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深夜了,自己跟家里头都睡了一觉了,傻柱怎么还跟院里闹腾呢!
想着阎阜贵迷迷糊糊的又将灯熄灭,这二半夜的打一次灯已经算是他对傻柱的尊重了。
不然他是绝对不会点灯浪费电字儿的。
“嘿,这老头什么意思啊!”
“三大爷您倒是把门打开啊!解旷,解旷快点给师傅开门!”
傻柱在门口轻声敲门叫人,一来也不想打扰左邻右舍,二来更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被秦淮茹关在了门外。
“当家的,这事儿怎么办啊,傻柱一准被秦淮茹赶出家门了,这都这个月第二回了,要是这次开了门,难保以后傻柱遇到事儿就来咱们家避难!”
三大妈头脑清醒吹着枕边风。
而阎阜贵琢磨了一会儿,决定在先晾他一会儿再说。
“这事儿啊先等等不急!”
阎阜贵不想直接开门迎他进门,但也不想因为此事儿影响解旷,索性先晾他一会儿再议。
门外傻柱冻得直哆嗦,双腿已经打颤了,要是在不进屋暖和暖和,整个人怕是就冻废了。
“开门呢三大爷!我知道您醒着呢,刚才不是还开灯了吗?我这跟外头冻着忒冷了,咱们进屋聊聊解旷在酒楼的事儿!”
嘎嘎!
屋里依旧鸦雀无声。
不过提到阎解旷,阎阜贵跟三大妈还是有所动容了。
“啧啧,这事儿……要不把门开开?”
三大妈很想知道解旷在酒楼的状况,晚上那会儿问傻柱,他又不说,不过这会儿他落了难,需要帮忙,怎么着也能说实话了。
但阎阜贵却摆摆手!
“在晾他一会儿,让他知道老阎家的门也不是他说进就进的!”
三大妈撇撇嘴,还说进就进?
你当咱家是故宫还是博物馆呢!
傻柱在外头冻得直跺脚,不得已来回的门口踱步小跑起来,不然这会儿腿都冻麻了。
“三大妈也您要是再不开门,我可就跟你家门口冻死了!人死在你家门口多吉利啊!别多想,今晚我就死磕你家了!”
嘿!
阎阜贵在屋里听得瘆得慌,三大妈也起身坐了起来往外头张望。
掀开窗帘,瞧着一个黑影在门口来回踱步,看着就挺可怜。
“老阎呐,怎么办呐!傻柱这混不吝可干得出来和事儿,就跟咱家门口一蹲,明早还不冻成冰棍了!”
冰棍?
那倒是不假!
这个年代的冬天极其寒冷,到了晚上零下二三十度算是暖和的时候。
遇到冰冻下雪的天气,寒风淋淋甚是寒冷。
阎阜贵有些动摇了,这会儿已经十来分钟了,按理说外头站着的人已经冻麻了!
要是不在把人请进屋,非冻出冻疮不可。
“开门去!”
阎阜贵也害怕傻柱冻出个好歹的,继而影响阎解旷。
随后三大妈前去开门,“嘿,老阎呐快来,这门怎么推不开啊!”
三大妈用力的推门,但纵然自己使出了全部力气,也没能把门打开。
阎阜贵不得已起身披上厚棉袄下了地,用力试了下,确实推不开!
这怎么回事啊!
阎阜贵挠挠头,觉得事情不太对啊!
该不会是傻柱把门堵上了?
“我数一二三,咱俩用力推!”
“一……二……用力,三!”
咣当,门是被推开了,但随之傻柱也应声倒地不起。
“嘿,柱子,柱子!你这是怎么了?傻柱!”
这下可把阎阜贵吓得够呛,这人说倒下就倒下了?
这才几分钟的功夫啊!
三大妈吓得赶紧叫人。
“解旷啊,赶紧起来,出事了,出大事了!”以前冬天的时候经常会出现冻死人的现象。
尤其是在最困难的时期,别说吃饭了,就连取暖也是个问题。
什么都紧缺的时候,再加上冬天夜晚冷风偷袭,身体一点热量都没有,非常容易在夜晚的时候被冻伤,冻死。
那时候饿死的时候无数,冻死的人也不再少数。
这人指不定是因为什么一觉醒来眼睛就在也没睁开。
阎解旷看了一晚上的小人书,这会儿刚睡熟,正做着春秋大梦呢!
梦里只觉得有人在召唤自己。
“解旷!解旷你快来!快醒醒啊!”
“解旷……”
阎解旷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奈何见天看小人书伤神伤脑,这会儿需要补充能量,睡得别提多香了。
“解旷这个小崽子该不会装睡呢吧,赶紧的去叫秦淮茹,傻柱真要是出点什么事儿,咱们可就说不清了!”
阎阜贵可不想背上这个骂名,更不想背黑锅。
三大妈听后赶紧跑向中院。
穿着不跟脚的鞋子,因为太心急走路差点没摔了。
“淮茹啊,秦淮茹!出事了!”
三大妈这一嗓子下去堪比张翠芳的神曲儿,一嗓子下来震醒了不少人。
大伙都在睡梦中,迷迷糊糊的觉得有大事儿要发生。
九八年的那场灾害让瞬间回荡在脑海中,“老张啊,赶紧起来,出事了!出大事了!赶紧跑啊!”
老张媳妇本来就神经敏感上了年纪开始神经衰弱了,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瞬间血脉觉醒了。
一边推搡着老张,让他赶紧起来,一边披上衣服就要下炕往外跑。
老张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瞧着这阵仗还以为出事了呢,顾不上穿衣服就下了地,两人跑得倒是干脆,跑到门口了一回头想起孩子还在炕上睡觉呢,赶紧回头拽起熟睡的孩子就往外跑。
一通操作行云流水,丝毫没有任何缓慢。
另一边李婶儿一家,还有中院的几户邻居,都被震醒了,大伙都自发的穿上衣服就往外撩。
来到院子里,您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顾不上冷,互相询问起来。
“淮茹啊赶紧起来,出事了,傻柱出大事了!”
大伙刚议论着到底是什么了,也没见地动山摇啊,这谁啊大半夜的大呼小叫的。
就听到一记女高音传来,还秦淮茹?
事关秦淮茹,李婶儿很是紧张,毕竟他一直帮秦淮茹照顾着何晶晶,两家关系号着呢!
随后李婶儿着急忙慌的去了中院。
“淮茹啊,这到底怎么了呀!秦淮茹在呢么了?晚上我还见他了呢,那会儿人好好的,这会儿怎么了?”
李婶儿急的说话声音显颤抖,瞧见三大妈在门口叫门,直接糊了上去。
“杨雪华,你干嘛呢!说!秦淮茹到底怎么了?”
要说这满院子除了老易媳妇谭文玲之外,就数李婶儿就有人情味了。
你对我,那得,我也拿真心换真心。
虽然我家穷,但我也在真心实意的照看孩子,这也是付出的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