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看人差不多齐了,缓缓开口。
“行了我先说两句啊,这个一大爷跟二大爷身体抱恙,不能参会,年前这个会就由我主持。”
“嘁,您还不如直说那两位大爷刚被罚扫厕所一个月,没脸出来见人呢!”
许大茂愤愤的说着,大家伙也跟着起哄议论起来,唯有傻柱不乐意了。
“许大茂你丫碎嘴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再多说一个字老子今天废了你。”
“三大爷,这还让不让人说实话了,怎么着,他们老哥俩扫厕所这事儿还不兴说了,有能耐别让人罚呀!”
“去你娘的,你踏马…”
傻柱抄起地上的板砖就要揍许大茂,但这鬼机灵一下子躲在肖卫国身后,对上肖卫国一双犀利的眼神,傻柱犹豫了。
三大爷见时机差不多咣当一摔茶缸子,“傻柱你要干什么,眼里还
有没有我这个三大爷,许大茂你也闭嘴,别什么实话都往外搂。”
“嘿,您可真成?”
傻柱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撒,真想一走了之,但又怕他这一走他们肆无忌惮的拿一大爷开涮,又委身坐下。
“行了,大冷天的赶紧说事儿,没工夫看你们在这耍猴。”
不怪肖卫国多事,这天是真的冷啊,更何况屋里还有美人呢,能出来开会已经是给面子了。
“你说谁是猴呢?”
傻柱嘟囔了一句,朝着肖卫国翻了大白眼,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三大爷嘿嘿一笑,继续开腔,“今年咱们这个写对联年俗还是要继续,不过新年新气象,咱们也搞一回创新。”
“但是谁能出新词啊,那当然就还是我了,额…我来出墨,你们大家拿纸,刚才也说了新社会新气象,我作为院里唯一管事大爷,也就不再收那点小钱了,咱们大方一回,我白给大家尽力。”
“嘿,好!”
“好,三大爷敞亮!”
一听不收钱大伙自然很高兴,不过傻柱却耷拉着脸缓缓站起,“好什么好啊,什么叫你是院里唯一管事大爷,当老大老二死了是怎么着。”
阎阜贵瞥了他一眼,这王八羔子就你事多。
“傻柱你坐下,三大爷话还没说完呢,你得学会尊重师长懂吗?”
只要傻柱支棱的地方必有许大茂插一杠子,没办法,从小坐下的毛病改不了了。
“想让我尊重他?他也得是那个啊!趁一大爷不在装老大呢这是!”
阎解成这边也安耐不住了,“傻柱有你这样的吗?凭什么一大爷说话你就跟三孙子似的听喝,我爸这开着会呢,你就不能少说两句。”
“嘿,不能!”
傻柱开始混不吝的劲上来了,双手插袖死扛着,我就这德行,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你说一大爷就不行。
“算了解成,别跟傻子较劲,傻柱,你去把一大爷叫来开会。”
肖卫国讪讪开口,这个易中海不就是怕当众揭短这才躲起来吗?必须让他露露脸。
傻柱犹豫了一下,他又不是真傻,怎么会不知道易中海怎么想的。
“傻柱请去啊,院里年前开大会是传下来的规矩,他易中海不参加算怎么回事啊!又不是死了…爬也得爬来。”
许大茂借着肖卫国的话茬开始过嘴瘾,傻柱憋着这口气终于找到地方释放了。
“去你娘的许大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孙子,吃小爷一脚。”
许大茂正指着傻柱准备开怼,毫无防备被猛踢一脚蛋都要碎了。
瞬间整个人倒在地上蜷缩成虾米,捂着裤裆疼的嗷嗷直叫。
“傻柱你放肆,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呸,让他嘴贱,试试他蛋瓷不瓷实。”
三大爷被气的直翻白眼,这个傻柱要上天啊!
虽然两人从小就掐,前后中院的孩子分成三小帮,他俩自然是两个帮派的。
许大茂虽然被踢习惯了,但像今天这样正面猛来一脚,一点都没躲闪,还是头一遭。
再加上傻柱在气头上,没个轻重的,许大茂这会儿疼的汗珠子顺脸淌。
围观群众你一句我一句的谴责傻柱,而肖卫国近身一看发现苗头不太对。
许大茂裤裆居然红了?
“傻柱快去拉板车送许大茂去医院!”
傻柱那边还幸灾乐祸呢,“我不去,凭什么啊?”
咣当
肖卫国猛地朝他踹一脚,把人踹出两米远,一个咧钜差点没摔了。
现场瞬间安静了。
傻柱也蒙了,看着肖卫国眼里开始冒红光了。
“肖卫国…”
“你要不想吃花生米就赶紧的,一会儿人废了!”
大伙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的许大茂,怎么跟死人似的不叫唤了。
“妈呀,许大茂流血了!”
三大妈眼尖发现了异样,大伙这才围上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都乱了手脚。
“赶紧的傻柱借板车去,许大茂昏迷了。”
“被你踢得哇哇淌血,赶紧的送医院。”
……
傻柱卡巴卡巴眼,咽了下口水,紧张到头皮发麻。
“哎…哎!”
大伙一起帮忙抬上车,傻柱拉着车几个半大小子护送屁颠屁颠的往医院跑。
院里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阎阜贵端着茶缸子摔了两下,肖卫国实在看不去了。
“得了散会吧三大爷,作为院里唯一的管事大爷,这时候不得跟着去医院瞧瞧?体现一下大家长风范。”
眼看着肖卫国回家了,大家也纷纷散场。
“哎哎,我还没说完呢嘿,写对联也是体力劳动啊,虽然不要钱,但各家可以拿点花生瓜子意思意思。”
“对,这个全凭自愿啊,大家伙看着给就成。”
三大妈在一旁助力,眨眼间院里空无一人,根本没人搭这话茬。
只剩老阎家一家杵在院里叹气。
“老头子他们太过分了。”
“可不是嘛,爸,他们压根就没拿你当根葱!”
阎阜贵这会儿正恼火呢,又被家人喷了一盆凉水,气不打一处来。
“闭嘴吧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