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当初念之妹妹一个人怀着安安和乐乐实在艰难,当两个小家伙出生的那一刻,花某的心跟着颤抖起来。”
花语堂原本就不是个怕事的,就算对方是太子也一样。
你戳我肺管子,我捅你心窝子,大家彼此伤害吧。
“那小小的一团,好在手里都怕化了,后来两个小家伙一天天长大,第一次叫爹.......”
越说,百里文渊脸色越黑,没办法,孩子明明是他亲生的,可是他却缺失了三年陪伴。
花语堂所说的这一切原本应该是他的。
沈念之这下哪能听不出来两人之间的猫腻,心里无奈极了,气氛一度尴尬的她都能抠出一亩三分地。
“干爹,干爹,乐乐那个时候有多小,真的会化掉吗?”
好在活跃气氛的乐乐成功解救了她亲娘。
虽然这话题有些将至,但是三岁娃娃说这话,嗯,很正常。
“不是真的化掉,而是干爹的心跟着化了,心软了.....”
花语堂这时候也顾不得跟百里文渊针锋相对,立马接过乐乐抱在怀里解释。
那熟悉的模样看的百里文渊又是一阵嫉妒。
心里疯狂呐喊,那是他的闺女,他的亲闺女,不是你的!!
而脸上却还不能表现出来。
谁让人家是他孩子的干爹呢。
安安默默降低自己存在感,他明显感觉到他亲爹的怨气。
一个是亲爹,一个是干爹。
好像帮谁都不好,他还是不开口为妙。
不过,后来两个孩子跟着花语堂,等明儿个再让花语堂送回去。
反正花语堂也喜欢两个孩子。
不能得到孩子他娘,那孩子他总能留下吧,他现在需要孩子才能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花语堂带着两个孩子和两个丫鬟离开此地。
而沈念之则跟着百里文渊先离开。
一上马车,百里文渊就搂着沈念之摇啊摇,声音也委委屈屈的喊着:
“之之~·”
“娘子~~”
如同一个大型犬类,抱着沈念之就不撒手。
看的沈念之一阵好笑。
“好了好了,你还委屈上了?”
沈念之好笑的拍了拍百里文渊的后背。
她和花语堂之间的事情那个时候两人互诉衷肠的时候就说清楚了。
“我都没有见过孩子刚出生的样子,孩子第一个叫爹的也不是我.....”
百里文渊是真的嫉妒花语堂,总觉得他的那四年被花语堂偷了。
可是,他心里同样感谢花语堂。
如果当初沈念之没有花语堂的保护和照顾,还不知道会如何。
“怪我咯!?”
沈念之只能无奈的反问。
当初的事情只能说是天意。
天意让他们分开四年,又让他们解开误会,一家团聚。
这已经很好了。
不是所有错过都能重来的。
百里文渊自然也知道。
松开抱住沈念之的手,看着沈念之,语气认真的说道:
“沈念之,我们成亲吧。”
其实暗地里他早就将成亲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已经存了三年之久。
前些时日是为了处理那些乱臣贼子所以故意压了婚礼。
不然他在沈念之进京当天就想成亲了。
如今那些暗处的人罪证已经调查的差不多,其中一大半还要感谢花语堂。
他昨日就让钦天监看了日子,三天后就是好日子。
等他成亲后在处理那些人,免得见血。
这也是他给皇上的解释。
而皇上也想快点将安安和乐乐认回来。
那天在密室,皇上已经见识到了安安和乐乐的智商,乐乐是女孩,聪明与否都无所谓。
反正一生都会荣华富贵。
而安安则不同。
安安的聪慧决定了下一任帝王的高度。
当时太子就是早慧被太上皇看中,带在身边培养。
这么多年也证明了太上皇的眼光。
如今他也能如太上皇一般从下培养一个太子出来,比培养百里文渊都高兴。
没办法,谁让百里文渊小时候是跟着太上皇长大的呢。
如今他也能过过培养孙子的瘾了。
当然,也要安安足够聪慧,不然皇上也看不上。
“好,听你的。”
虽然沈念之觉得这很突然,但是看到百里文渊眼里的紧张,心突然软了。
她是真的栽了。
她的心不忍眼前这个男子失望。
反正四年前就成亲了,如今误会也解除了,彼此心里一直都有对方,那还矫情个啥。
成亲就成亲,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住罢了。
回应她的是百里文渊热情似火的吻。
仿佛要将沈念之给融化了。
......
三日后。
太子大婚。
对于太子大婚老百姓们欢喜万分。
沈府早早挂起了红绸。
其他事情都不用他们准备,因为太子已经全部准备妥当。
沈念之的嫁妆陪嫁这些东西昨日就已经抬到了太子府。
而刚好那个时候冬梅她们也到了,还带回来几十万两银子。
而宋管家那边同样也将沈念之娘亲的嫁妆清单全部备好。
一箱箱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名书字画,铺子银票等等应有尽有。
那一台台的箱子铺的满满当当,看的老百姓目瞪口呆。
足足有150台,单是运送都花了一天才运送完。
十里红妆可不是说说而已。
婚礼当天,沈念之换上大红色的太子妃喜服,凤冠霞帔,化妆的人是冬梅几个。
此刻贺冰烟过来给她添妆,这时候,春兰抱着一个箱子从外面走了。
“小姐,这是花公子送来的添妆。”
春兰将盒子交给沈念之。
此刻准备的差不多了,贺冰烟也带着丫鬟离开,春兰几个也在外面候着。
把空间留给沈念之。
沈念之打开盒子,里面除了一封信,其他都是银票,足足有二十万两。
可见花语堂对她有多看重了。
不过此刻她关注的不在银票上,而是打开了盒子里的书信。
一目十行看完。
久久无语。
花语堂说他走了,就不参加她的婚礼了,他还是无法看着心爱之人嫁给别人。
这些银票是他给的嫁妆,希望她以后幸福一生。
信的最后告诉她,他会忘了她。
其实,他这么说,何尝不是在宽慰沈念之。
要是真能忘记,世界上也就没有那么多痴男怨女了。
“哎......”
沈念之只能默默叹息,对于花语堂的爱,她回应不了。
“吉时已到——”
不给她多余的感慨时间,外面响起了传唤的声音。
随后沈念之盖上红盖头,被丫鬟扶着往老太君院子里而去,给老太君和沈靖还有已故的宋氏磕头。
场面顿时有些伤感,刚找回来没多久的孙女、女儿、妹妹就要出嫁了。
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好好宠爱她。
沈景同压下心中的酸涩,蹲在沈念之跟前,沙哑着嗓子说:
“来,大哥背你出门。”
“嗯,谢谢大哥。”
沈念之趴好,被沈景同一步一步背着向外走。
她的心里也感慨万千,沈家和她虽然相处的不是很久,但是他们对她和孩子散发的善意和爱意是真真实实的。
他们把她当做亲人。
为她着想为她担忧。
真心换真心,她如何不感动。
这一刻自己要出嫁了,那种不舍突然爬上心头。
这或许就是出嫁女的感受吧。
第一次成亲,她和百里文渊都没有亲人,也没有这么正式,所以也没有这种感觉。
可如今这次,仿佛重新在体验了一把。
红盖头下的眼眶也红了起来。
沈景同已经走到门口处,百里文渊骑着高头大马停在沈府门口。
而他的身后就是仪队、卫士、乐队等,还有太子妃要乘坐“厌翟车”。
百里文渊见到人出来立马翻身下马,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挡不住。
不等沈景同开口,百里文渊已经先一步动作,直接将沈念之打横抱起。
红盖头微微晃动,那抹桃色的红唇一闪而过。
微垂着头低声说道:
“娘子,为夫接你回家。”
话里欣喜之意溢于言表。
沈念之只能低声应了一句,红盖头下的俏脸已经羞得通红。
银白的素手紧张的握着百里文渊的衣襟。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公主抱,还真的是羞涩的很。
最后,百里文渊将沈念之抱入车辇,随后才骑着高头大马往太子府而去。
马车缓缓前行,乐队开始奏乐,百姓欢喜鼓舞。
无人发现最高的酒楼楼顶站着一个身长玉丽的男子。
注视着那迎亲的队伍远去。
......
夜已黑,油灯早已点上。
沈念之坐在床榻上等着百里文渊的到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百里文渊在前院喝了些酒就回来了。
也没人敢拦着他。
推门而入,就看到还在等待他的沈念之。
全福夫人早就在一旁端着早已准备好的托盘候着。
百里文渊拿过秤缓缓挑起盖头,沈念之那娇艳的俏脸映入眼帘。
全福夫人则在一旁说着吉利的话。
随后就是端起两杯合卺酒和交杯酒,然后还有剪下两人各自一缕头发绑在一起,寓意结发夫妻。
还有早就准备好的饺子等。
等到流程走完后,百里文渊同沈念之一同坐在喜床上,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天知道他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娘子,你终于是我的了。”
沈念之当然知道百里文渊为何会有此一说,同样感慨万千。
不过,都老夫老妻了,她的回应就直接多了。
直接将百里文渊推倒,压了上去。
银白的素手正好压在百里文渊怦怦乱跳的心脏上。
唇边勾起一抹勾人的弧度,那粉嫩的红唇,一点一点靠近。
微微张开,覆上了他的柔软。
沈念之用行动告诉他,她属于他。
件件衣物从喜床上丢出,还伴随着布帛撕裂的声音。
可见里面两人的动静有多大,屋内的温度也随着暧昧的呻|吟越来越高。
烛火摇曳,随着床榻上的人影一起晃动。
夜还很长,而里面只属于两人的战场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