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在学校还适应吗?
妈妈看阿淮都变黑了不少,军训这个苦咱没必要吃。”
她不过是想让自己的儿子快快乐乐,江淮的身体又不算好。
可儿子自己想参加他们没办法。
江淮没怎么觉着苦,也没觉着自己变黑了。
可能只是冯柔的心理作用。
再说,他请假之后教官有一段时间都让自己去休息。根本就没怎么晒太阳。
跟其他的人比起来还真就没那么累。
“没有,不苦。”
“不苦就好,阿淮要是缺钱就跟妈妈说。
在学校要好好的,注意休息,多交朋友,知道吗?”
冯柔一打电话就忍不住多说。
问江淮不少问题,比如学校环境好不好,住的房子舒不舒服。
他也都 一一回复。
男生也不会觉着麻烦,不过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关心,他没必要烦。
见母子俩聊这么久,一旁的江父倒是坐不住。
“你也说了这么多,阿淮还要休息呢,让我这个做爸爸的也插不上嘴。”
“怎么?还不允许我关心自己的儿子。
哪里像你,半天憋不出几个字。”
“你这话说的,我哪里半天...”
江父可不愿意被自己老婆吐槽。
夫妻虽然在拌嘴,却可以看出来感情非常好。
江淮从没真正见过的像原主父母感情这般好的夫妻。
在他原来的世界里,豪门夫妻要不就是逢场作戏,要不就是连戏都不演。
这也许就是嫁给了爱情?
“阿淮?”
少年只是看他们不说话,夫妻两人也不好在孩子面前打闹。
女人对少年旁边的商谨说道:“小谨,弟弟跟你住一起,他的事情你也要多注意。”
“这是当然,伯母您放心。”
就算冯柔不跟自己说他也是会做的。
夫妻俩没想打扰儿子们休息。
他们知道江淮的生物钟,方才他们要问的也基本上都已经问完。
剩下的,就算是他们想跟江淮再说说话也说不出其他的。
少年的情况好转了不少,但不可能靠几个月就可以恢复。
他们需要的是漫长的等待。
他们都是父母盼了这么多年,几经周折找到自己的儿子。
十多年都熬过来了,也不差现在。
自己的儿子其实也不爱说话,却也可以慢慢的和他们敞开心扉。
商谨见江淮乖乖的听家里人说话,心软得一塌糊涂。
少年气色好上不少,脸也不是苍白的颜色,白里透红的,看得他想捏一捏。
有点手痒。
商谨对这个弟弟是越看越喜欢。
江淮性子好还会弹钢琴,会有谁不喜欢他?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几周,某人心里还惦记着商谨说的事情。
自己的生活过得很规律,也一直都没有听商谨提起过出去玩的事,他又不好多提,也只能旁敲侧击。
旁敲侧击没用,他还是怀着对琴谱的热爱去找了商谨。
可每当江淮去问他的时候,商谨总喜欢打岔。
次数一多,好像是自己记着要去出去玩似的。
他也就有一点好奇而已。
反正原主也只喜欢琴谱,他难道还不能惦记琴谱了?
男人也十分理解。
“阿淮对琴谱的心情哥哥可以理解,只是哥哥也是要工作的,具体就等阿淮放长假?”
放长假,这不是要十月份?
听到男人的回答,江淮肉眼可见的僵硬。
他想快点拿到。
少年的表情倒是让商谨看得乐呵。
不再逗他。
递了杯水给江淮:“哥哥是挺忙,陪阿淮的时间可不会没有。”
看少年挺期待,满足了江淮的好奇心。
“哥哥早有打算。去西国怎么样?
那里刚好有你喜欢的大师在举办音乐会。
哥哥再顺便带你去玩几天。”
少年看着男人眼里的笑意,知道刚才这是在逗自己玩。
但是他也不是没错过他眼底的乌青。商谨这段时间是挺忙的,晚上都不知道啥时候睡的。
他也不是不能体谅。
江淮的心路历程商谨已经能从少年的眼里读到。
阿淮果然很乖。
少年眼里的高兴男人也没错过,自己的决定果然没错。
江淮的心思也没全然放在男人身上。
明诚离国外有点远啊。
要是在之前江淮可能会自己提前做好计划。
但是他现在可不是计划小能手,这一切商谨大概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商谨一看就是做事情井井有条的类型。
男人也没让江淮失望。
“我们要去的是西国首都,维纳市。
哥哥都安排妥当了。
伯父伯母也是同意的。”
维纳市?
作为西国的首都的确是一个非常适合江淮这种喜欢音乐的人。
“机票,早点买。”
江淮有点严肃的说。
分明是在跟男人说正事,商谨却带着笑意道:“阿淮不会是真的想坐飞机过去?
咱们自己有私人飞机,你不要担心。”
少年脸热,他是没反过来。
他之前拍戏也都是坐飞机来着。
尴尬程度:100%
望眼挂在墙上的挂钟。
他该洗漱了。
从来没这么希望过九点半的到来。
看见江淮的动作,商谨也没多说。默默的帮他准备好东西。
贤惠的不得了。
男孩看着对方收拾自己的贴身衣物时,心中总会不自在。
江淮洗漱好。早早上床躺着。
商谨刚才洗漱完就看到乖乖躺在床上的江淮,想摸。
他想摸摸的脑袋,但是却直接被江淮躲开。
要多迅速有多迅速。
这是怎么了 ?阿淮不是喜欢自己的安排吗?
他没惹到江淮吧?
男人的脸色一瞬间很难看。
江淮没错过男人的变脸。
他还真就不想在这样下去了。
时间一久,他得采取行动。
“怎么了?阿淮不喜欢哥哥碰你?”
少年摇头。
“哥哥长大了,不能摸头。”
在学校里呆这么久,大家都在说他像一个小孩子,也不想被当成小孩子。
可是他又忍不住的依赖对方。这样是不好的。
男孩纠结的情绪,自然逃不过商谨的眼睛。
有人在江淮面前说了些什么。
可以说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爽。
他其实也注意到自己的异常,他对江淮太上心。
自己的朋友都问自己是不是谈恋爱了。他们的局子商谨就没再去过几次。
但是他还是假装看不见听不见,这是不正常的。
是他一直在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