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骂人,看来霍老板还不清楚现在的情势。”徐一冷笑道。
“呸。”唐松吐出一口血水,神情阴鸷说:“是我轻视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徐一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阴森森道:“霍老板挺有骨气,不过不知你到了我们东厂的大牢还能不能像现在这般有骨气。”
“把他带走。”
一股寒气从尾骨蹿到唐松的天灵盖,他下颌一动咬碎藏在嘴里的药包,不到一瞬他就七窍流血。
“不好了督主、徐一大人,霍东自尽了。”其中一个押送的属下喊道。
闻言,徐一急忙跑过来,大手捏住唐松的下巴,看到流出的血里面带着点黑色,他脸顿时一黑。
咔嚓一声把下巴卸下。
一会儿后,他神色难看的来到萧霁渊跟前。
“督主他嘴里藏有毒药。”
“是属下大意了,请督主惩罚。”
萧霁渊:“二十鞭。”
徐一:“是。”
“让人彻查他的身份,而后抄掉他名下所有产业。”
“是,督主。”
“你们两个把尸体带回去,其他人跟我走。”
“是。”
唐松的死不声不响掀起一片小水花。
“铮。”
洁白指尖下,琴弦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说唐松死了?”
屏风另一边,胡顺脸色苍白道:“据我们打探到的消息,一炷香前萧霁渊带着人马忽然闯进唐松化名的霍府里,一举把人抓住。
双方不知说了怎么,唐松自尽,现在萧霁渊正在彻查他,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查出他的真实身份,主子此地不宜久留。”
“呵~昨日还给我写信说萧霁渊不足为惧。”
胡顺额头冷汗直流,头埋在胸前,他可不敢接男人的话。
半响后,胡顺看到纯白色的屏风上人影浮动。
呼~他顿时松了口气。
须臾,那道人影出现在胡顺眼前。
只听那人嗓音低沉又有磁性道:“走吧。”
胡顺:“是,主子。”
东厂加萧霁渊本人的情报楼两处一起查,没多久就把唐松的身份查了出来,不过还是差了点没把他的主子查出来。
萧霁渊回府还没一会儿,丁敏之府里的人后脚就到。
“督、督主,丁小姐说一个人吃饭孤单让您过去陪她。”下人两股战战,牙齿一边打架一边道。
一旁站得有些歪歪扭扭的徐一,两眼霎时瞪圆。
那小眼神不停瞟向萧霁渊。
有一就有二,去了一次丁小姐还会再叫,这一来一回两人的关系可就说不清了。
督主你可千万不要去啊。
萧霁渊:“回去告诉她,觉得孤单就让府中的下人陪她吃。”
“是。”下人得了回应,拔腿就走。
丁敏之小脸满是委屈:“师兄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下人:“督主确实是这样说的。”
“你下去吧。”丁敏之说:“哼,不陪就不陪,她自个儿吃。”
“自己一个人吃照样吃得香。”
吃着吃着她问一旁的丫鬟:“和师兄订亲的是哪家小姐?”
“回小姐,是尚书府的大小姐。”丫鬟道。
尚书府?
只是一个小小的尚书府而已,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吗,她还以为家世很厉害;切,她倒要看看那个女人是如何把师兄迷得神魂颠倒,弃她这个师妹不顾。
丁敏之说做就做,放下筷子立刻就走人。
丫鬟小芽:“小姐你要去哪儿?”
“督主说你不能出去。”
“蛤?师兄竟然这么说过?!”丁敏之讶异不已,不过火气瞬间就上来了:“我又不是不回来,干嘛不让我出去。”
“督主说是为了你的安全。”
“胡扯,根本不是为了我的安全,你别说了我今天就要出去。”
“不行。”小芽张开手挡在丁敏之面前,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小姐你真的不能出去,你要是出去我们会被督主责罚的。”
小芽眼眶红彤彤。
丁敏之不忍道:“你别哭,我不出去了。”
小芽展颜一笑:“谢谢小姐体谅。”
温建安外派回来,皇上也只给他一个从三品的中书侍郎,对此他和谢氏都很不满。
现在知道了李氏败光银子的事谢氏更不满了。
温建安和人吃茶闲聊回来,就看到屋内一片狼藉,而谢氏就坐在这一片狼藉之中。
“夫人出什么事了,让你如此大动干戈?”
“娘那边若是知道,她指不定会多想。”温建安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碎片道。
谢氏抬起头一脸冷笑说:“哈哈哈,你知道缘由反应可能比我还激烈。”
温建安眸光动了动:“夫人别和我打哑谜了,快告诉我吧。”
“你的好大嫂把家里的银子全部败光了,我早上和林姨娘对账,那可真真是兜比脸还干净。
账上就只有那么几千两银子,而且还是卖了几个花瓶得来的,你听了气不气,啊?”
谢氏都不知道自己的忍耐力有那么强,生生忍着滔天的火气去查看库房又去见了掌柜他们,途中还和林姨娘吃了顿饭,蛤~谢氏一想起这些事双眼就冒火。
“咣当。”忽然一声巨响起。
谢氏被这冷不丁的声音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才知道是自己的相公把木架子给踹倒了。
谢氏见他胸口剧烈起伏,鼻翼不断颤动,粗气呼哧呼哧的从鼻孔里喷出顿时就没那么气了。
果然人还是要有对比。
她甚至还笑了。
“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亲大哥。”
“我们在外头受苦,他们在家把家财败光。”
“娘可有说什么?”温建安面目狰狞道。
谢氏闻言满脸讥笑:“娘说让大房赔我们的那部分。”
“说得倒好听,现在铺子庄子的收益不好,大哥俸禄又只有那点他们拿什么赔?要赔到猴年马月?”
“时间一长还不是不了了之。”
温建安:“太欺负人了。”
谢氏意有所指:“所以你知道日后该咋做了吧?”
温建安扯了扯衣服,微抬着头说:“我再不知道就是傻子了,夫人请放心我不会在和以前一样。”从今天开始他要毫不犹豫、不留余地的踩着大房的头往上爬。
谢氏笑说:“相公能想明白就好。”
夫妻两又说了好一会儿后才让丫鬟进来收拾。
温娇儿气走后,就让人去打听苏心颜和萧霁渊的事。
打听完她人更气了。
她气呼呼的去找主意比较多的温雪儿,可去的不是时候人不在院中,她一气之下掉头去找谢氏。
“娘。”
温娇儿一进门就哭唧唧的扑进谢氏怀里。
那一声娘充满了浓重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