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丛大人听了雨雯那带着讥讽的说辞,气的一时说不出其他的话来,转头看向众人
“这就是慕容家的家教?这就是景安侯府的态度?”丛大人这个老油条,深知人多力量大,想将学员一起拉入自己的阵营。
雨雯这下不乐意了,慢悠悠的站起来,低头漫不经心的理了理广袖,这古代衣裙是好看,就是太复杂。
再悠悠的开口“既然丛大人不分青红皂白,还想拉我慕容府下水,好好好,好得很,丛大人,刚才的每个字大家可都听到了,覆水难收,丛大人身居高位想必~是懂得吧!”雨雯故意在最后几个字加重了声量,以示提醒。
丛大人本来官职不如肖子墨,更不敢拉慕容尚书府下水,可是他是苏丞相的人,这段时间苏丞相为了这个慕容雨雯伤透了脑袋,如果能为之除之,想必苏丞相是乐见其成的,再加之秦山长可是秦时民的人,六王子现在还抑郁不得志,如果能打压慕容雨雯,打压尚书府想必苏丞相也是愿意的,索性大着胆子硬刚。
“你一介女流,在这搬弄是非,肖大将军不管你,老夫不会惯着你!”丛大人开始指责肖子墨不作为,任由一个女人指手画脚,侧面说他肖将军怕老婆,是个胆小的。
雨雯听完,心中不悦犹生,看向秦山长“山长,你要一直猫下去吗?”
秦山长理了理不太长的胡须,“此事,老夫未尽了解,不语评判”
场外吃瓜群众一片哗然。
雨雯逗笑了,广袖一挥说道“嗯,想必山长确实老了,听了一路墙角还没抓到精髓,是时候该休息了”
这是侧面隐说秦山长既然老了,还占着茅坑不拉屎,是该让位了。
听的秦山长咬牙切齿,
雨雯说完又看向丛大人“丛哲我且问你,你对打架闹事有何看法?”雨雯没再尊称丛大人,而是直呼其名,让众人倒抽一口气。
丛大人虽然生气,但是对此番称呼毫无招架,雯萱郡主现在虽然挂着监察督院的身份参与国事讨论,那从二品的虚阶大家都知道是方便她行使权利,皇上才给的,但好歹也是从二品,级别比自己低点,但勉强也算同级,称其姓名也不违礼法。
“怎么又扯到打架闹事了,雯萱郡主这思想跳的也太快了些”丛大人回道。
自顾自地找个位置坐着。
“这就快了,那你可就跟紧了,”雨雯拂袖转身。
“你什么态度!”疯女人又开始叫嚣,被她夫君一把按住。
“态度,我跟你讲理的时候,是最好的态度,如果我想不讲理~~~”雨雯意有所指,说话留一半,自个想吧。
秦山长看着眼前这两年突然冒出来的新星,确实有点兴趣。
“我且问你,你家丛民轩可由你之手教育培养!”雨雯指着一旁像只小老虎似的丛民轩。
丛大人看都没看孩子一眼,立刻义正严辞的说道“老夫之爱子,当亲力亲为,言传身教,不像有些人,养在外面,性子泼糟,不成体统”
肖子墨皱眉,这指明了骂雯儿从小没在府中娇养,而是跟着外公在外长大。
雨雯没生气,原主从小到大经常为了在外生活而备受歧视,但是雨雯自己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羞愧的。
“原来是个野丫头,我当是谁呢!”疯女人得意地说道。
“哦,是谁?说来大家听听,好笑的也一起笑笑嘛”雨雯看向疯女人,一副你不说试试。
“能是谁!还不是你呗,慕容雨雯嘛,全上京都知道,你是养在外面的野丫头,真是丢人”疯女人说完,觉得自己完胜,还自喜的想没再说狠点。
“养在外面是真,是不是野丫头,你得问问我那当尚书的爹和养育我十几年的顾国公,”雨雯说完,拿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疯女人恨的咬牙切齿,这两位都是一品大员,是她能随意问的。
“扯远了,我还有事,先把这头平了,”雨雯又看向丛大人。
“你家孩子在学院打着丛大人的名号作威作福,欺负同窗,霸凌同窗,随意打骂同窗,看来是深的丛大人手把手的言传身教,以身作则之劳。”
“休的胡言乱语,老夫要参你个造谣生事的罪状。”丛大人从凳子上弹起来,指着雨雯就开飚。
“收起你的手指头,不想要的话,”肖子墨淡淡的说,没带任何情绪。
丛大人心虚的赶紧收了指头,肖子墨是谁,宠妻狂魔,杀伐果断的冷面阎王。
“嗯,这个参不参的我确实从一开始就听了无数次了,见怪不怪,看来夫妇两是心意相通,都想参我。”雨雯摆摆手,耸耸肩,无所谓。
“如果有那个能力的话~”雨雯最喜欢说话说一半,气死你不偿命。
丛哲确实听懂了,讥讽他没有实权,办不到也不敢参她,这女人真的胆子太肥,这次如果真能把她除了,苏丞相必定给他升官加爵。
“秦夫子,你来说说,如果你不想说,也可以让外面的大众来说道说道,毕竟这里全是你的学生,”雨雯大手一挥,做了一个掌心朝上,四指弯曲起势的手势,外面的学子个个踊跃发言,一言我一语的将秦夫子本想借机撇干自己的机会给扼杀住了。
丛大人越听越心惊,他儿子干了这么多事?不会是大家一起造谣吧?
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可能并不是他媳妇说的那样。
等孩子们说完了,雨雯笑嘻嘻地向一众学子做了一个礼,才转过身来。
“丛哲,你的好儿子犯了如此多的事,可都是你手把手的教的呀,可真是用心良苦,大费苦心啊”雨雯说完,一脸看好戏似的坐回位置上去,
丛哲看向自己乖儿子,“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好歹问了一句。
“爹爹,这些人没一个儿子看的顺眼的,儿子也了解过他们家里都不如咱家,爹爹是不用怕他们的!”丛民轩激动的说。
丛哲气的一个耳巴子挥过去,侃侃擦脸而过。
“老爷,这可是你亲儿子,是他们不好,打他们几下怎么了,就该打,不打还涨了威风了,这家子都不是自己爹妈来学院,爹妈都不管的小畜生,你还怕她不成”疯女人紧紧抱着自己宝贝,撒泼道。
外面又是一阵哗然。
“闲泰的爹刚上在刑部上任,这几日为民除害已经好几日没休息了,她娘在家里照顾两个发着高热的孩子,确实走不开,才让我来,都是一家人,我~不能来吗?”雨雯问着,又看向主位上的秦山长。
“能能,只要是能解决事情的人,都能”秦山长总算说了回人话。
雨雯又看向疯女人“你的意思是说他爹的品级比他爹高,所以他打他,他就该挨着,受着?”指了指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