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眼常懋就是员悍将,追赶余世稷甚欢,却被小纣王拦住,极其不爽,一横禹王槊道:“你是何人,敢当你懋太爷?”
小纣王大怒,“好个丑鬼,孤乃燕王是也……”
“好啊!就是你杀了咱爹,纳命来!”常懋一听是小纣王,怒火冲冠,抬槊就砸。
“混蛋,你找死!”“咱爹”俩字儿激怒了小纣王,他也管眼前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是谁了,先解决了再说,挥矛格挡。
一槊一矛瞬间相撞。
常懋是员猛将不假,但小纣王本就天生神力,又修习《乾坤皇龙诀》,如今都已是第一层巅峰,步入了修士阶层,于是,也就吃亏了。
duang的一声闷响,犹如打了个闷雷。
小纣王没咋地,镔铁矛依旧稳稳握在手中。可常懋却直接喷出一口鲜血,两条胳膊也耷拉了,那柄威震沙场的禹王槊直接崩断成了两截。
这夯货无礼,小纣王也就没有留情,随手又是一矛,刺常懋于面前。
常懋一死,其军自溃。徐忠愍调头就跑,余世稷高兴了,领兵回追。
这一场激战,朝廷军队又狼狈逃回高龙城。
“主公,朝廷援军已退,末将有把握一战拿下魳城!”余世稷向小纣王请令道。
此时,刚刚为中大夫法孝直发完丧。
小纣王满心惆怅,面对萧瑟秋风,不由言道:“余将军,孤欲靖难,可连番大战,却累得多少将士殒命,多少百姓离散。孝直先生竟也因此捐躯,孤王真有些厌倦这战争了。如果不继续打下去,如果皇兄能够同意议和,那该多好?”
余世稷却也不由颓唐,只言道:“主公,这只怕很难。纵我军不想再战,可朝廷能放过我们吗?新皇猜忌主公不说,就是国舅也不会放过主公。他有蟜氏与皇族共同执政。而我大燕崛起,却打破了这个平衡。国舅蟜无忌势必除我大燕而后快。此时此刻主公焉能退缩?”
“非将军之言,孤几误大事矣!”小纣王醒悟道。随即下令攻城。
魳城守将秦琪战死,王植、孟坦投降,小纣王更收降了四万军兵。
在占据魳城之后,小纣王收编投降的四万军兵,直接形成对高龙城威逼之势。
当此之时,东南军团主帅徐天德终于坐不住了。
“令张儁乂将军立刻回师!”
“传令傅有得,将北面燕军堵在长坂桥!”
“把此信交给曹孟德将军,请他再派六到七万援兵,最好是骑兵,让汤鼎臣水师运送过河!”
徐天德连发三道命令,这才略感安心。
长子徐忠慜满脸不服,“父帅,怕个锤子,孩儿手中还有六万铁骑未曾动用,愿再攻魳城,不生擒燕贼,誓不回师!”
徐天德快给气疯了,“无知的畜牲,前次新败,尚不悔过,又自讨死乎?”
徐忠慜惭愧而退。
徐天德随即再传下号令,“紧闭城门,悬免战牌,大小将士,私自出战者,斩!”
如此,燕军几乎就在眼皮底下,徐天德视而不见。
而小纣王在魳城整训降兵,又招收了一万地方新兵,加之先前带来的兵将,勉强凑足了八万七千名马步军,继续对高龙城实行威逼之势,但并未采取主动进攻。
骑军统领余世稷不解,问道:“主公,我靖难军兵二十几万,兵多粮少,速战最佳。末将请率本部轻骑,偷袭高龙城,必能一战克之!”
小纣王却摇了摇头,言道:“欲速则不达,先前朝廷军队已吃尽苦头,一时还不敢轻易进军。其既不战,孤又何必主动挑起战争?”
余世稷继续迷惑,“那大王的意思是?”
小纣王只给出了八个字,“掎角之势,首尾相俦”。
他随即传下旨意,而不是军令,命黄汉生为夏邑城太守,石子龙为夏邑城副将,协同防守,留守马步军三万五千。
命余世稷领魳城太守,关髯为副将,关坦之为参将,协同防守,留守马步军四万五千。
这两城就互为“掎角之势,首尾相俦”,如同一把钳子,随时可把小小的高龙城夹个粉碎。
而为了支援夏邑与魳城,小纣王将重兵屯于江北水城这个地方。这里隔一座金堤,就是黄龙河北岸,隔着黄龙河就是南岸曹孟德重兵防守的济阴郡。
金堤之下,水流湍急,河岸宽阔,此地却很难渡河。不过,小纣王踞住此地,却也正好稳固前方战线。
而此时,高龙城中,徐天德聚集诸将议事。
“霍伯符、太史子义二位小将军奉曹元帅之命,又带了六万骑兵前来助战,张儁乂将军也已回援,本帅准备集结重兵,先敲掉魳城这眼皮底下的敌军,诸位以为如何?”徐天德把自己的计划展示给诸将。
现在他麾下聚集又超过二十万人马,而小小的魳城距他大本营不过五里,如芒在背,如鲠在喉,这让徐天德极度不爽。
大将冯宗异却是言道:“大帅,据末将打探,魳城守将乃是余世稷、关髯,余世稷乃燕国名将,极善用兵。大刀关髯,更乃当世猛将,有万人敌。大帅若取魳城,还需小心。”
徐天德无奈叹道:“不取魳城,难破燕贼。如今有傅将军在长坂桥挡住北面夏邑的燕军,本帅只有先夺取魳城,再挥师北伐,方可彻底荡平燕贼,不然旷日持久,燕贼养成大气候,想要除之更难矣!”
众将默然。
徐天德随即传下号令,亲自挂帅,左路军以猛将张儁乂为先锋,小将太史子义、霍伯符为副先锋,督师八万;右路军自己亲自督师,以冯宗异、唐克家、陆仲哈为大将,调兵十一万。留长子徐忠愍镇守高龙城,命汤鼎臣率水师封锁黄龙河。
如此重兵集结,消息很快就传到魳城。
太守余世稷召集诸将商议道:“徐天德此来来者不善,本将军欲殊死一战,奈何兵少城小,魳城势难防守,本太守决定放弃魳城!”
余世稷此言一出,诸将哗然。猛将关髯道:“太守,主公让我等镇守魳城,正是要威慑敌军。太守未战就轻言弃城,岂不有负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