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言归正传,历经生死,大胡子觉得那日能逃过一劫全指着了沈姑娘,但人沈姑娘总不可能跟着他们一辈子吧!
俗话说打铁还需自身硬,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几人凑到一块儿这么一合计,
好嘞!
那可算是鞭炮两头点,想到一起去了!
于是,轰轰烈烈的拜师行动刚起来那么个苗头,便被沈玖月给掐灭在了摇篮中!
拜啥师?
在这磕碜谁呢?
一个个的都多大年纪了都,不都说了吗?这群巨崽崽,她那是带不动一点!
不过,要是单单教给一招半式的也不是不成,见天的闲着也着实寂寞的很呢!
至此,三合村的汉子们,被沈教官摧残的日子拉开了序幕!
静谧的时光总是比较易逝,转眼又是过了三日,茅屋内的主仆二人伤势已经好了大半,
主要是那叫石青的,外伤在沈玖月开始给用的特效药的加持下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了!
那痊愈的速度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还有内伤,那玩意儿要养!
纵是再好的药,积压的淤血是散了,可你那受损的经脉总不能也跟着一朝复原吧,
她真要是有那本事,就是到县里开个医馆都能够吃喝不愁的了!
孰不知,就她这自认为半吊子的医术,在楚莫离主仆眼中,那已是出神入化的存在了,
这么些年,刀光剑影的那伤可是没少受,摆在以往就石青当时那情况,
便是救回来了,少不得的也要躺上个一年半载的,五六日便想下床,要是让刘军医知道那绝逼认为他们想上天!
“主子,属下观沈姑娘练人的方式着实有过人之处,若是放在军队......”
不等石青说完,楚莫离便抬手制止了他接下去要说的话。
楚莫离:“你觉得你家主子我的命值钱不?”
“当然值钱......不不是,主子的性命怎么能跟金钱相提并论,您可是御王,是咱四十万西北军的主心骨!”
石青不明白自家王爷这是怎么了,他还没见过有谁会问自己值不值钱的呢!
楚莫离转头,看向在下方林子里面肃着张脸训人的女子,过了几息才悠悠的道:
“那这救命之恩你可想好怎么报了?”
石青一愣,报、报恩?
那不得等他们回去吗?
“王......主子,眼下咱们......”
想想也惭愧的很,由于是得胜回朝,一路上的行程自是有人安排妥当,故他与王爷身上现在满打满算也凑不足百两纹银。
说凑还是给王爷面子,就王爷那出门不装一个子儿的性子,这一百两的银票还是他夹在衣服里面有备无患的,
没办法,小时候被饿惨了,以至于现在大了但这身上不装点儿啥,那心里就不踏实!
“可我瞧沈姑娘的性子倒不是像会在意这些的人。”
石青还是不死心,西北军驻守凉州,往北鞑靼人虎视眈眈,玉门关外防着西域,正西方更是有羌人时不时的骚扰,
往东......不提也罢!
就他和王爷现在的遭遇来看,真真算得上是四面楚歌了,
而沈姑娘所教的招式简单利落中自透着章程,每每出手必是杀招,可谓是再适合军中不过了!
“沈姑娘豁达,不拘泥于形式,但石青,这不是咱们理所应当的理由!”
楚莫离的话到了最后已隐隐带上了严厉,这般洒脱恣意的人,他们不该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将其卷入污浊!
人的贪念是无尽的!
“属下知错!”
石青垂头认错,也是他太想当然了,诚如王爷所说,沈姑娘又不欠他们的,何况人家救了他和王爷都没有提半点子要求,他......
石青越想越觉得惭愧!
楚莫离:“明白就好,你这见到了好的就想往回扒拉的毛病,得治!”
石青惊悚的抬头,王爷这是说他?
说他......有病?
呸呸、不是......
这往家扒拉东西怎么就是毛病了?
明明就是美德好不?
他若是不扒拉着点,四十万西北军单靠着朝廷那间歇性延迟的军饷,怕是没被关外的鞑靼人给灭了就自己先饿死了都!
“二位今日感觉如何?”
指点完了一群不省心的崽,便将他们丢在林子里自个练自个的,咱们的沈教官便决定回来喝口水摸会子鱼。
对于这几日总盯着她训人的二位也不打算管,但遇上了也总是要打个招呼的,话落便大马金刀的坐到了个木桩。
“甚好!再有两日我们便可离去了,沈姑娘的救命之恩楚某日后必报,不知姑娘可有所求?”
楚莫离动作娴熟的坐到了另一边,似话家常般的说道。
不过,也确实该走了,这些日子还不知道外面要乱成什么样了,
该说不说,这沈姑娘处理痕迹掩藏行踪的本事的确是高,以至于龙卫再没有追来,但他的暗卫亦是没有消息!
沈玖月也就是不会读心术,不然定要回上一句,知道姐是干啥的不?
“飘萍段梗,无需无求!”
沈玖月望了望天,似呢喃,似低叹!
石青闻言顿觉自己不是个东西,瞧瞧人家沈姑娘多豁达无私,雪胎梅骨,施恩不望报!
“不过......什么事都行?”
沈玖月想到了三合村的这帮人,这人是个王爷,一朝得返,解决个民事纠纷该是不难吧!
“咳咳咳......咳咳......”
正在搜肠刮肚的寻找溢美之词的石青,猛的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
“恩?”
沈玖月不解的看去,她这话很惊悚?
“没...没事,口水咽的急了些!”
石青赶忙摆手解释道,他发誓,他绝对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就是单纯的被口水呛着了!
王爷,您可千万别刀了,
我这内伤还没好呢!
楚莫离:“沈姑娘但说无妨,只要是楚某能及之事,必不会推辞!”
“啪!”
沈玖月将装水的竹筒一把拍在了木桩上道:
“那你们等会儿,我问问去!”
便匆匆的走了,要不要回家的总是要问过本人不是?
楚莫离盯着那纤瘦却又异常干练的背影喃喃自语:
“飘萍断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