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王占海特意找来公社社长张建斌陪同,还有十里八乡有来往的村长作陪。
同他们简单的聊了几句,现在的红旗公社可了不得了,要比他想像的还要富裕。
比起计划内的养殖配额,他们每个人手里都多出不少,这样一来,他就有机会回收了,而且还是大批量的回收。
只要拿下红旗公社最富饶的几个村子,那以后别管上头给几个分厂任务,他都能超额完成。
而且来源明了,不怕查。
酒桌上几人的称呼从爷们变成兄弟,到最后喝得大舌头。
肖卫国也在农村留宿了一晚,第二天才启程回城里,但也约定好,几日后他会亲自登门拜访几位哥哥们,在大喝一场。
肖卫国骑着车慢悠悠的走到回城的路上,正直春暖花开的季节,路边芬芳四溢。
他还为秦京茹踩了几朵野花,虽然野花不中采,但不采白不采。
回到四九城,他并没有直接回大院,而是去了邮局。
影视剧中可是提到过,何大清刚出走的近十年里,每个月的都给傻柱和雨水寄钱的。
但这钱究竟进了谁的腰包?
伪善小人老易也!
既然这么多传言都焊不动傻柱跟老易的关系,那就只能来必杀技。
即便老易有一百个借口等着,即便傻柱那二愣子发昏原谅老易,但雨水这个人精不会原谅,一惊高发,老易毕竟腰折。
来到邮局,肖卫国先打量了一番,找到了负责给南锣鼓巷送信件的邮递员。
直接阔气的塞给两张大黑十,全部搞定。
听邮递员的口风,起初何大清的信件他是送到大院门口的,但因为需要签字签收,所以每次都是由老易代收。
后来老易本着不麻烦他的理由,每个月都亲自来邮局取信件。
这一取就是好些年。
探好了口风,肖卫国将内情全盘托出,说到底这事儿邮递员也是有责任的。
没有将信件送到收信人手里,让别人截了道,这不是疏忽吗?
邮递员很配合的表示这事儿只要不牵连自己,让自己怎么干就怎么干。
临走前,肖卫国还吩咐邮递员将易中海领取信件的记录都找出来备全了,虽然有难度,但邮递员表示自己会竭尽所能。
毕竟他现在做的事情是在挽回。
院里,老易居然欣欣自得的在中院转悠,瞧着不但有高兴事儿,而且还是欣喜万分的那种大喜事。
“哎呦一大爷……”
后院邻居见到易中海下意识的打招呼,但下一秒啪的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瞧我这张嘴啊,前一大爷!您有什么喜事啊这么高兴?”
“嘁,别瞎说,我都多大岁数了还喜事?是柱子,柱子有喜事了!”
小李一听这话茬瞬间明白了,傻柱相亲成了没跑了!
于是立马大声吆喝起来,唯恐看热闹不怕事大。
“呦呵,柱子又相亲了?看样子这会儿是你老人家帮忙张罗的?那一定准成了!老易……大爷,恭喜了啊!”
小李听肖卫国说得多了差点跟着叫嘴瓢了,情急之下一声大爷缓解下尴尬。
不过老易有喜事在身,表示 并不在意。
反而拉着小李唠起了家常。
“小李子啊,我记得你是前年结的婚吧,一转眼功夫现在孩子都会走了,如果你爹还活着得多高兴啊!”
上一秒小李子还笑脸相迎,下一秒有种想哭的冲动。
好端端的提我爹干什么?
人都走了,提起来满是伤心怀念。
见小李脸色不对,老易赶忙找补,“柱子跟你同龄到现在都没结婚,哎,我愁的头发都白了一半,要是何大清还在,指不定得多伤心呢!所以啊,我的赶快帮柱子娶上媳妇,不然我这心里过意不去啊!”
“那是啊,您拿柱子当亲儿子待,他有事您肯定着急啊,要我说您得感谢拐走何大清那寡妇,要不是她把人拐走了,您上哪找这么合适的儿子啊!”
老易脸色骤变,跟自己走狗屎运了似的,还捡了一儿子?
那是自己倾注了半辈子的心血,才换来的儿子!
“小李,估摸着柱子也马上要结婚了,咱们院又能好好热闹热闹了。”
“哎呦喂,那我可得把这个好消息散布出去,邻居们都准备好要吃席了!”
吃席?
对贾张氏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啊,又能饱餐一顿了。
听见声音扔下鞋底子就往外跑,“什么时候开席?”
街坊四邻也陆续走出屋瞧热闹,看到贾张氏这么热情,默认为这事儿是真的了。
“老嫂子,谁家办席面?什么时候吃席?”
三大妈一路小跑到中院眉开眼笑的询问,一瞬间院子里热闹起来了。
大家都在询问办席面的事情,不过在听说是傻柱要办酒席后,老阎家心态彻底崩了。
先前阎解成的婚事跟肖卫国脚前脚后,现在秦京茹都快生了,阎解成这边不仅酒席没办成,媳妇还跑了。
老阎家觉得丢人丢大了,一个个灰溜溜的扭头就走。
易中海见状赶紧拦下,你不是二大爷吗?你不是很牛吗?
哼,你儿子倒是领个媳妇回来啊!
“老阎你站住,柱子家有好事你走什么呀,怎么着,瞧你这表情不高兴?”
老易主动出击,气的阎阜贵想彪脏话。
我碎了你丫的!
没儿子的老犊户!
撒不了种的软石头!
过完了嘴瘾阎阜贵转身奉上笑脸,“老易你说的哪里话,我这不是回家吃晚饭嘛,柱子办酒席我自然高兴了,咱们院又一个大龄年轻脱单了,大好事!”
老阎拍手叫好说着,老易龇着一口大黄牙走上前。
“老阎这我可得说你几句了,当初解成跟于莉多好的姻缘呐,怎么两人还散伙了呢!就差一步把人就娶回家了,你身为男方家长,一定要办事敞亮让亲家满意啊!”
老易大气凌然的说着,丝毫不掩饰内心的狂喜。
哼,解成跟傻柱差不多大,还是我们柱子摊上了个好爹啊!
好干爹!
阎阜贵憋着嘴气的够呛,心里别提多恼火了。
“就算解成这辈子打光混他也是我亲生的,他也得给我养老!”
说着,阎阜贵背着手怒气冲冲的走了,之前因为你老易是一大爷,所以事事顺着你,但如今老子是院子二大爷,无论工资阶级还是院里地位,老子不必你差!
还能轮到你数落我!
被呲的老易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阎阜贵居然破罐子破摔了。
“老阎你站住,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明了?”
“还说什么呀,是你耳背还是脑子不好使,要不我再给你重复一遍!”
“阎解成那是我亲儿子,就算这辈子打光棍他也姓阎,而傻柱就算生出个少林寺,他也姓何,给老何家光宗耀祖,跟你老易没有半点关系!”
“这回懂了吗老易,遇事动动脑子老易,小孩都懂的道理你不懂?”
天下就是有这么巧的事儿,肖卫国刚好进院正愁没乐子呢,这乐子自己就找来了。
而老易满脸涨得通红,心里这道防线似乎被戳破了。
老阎跟三大妈站在中院琳廊捂着嘴偷笑,老易脸色更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