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结局...坏结局...还是坏结局
    凌云做了很多改变——
    更改初次见面的态度，不再以逆来顺受的态度接受强制施加来的工作。
    结果却是，截露禁用一只手便可把凌云轻松拿下，他那一身力气连带着傲气被截露抛到了农田里。
    a计划失败，凌云试着不对旬空释放善意。然后...
    就被截露拿着扫把赶进树林中，剧情结束再次回到了熟悉的开头，重演新的一次相遇。
    凌云也有试着，在对话里做出些改变，试着制造话题问出更多情报。
    但效果奇差！
    一切入其他话题，旬空就好似脑袋空空的傻瓜，思索许久说出那句“奶奶应该会知道”。
    结果可想而知，要换个方法直接问截露就更不可能了。
    与其把时间花在聊天上面，不如早点把农田整理好，凌云想要跟她聊天就得被她念叨上十句“不干活就想偷懒聊天”之类的话。
    约摸数十次后，凌云发现了规律，改变互动方式并不会让剧情发展有多少变化。
    最多增加了几句针对提出话题的回应，话题一落立马就接回了刚刚中断的对话，一切又恢复成第一次经历时的对话。
    所以凌云有了第二阶段的推测——
    互动内容没有发生改变，会不会是存在某种开启条件，就像截露说的那样要想有新的剧情就得把农活做好。
    所以在之后的重演里，凌云干活干得更卖力了，为了提升速度甚至用上了功法。
    “个废柴啊，你使那么大劲，是想把我的苗都折在这里是吧！”
    确实发生了变化，在凌云使用普通的外放气功吹散叶片上的灰尘时，截露也对凌云的行为做出了“评价”。
    根据这个“评价”，在往后的几次重演里，凌云不断改进吹落灰尘所使用的力道，并加快完成这项工作的速度。
    不仅要快，还要做好！
    毕竟整段剧情流程只有20分钟，不可能每棵植物都精细呵护，小小力地去清理灰尘。
    赶在旬空回来前，完成工作就是凌云的目标。
    渐渐地凌云找到了某种诀窍，开始能逐列清理农作物上的灰尘，这一次凌云早早完成了这项工作。
    然后...
    截露就让凌云去捉虫，还要逐棵为农作物打药，没有加压式喷枪的纯手工上药。
    凌云接受了，又一次的重演，让凌云不得不接受这打黑工的现实。
    渐渐地，凌云可以一次性吹完整片农田的灰尘，双手捧碗捞起一泼农药，再鼓掌合手模仿加压水枪将农药喷洒出去。
    几次之后凌云还练就了眼力，能用这水枪精准打击害虫。
    结果却是...工作越来越多！
    往后，截露还让凌云在不伤害根系的情况下给农田松土，翻腾出地穴的同时还要去掏，挖出这些坑道的地鼠、兔子。
    “就当是修炼吧...”凌云都一一接受了。
    ——说到修炼，就不得不回到几天前的友间武馆——
    “可是...老师比我们厉害，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有这么一位学员，对李馆长提出的【不惑之境】有所质疑，李馆长用境界压制我们学生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没错！我比你们厉害是理所当然的，到达【不惑之境】的人比你们厉害也是理所当然的...”
    言外之意，就是假设两者肉身境界相同，其中一人的武术超越了另一人达到【不惑之境】，那么两人对决的差距感，也与境界间的天堑一样。
    “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嘛...”
    总会有那么几个人，喜欢与老师作对，在人群里窃窃私语说反话。
    李馆长一个瞬身，来到交头接耳的两人身后，将两人（物理意义上的）提了起来。
    “不能虚心接受并向他人学习，就是你们今天来听这节课的原因，仔细想想今天有谁是不用来听课的...”
    李馆长并没有因这点小意外而中断课程的节奏，反而顺其自然地引入思考环节，让学生们自己动脑。
    想要打破在脑中的定式，去接受新的东西并不容易。
    【不惑之境】是李馆长用长年累月的经验做出的总结，与主流的境界至上理论完全相悖，但若是学员能够理解那将受益无穷。
    “凌云是你们之中，唯一一个达到【不惑之境】的...”李馆长公布答案。
    怎么做到不惑？
    就像凌云那样！
    人们在学习武术的时候，会习惯性地重复一个动作去加深记忆，以便在实战中更快速地使用出这个招式去对招。
    这个行为并没有错，错在使用者死板地只用这一种方式去对招。
    假设你的对手，也专精这门武术，在头几轮交手后摸清了你的动作处理习惯，下一轮交手他便能设下圈套让你身陷险境。
    所以武术有成者，都会在应对攻势或者制造攻势的时候留有两到三种预案。
    立即停下、即刻攻击、诱敌深入等等
    应对战局的意图，决定了会使用哪种方案。
    很简单吧！
    但让自己的招式不单调也只是【不惑之境】的基础，要想真正达到【不惑之境】就得理解武术本身。
    让同一种动作能够衍生多种变化，只能减少对局中可能被对手找到的破绽。
    要想解决对手，就得理解对手的武术又或者是行为，从对方的一招一式中找到可以决定胜负的蛛丝马迹。
    难？这是肯定的！
    不单需要将自己浅略掌握的武术推演到对手身上，还要试着从对方的眼神动作去探清攻击意图。
    凌云一直都在做这样的事情！
    “我知道你们之中，还有人抱有侥幸心理不服气的，那些亲自跟凌云对练过的，可以回忆一下那是不是老叟戏顽童...”
    有部分学员在刚报道的时候，并没有约好的对手，有幸与没人对练的凌云搭档过，李馆长试着唤起这些人的回忆。
    如果是对武术具有一定深度了解的人倒还好，这些人与凌云对练很容易就能找到自己薄弱的一点去补救。
    但要是对武术仅有浅薄了解的学员，与其对练那将会是摧毁斗志的一战。
    而且！
    凌云还有着不对普通人使用“杀招”的原则，哪怕是切磋都会有擒制要害浅入即止的“杀招”。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试想一下，你的对手总能拦下你自以为傲的绝招，只要接着这个空隙一举反击便能取胜。
    但对方就是不这样做，给你机会却又不让你成功，这将会有多绝望。
    ——而在现在，又有“人”想要体验一下这种绝望——
    “是太过沉迷了吗，人都走这么近了还没有发现...”凌云自言自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