教授她如何勾心斗角,却没有教她如何过得幸福,而顾氏总是考虑孩儿们日后的生活会不会幸福,会不会开心。
这也是雨燕现在在府里对顾氏没有那么大敌意的一方面,以前总听母亲说顾氏的不好,说顾氏的坏话,听多了,就真的在潜意识里对顾氏抱有敌意。
而现在,她就像一张慢慢被软化的绢帕,也许是年龄到了,也许是经历了生离死别后,她现在才开始用一个正常人的眼光看待周遭的一切,当然,也有她亲大哥的功劳,慕容瑞崇虽然在官职上没什么建树,但是为人处事上多学习父亲慕容易,所以方氏那些洗脑似的言语并未影响到他,在教育妹妹上,也多正面引导,免得走进他母亲的固化思想里,可惜他在家的时间毕竟有限,慕容雨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入流的思想,好在慕容瑞崇是个明白人,他知道顾氏人不坏,慕容雨雯虽然在外有脾气,在家还是没给谁甩过脸子,所以在慕容瑞崇的劝说下,雨燕现在对顾氏也好,对雨雯也好都有所改观。
更主要的是,慕容瑞崇因为慕容雨雯的推荐,现在连升两级了,他私下想报答雨雯,可雨雯只说了一句话“如果你没有那个能力,我是不会举荐你的。”这句话就像一剂强心剂,让他觉得自己还是有能力的,只是没遇到伯乐而已,对雨雯也就更好了。
雨燕也明白,嫁娶看的多也是门第,虽然她不是县主,但是有一个当县主的妹妹,她能嫁得更好一些,何必拿自己的未来做赌。
马车缓缓驶入太师府的门街,因为人多,马车堵在了街巷口,
雨雯拉开帘子瞧了一眼,邬太师住的街巷已经是权贵集中地了,旁边就是苏丞相府,这巷子的宽度可是她们尚书府那边街巷的一倍有余,真是豪气,就这样,还堵了,就知道今日有多少贵宾了。
又等了一刻钟,马车才缓缓前进不少,外面人声嘈杂,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菜市场呢。
车夫停好马车,顾氏的丫鬟芍药就在外面唤道“夫人,太师府到了”意思是说,可以下车了。
顾氏和雨燕先后下车,最后是雨雯。
雨雯落地后,整理了一番衣裳,才发现大家都在等她,
嫣然一笑。
她不知道,这时门口迎客的众人,为了这一笑,又有多少软了心智。
平日里迎客的多为小厮,主人家大多只在门口接一接,就由小厮或丫鬟送进府里去。
今日却是两位公子,一左一右,态度亲和的为顾氏带路,雨雯走在最后,没有像其他贵女一般矜持的目不斜视,而是边走边看,欣赏着太师府的景致,
“慕容姑娘”前面的一位公子落后一步,在雨雯身旁走着。
“嘉玉公子”雨雯略施一礼,刚才进门大家已经打过招呼,知道这是邬太师的外孙,祁阳郡主的小儿子。
侯嘉玉这是第三次见雨雯,第一次是对苍南的宫宴上,当时他坐在上首,隔得远,起初并没有关注到一个坐在第三排的女子,而是雨雯当日的表现实在令他感到震惊,想再进一步了解的时候,女子已经离宫,后来并未参加任何宴会,他以为只是过客,也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