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卫国……我跟你势不两立,你大爷!”
易中海被逼的站在门口骂骂咧咧,这时贾张氏从家拾到完出来,垂头丧气的一脸阴霾。
但抬头一看到易中海,神色立马变了样。
“老易,走呀上班去!”
叫了几次见易中海没动静,贾张氏索性走近身抬头仰望着这个男人。
“中海……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
话音刚落,易中海回过神来还没等开口,一大妈突然开门哗啦一声将一盆水一滴不剩的泼了出来。
“呀!你干嘛这是,长没长眼睛啊!”
贾张氏被浇了一身凉水,一个高窜起来指着一大妈开腔。
一大妈索性将铁盆一摔,咣当一声巨响响彻整个大院。
易中海刚要发作,但觉得不是时候,于是赶紧转身拉着一大妈要进屋关门。
可贾张氏被平白无故浇了一盆凉水,岂能作罢。
“他一大妈,你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我跟这站着还往我身上泼水,你故意的吧!”
尽管老易一个劲儿的朝着贾张氏使眼色,可这老婆子在女性战斗中就没吃过亏,突然被泼心里承受不了,摆出一副刀人的架势气势凶凶。
“张翠芳我忍你很久了,别以为你打的什么算盘我不知道,我不做声不代表我默许!”
这还是一大妈第一次当众驳了老易的脸面,张翠芳听到这话心里滋生一丝愧疚,但眼看着院里的妇女都出来看热闹,挂不住脸面的事儿他可不想干。
“你跟这瞎说什么呢,别诬赖好人啊,我只是听见你们家有动静这才过来瞧一眼,不识好人心。”
说着,站翠芳终于读懂了老易的眼神,扭头就要走。
但一大妈刚要上前走一步,想要叫住她,却被老易拉住了。
“你要干什么,不怕别人看笑话?”
老易义正严词的偏袒是压到一大妈最后一根稻草。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这日子可没法过了啊,贾张氏你几天来我家蹭吃蹭喝,你到底按得什么心啊!”
“你一个学徒工资养活不了三口人嘛?你是缺口吃的还是缺人啊!”
“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为什么总惦记别人的东西啊!”
一大妈一改往贤德,趴在地上哭哭啼啼的嚎丧着,好脱脱贾张氏附体了。
这一幕不仅让老易束手无措,也让院里人看目结舌。
围观群众越来越多,一大妈的哭声把傻柱都哭醒了,心里得受多大委屈啊!
“你赶紧起来,跟这哭什么啊,我是院里一大爷,你这么做我这脸还往哪放?”
易中海如坐针毡,每跟院里人对视一眼,都觉得臊得慌。
身为一大爷,自己罗乱事一箩筐,多年维护的形象瞬间瓦解一半。
贾张氏还在一旁跃跃欲试的辩解着,奈何哭声太大压根听不清两人说什么。
“瞧见没,我就说张翠芳跟一大爷有什么特殊关系吧,这不就实锤了吗?”
“一大妈肯定发现了些蛛丝马迹,不然能当众说出这话?这都把老实人逼成什么样了?”
“一大爷跟张翠芳难道被抓包了?这可有热闹看了,搞不好一大爷就此下台,拉去游街去。”
……
院里人三三两两的聚堆议论,也不知道是谁暗中喊了一嗓子,“都不上班了,还跟这瞧热闹,迟到可要扣工资的。”
声音未落,上班的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院子,看热闹的瞬间少了一大半。
只剩下院里的留守妇女跟没上学的孩子,可往往这帮人才是传播的主力军。
易中海一脸铁青,面对一大妈时已经耐心烦。
“你就给我惹事吧,明明什么事都没有硬让你闹出事端来,我先去上班了你在家好好反省。”
说完,易中海拉着比许大茂还长的驴脸倔哒倔哒的走出大院,完全不顾忌一大妈的身体状况。
贾张氏不削的哼了两声,紧跟在易中海身后还来个回眸一笑。
这可气坏了一大妈!
“张翠芳我跟你没完!”
一大妈一嗓子划破大院的宁静,迈过了心里那道坎。
以前都怪自己太忍让,但今天她见识到了易中海的绝情,暗暗下定决心这事儿既然他老易不怕丢脸,那她也不怕。
想着,一大妈捂着心口表情十分难受,李婶子几人见状赶紧上前搀扶。
“他一大妈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瞧瞧?”
“这身子骨可是自己的本钱,您先消消气,千万别把自己气坏了!”
“张翠芳这个臭不要脸的,我们帮你治她!”
……
几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而一大妈在大家的搀扶下回到床上平躺了一会儿,心口的疼痛缓解了些。
“谢谢你们……家丑啊,我……”
“他一大妈别说了,晚上咱们就召开全院大会批斗张翠芳,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居然还在正主眼皮底下偷人,这不是欺负人嘛!”
李婶子越说越来气,四九城的爷们怕跌份,但四九城的娘子军们也不是吃醋的,更何况还是妇联在她们身后保驾护航。
这个时代工人老大哥在厂里的地位崇高无上,妇女的地位随着改革开放在逐步上升,她们也能顶半边天。
“就是他一大妈,你什么都别怕,晚上开会的时候只管那看到的听到的都说出来,必须好好治一治这个张翠芳。”
听着大家的劝言,一大妈显得有些犹豫。
如果说破那么她手上没铁证啊,毕竟捉奸要捉双,她从未将两人堵到衣冠不整见不得人的境地。
这么轻易的说出来肯定会被张翠芳反咬一口,易中海跟自己多年夫妻也就此罢休了。
“老姐几个你们误会了,其实……嗨,这么说吧,东旭不是认了中海做师傅嘛,可自从贾家出了事,张翠芳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我们家,这段时间更是过分,见天带着棒梗来我家蹭饭吃,我家就靠着老易这点定量工资过日子呢,这凭空多了两张嘴我们家揭不开锅了。”
“这不嘛,今天一早贾张氏又来粘着,我们家哪有多余的粮食给他,所以我这才……”
听着一大妈的苦楚,老几位对视了一眼,眼神中略带几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