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的教学终究是空洞的——
言语指导最多十分钟，往后李馆长便组织起学员两两对练。
教学目标很明确，就是让学员在应对敌招时同一个起始动作能有多个进招路线，初步目标是让学员能够克服变招的胆怯。
拥有一颗大心脏，算是【不惑之境】的开始！
只是完成第一个目标并不困难，约摸半个小时大伙都找到了点感觉，毕竟还是学员武艺大都稚嫩，说是对练其实还是小孩子打架。
仅是变招就可以尝到了出其不意的甜头，沾沾自喜的情感也会油然而生。
那么李馆长就要公布第二阶段的目标，给大家泼泼冷水。
“好！现在大家都已经初步感知到了【不惑之境】，那么接下来你、你、你、还有你...”
李馆长着重点出了几名膨胀了的学员。
安排这几人，在一打多、或是绑住手脚中的某一个肢体、又或是蒙住眼睛等等，各自进行其中一个状态维持【不惑之境】。
结果是自然，这些个膨胀的学员用身体记下了教训。
【不惑之境】很难在以一敌多或是意外状况频发的环境下维持，心境的稳定几乎决定了能否维持住【不惑】。
“练了这么久还不能用，为什么要在这浪费时间呀？”
是的！
【不惑】的效果很微妙，它不是花了时间努力就一定会得到收获的东西，学员会因此不满抱怨很是正常。
李馆长这次的授课内容，说好听点是冒进超前，说不好听的那就是误人子弟了。
没遇到凌云之前，李馆长肯定不会传授这节课，也是最初那次劝诱凌云让李馆长改变了许多，今天的这节课其实是那天的后续。
凌云拒绝了李馆长的劝诱，理由是李馆长的先入为主让自己有了很大压力。
李馆长替人做选择这点，李诗然也是受害者之一，凌云直白道出他所看到的一切后李馆长第一时间是抗拒。
这很正常，一直以来认为是“正确”的事被人驳倒，没有情绪波动的人那才可怕。
也是从这天起，李馆长认识到——
我们的视野不应该只放在自己身上，也要多留意身边的人！
传授【不惑】的目标并不是让所有人掌握，也不可能所有人都能掌握，【不惑】的作用应该是放眼于未来。
遇到掌握【不惑】的人，学员们也能冷静分析破解【不惑】的办法，只要认知到【不惑】并不是无敌，那就还存在反击的可能。
当然，李馆长并不能这么说，太柔和的话小屁孩们可听不进去。
“在你们抱怨这抱怨那的时候，凌云都不知道超越你们多少步了，别人休息吃饭都没忘记要维持周天运转，给你们安排每天两小时静功就叫苦叫累的...”
没错！
这个时候还是别人家的小孩好使，如果凌云也在场的话肯定会补上句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休息、吃饭、睡觉24小时维持周天而已”。
“别人用的还全是黄阶功法，你们能想到他是如何在吃喝住行上面严格要求自己，才有今天的这份收获吗？”
暴露别人功法构成这做法有点不厚道，但这个对比是确确实实能打动人的。
“只有黄阶功法”收听到信息的学员们，能总结出另一个意思“凌云并非是不能超越的”。
这点能给学员们一点点希望，但若是不努力...
“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凌云不知道又变强到了何种程度！”李馆长说的这些也印证到了几天后的未来——
在交换完各自的经验与情报，两人约定以新的招式为这场比试收尾。
过往的一切全部推翻，只看这一招谁伤害更高，胜负看两人的领悟谁收获更多。
两人都花了很长的时间设计新的招式，截露打算用“新的气弹”，而凌云还在用“心”去感受...
“果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呢...”凌云从坐姿站起，意犹未尽道。
“怎么？要不要再多思考一会儿，这点儿时间我还是等得起的。”
截露的想法是没必要焦急，最重要的是结果尽兴，要是因为害怕耽搁别人时间让胜负有了缺憾这才是失礼。
“emmmm不了，说不定是过犹不及，现在这样也可以吧。”凌云眯眼凝神思索了一阵才回答道，边说话边做起了舒展运动。
从进入幻境起凌云就有留意到，【意境】比以往更活跃于各个场合。
凌云有个感觉，在这个灵魂力至上的空间里，他或许能摸清自己的【意境】究竟为何物。
说来有些讽刺，凌云一直在享受【武意】带来的红利，却不知道【武意】才是自己【意境】的真名。
“那么...”截露率先开口，下一句却是两人同时道出。
“一决胜负吧！”?2
滋滋滋滋滋——
截露伸出食指点在身前，不多时一颗足以遮盖其全部身形的硕大气弹凝聚。
这一次，截露放弃了隐蔽性，气弹凝聚伊始就不断增加其体型和能量密度，气弹在变大的同时也在不断扩张耀眼的光。
凌云的准备则更加精简，从土地里提炼五行制造出武器，完成一把便将其插在地上。
渐渐地，在这片土地上插满了各式武器，不带一柄重样的。
战斗一触即发，
悬停在空中的气弹猛一加速，径直朝凌云冲去。
速度出奇...一般？
并非是反应不过来的攻击，凌云甚至都不用远程操纵，就地拔出一柄长枪便朝气弹扔去进行拦截。
不对！
凌云觉得有些问题——
这颗气弹积蓄了庞大的能量，但却失去了原有压缩气弹的隐蔽性和高速度，这种慢吞吞的攻击是在隐藏些什么吗？
突然变向？一炮双响？还是有其他特性？
另有玄机的推测在长枪贯穿气弹后得以验证，截露的气弹毫发无伤，从凌云的视角看完全是波澜不惊。
被长枪贯穿的气弹没有一丝扰动或者变化，虚假地不像真实——
因为这不是气弹，是球状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