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抗旱完,就下雨了。
村民们一阵哀嚎,甚至有人爆粗口。
眼看雨越下越大,云浅月与柳香梅和唐平莹告别后,就往牛棚跑,但还是晚了一步,没有跑过乌云。
左右都淋湿了,她索性停下来慢慢地走。
雨水冲刷着,让她有些睁不开眼,隐约看到不远处有什么东西,费力的睁开眼皮发现是沈佑。
站在雨中,他几乎与雨水融合在一起,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她能看出他在朝她走过来。
雨水直接穿过他的身体砸在地面,而他衣着整齐,干净清爽。
雨水,俊男,诡异的场景。
这一幕如果被人看见,肯定被惊艳绝伦的景象吓住。
“你……”云浅月刚要跟他打招呼,话还没说完,就见他忽然凭空消失。
他人呢?
心跳慢了一拍,他该不会醒来了吧!
她大声呼喊,“沈佑!”
喊了很多遍,都没人回应,就好似这个人没有出现过一般。
抱着侥幸心理,她回到牛棚,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他。
他真的走了吗?
一句道别的话都没说。
算算日子,他出现也有一年多了,是该醒过来了……
坐在房间门口,云浅月望着外面下得越来越大的雨,她没有说话,脑袋放空。
云伯渠淋着雨回来,刚到门口就见到她安安静静得坐在那,他了解她,这丫头心里藏着事。
找了一条干毛巾擦脸,他坐在云浅月旁边,“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没什么,只是下雨了心情不好。”云浅月也想通了,沈佑走了也好,沉睡了一年多,他家里肯定担心死了。
他这次一走,这辈子他们估计都不会再见面了。
舍不得是真,但她更希望他能把在这里的记忆全都忘掉,只有这样,她的秘密才能不被人知晓。
云伯渠还不了解云浅月,见她不想说也没问,叮嘱道:“衣服都湿了,你快把衣服换了千万别着凉了,头也洗了,不然会长虱子,我去烧热水。”
良久之后,她刚想站起来,就看到一个小泥人和一个小泥狗。
云晨光捂住她的眼睛,压低声音,“猜猜我是谁?”
这声音压的跟没压一样,一听就听出来了,再说有小白这个参照物在,还有猜?
但云浅月还是很配合,想了许久才说:“是小光对吧?”
“我都这样了都能猜出来?”云晨光松开手。
感觉脸上粘粘的,云浅月一脸黑线,不用想,她脸上有了一个泥眼镜,上下打量他两眼,“你干啥了?”
又看了小白一眼,“还有它?”
云晨光兴奋道:“我跟冬子和铁蛋滚泥坑了,可好玩了,姐,你要不要玩?”
“不要。”心里年龄三十几岁的云浅月已经没有童趣,“你先把脸洗干净,等会儿爷爷就把热水烧好了。”
烧水要需要时间,牛棚外面有一个水洼,还挺深,里面积满了水,云晨光就跑去踩水坑。
“小白,快过来,咱们比谁跳得高!”
一声招呼,小白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在距离他差不多一米距离的时候,猛地一跳。
就像深坑里砸了一颗炸弹一般,泥水飞溅起码有三米高。
扑面而来一度泥水墙,云晨光来不及反应,被泼了一身。
他一张嘴,吃了一嘴泥水。
大吼:“小白!”
小白兴奋的摇着尾巴看他。
云浅月憋着笑,“小白在问你它跳得高不高呢。”
云晨光抹一把脸,被激起了胜负欲,“肯定是我跳得高。”
先是微微往下蹲助力,再猛的一跳。
泥水飞溅,但只有不到一米。
云浅月公平公正:“这一局小白赢。”
云晨光不信邪,攒足了劲,可惜来了三次,全都是小白赢。
牛棚外,充斥着云晨光的欢声笑语。
云伯渠伸头往外看了一眼,笑着摇摇头,还是果然还是孩子。
大概觉得很有趣,也很解压,反正都要洗澡换衣服,云浅月决定放纵一下,穿着草鞋在雨中踩水。
云晨光:“姐,咱俩比比?”
“来啊,谁怕谁?”云浅月微微抬着下巴。
“姐,我可不会让你的!”
“尽管来吧!”云浅月做了一个接招的动作。
外面欢声笑语,热水已经烧好了,但云伯渠没打扰他们。
a区军区医院。
病房内,莫元白端着一盆水放在病床前的凳子上,把毛巾浸湿后拧干水分开始给沈佑擦拭身体。
“臭小子,肌肉都被你躺没了,现在的你,我一个能打八个!”
擦拭完,莫元白就开始给沈佑按摩肌肉,以肌肉萎缩。
先是捏胳膊,再捏大腿,最后是脸。
怕沈沈佑身体好之后因为眼皮的肌肉组织老化,莫元白特意给他揉眼睛,对于一个神枪手来说眼睛极其重要。
先揉一揉,再往上拉,露出里面的眼珠子,再合上。
一次往复,弄了大概几分钟。
昨晚最后一套,随着他手松开,眼皮子往下划。
做好之后,莫元白正要去倒水,刚走两步顿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