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旷从小跟书香门第长大的孩子,自小就受着小学教员的熏陶,这会儿瞧着被傻柱仍在地上的菜叶子,心疼的不行。
这边刚捡起地上的锅盖,而后又立马俯身去捡地上的菜叶子。
在他看来,这些可都是花钱买来的,如果就这么丢弃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傻柱这般的铺张浪费不知道节约,在困难时期他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那边傻柱双手叉腰的在骂街,而阎解旷居然能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门心思捡菜叶子,这也是一种境界。
如果说刘光齐是院里最有出息的人,那他阎解旷就是院里唯一一个独善其身保留自身人格的人。
他能做到不被世俗所熏染,不被利益冲昏头脑,不被锁事儿烦心,一心对外界的事儿不闻不问,主打一个清静。
阎解旷自身就这点水准,这些优点。
但跟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刘光齐不同,守着教书的教员,并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
反而在学习上是一塌糊涂。
任凭阎阜贵怎么鞭策,他就跟头牛似的,一动不动。
拉不动,拽不动,说多了反而适得其反。
很多时候有先天的优势,反而他却不利用,跟老外的儿子不会英语一个道理。
傻柱这会儿还在无限发飙,已经到了破罐子破摔的地步。
整个后厨都被傻柱的阴霾笼罩着,大堂经理瞧着屋里气氛不对,一开始并没有进来阻止,他也不想惹恼情绪上头的二愣子。
但是傻柱的吵闹声已经严重影响到了顾客用餐,这就不得不出手管制一下了。
“你们后厨干嘛呢!吵吵闹闹的想什么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酒楼是大杂烩呢!傻柱,你有气儿跟外面撒去,虽然后厨归你管,但你得学会尊重大家呀!这的所有人都是给酒楼打工,是董事长给开工资的,咱们心得往一处使,不能像一盘散沙似的,动不动就被你训斥一顿,长期以往,大伙对你肯定有意见的呀!”
大堂经理其实也是一片好心,不希望傻柱被大家弹劾。
可是傻柱上头了,彻底上头了,跟棒梗受得起这会儿全都一股脑的涌上来,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压抑了。
“这是后厨,我说的算!感激给老子滚蛋,别跟这碍眼!”
傻柱的一番操作直接让大堂经理傻眼了,见过耍横的没见过这般耍横不讲理的。
大堂经理王晓静有心思跟他吵闹一番,但是碍于大厅里有用餐的客人,即便他在怎么生气都忍着了。
“好啊傻柱,请你牢记你今天说的话,带回闹到董事长你可别怂!你不是号称自己就四九城爷们不跌份的嘛,今儿我就看看你是怎么能如此嚣张霸道的!看你还能在酒楼待多久。”
王晓静一直以来都看不上傻柱,觉得他就是香槟楼一搅屎棍子。
有他在酒楼整天乌烟瘴气的,见天没得好,见天都吵吵闹闹的。
这样长期以往下去,对酒楼的发展有害无益。
这期间王晓静也跟娄晓娥无数的提起此事儿,希望能得到娄晓娥的重视,希望他不要因为傻柱一个人毁了整个酒楼。
但娄晓娥不忍心放手啊,傻柱的厨艺是她吃过最正宗的川味,京味!
娄晓娥一直坚信有了傻柱的加入,酒楼的菜品会越来越好,才能有机会打败对面醉香楼,傻柱就是他的致胜法宝。这才是娄晓娥这么惯着傻柱横行霸道的原因。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当众顶撞王晓静了,王晓静实在没耐心没心气跟他置气,但也咽不下这口气。
待王晓静离开之后,傻柱跟后厨又是一顿乒乒乓乓的摔东西,摔得大家伙都忍不住挑眉,心里默默地吐槽。
这来上班干着活不说,还得守着傻柱的气儿。
这气儿受着心里有些不舒坦。
“董事长,何雨柱太过分了,他以为自己是谁呐,把这当成他家了是吗?凭什么手底下员工吆五喝六的,凭什么对我这样!”
越是这个时候,王小丽已经沉不住气了。
对傻柱的所作所为,气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而娄晓娥最了解傻柱的脾气,他在院里跟许大茂那群人什么样儿,跟这就得什么样,不用下楼,她都能猜到傻柱的一言一行。
“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什么?
王晓丽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件事儿难道不是大事儿嘛?
事关酒楼的以后管理问题,难道就这么算了?
“董事长?”
“不用说了,傻柱的问题我知道!如果他有错,你大可以直接跟他谈,如果谈不拢再过来找我!”
说着,娄晓娥既然看文件,似乎压根咩打算搭理这事儿。
王晓丽支支吾吾的想要把楼下的事儿说清楚,但瞧着娄晓娥没那么上心,也就算了。
“我知道了董事长,您忙!”
说罢,王晓丽转身离开,而娄晓娥这才缓缓抬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一想到傻柱这头倔驴,心里就堵得慌。
棒梗在楼上自己个一个包间,吃饱了喝足了,足足在楼上抽了半盒烟,而后才离开。
一打开包间的门,呛的服务员直咳嗽。
“咳咳,这事儿跟屋里放烟雾弹了!太呛了,棒梗,你太没有公德心了,出去抽烟不行吗?非得在屋里!”
服务员忍不住吐槽了几句,棒梗歪歪嘴邪恶的一笑。
压根不在搭理服务员,大摇大摆的走出酒楼。
后厨,傻柱瞧着棒梗走了,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这没良心的孩子,居然这么对他,心里别提多堵得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