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沈姑娘过来了!”
石青远远的就瞧见了走过来的沈姑娘,便忙与正跟鲁勇谈着事情的自家王爷禀报道,对于王爷跟沈姑娘,他自是也乐见其成的!
“下去安排吧!”
楚莫离闻言眼角余光看着那个走来的人,眉头不禁蹙了蹙,那姿势......
于是出言打发了一直杵在跟前的鲁勇后,抬步就迎了过去。
看的后面的鲁勇莫名,他们王爷何时有过迎合别人的举动过?
“少将军还是赶紧去办王爷交代的事吧!”
开了窍后的石青那是相当的识趣,伸着胳膊一把揽过鲁勇的肩膀,呃......就是这肩膀有些高,还略宽厚了些,没揽个结实。
但还是带着人向一边退出了老远,同时还示意一边那群没有眼色的赶紧退下。
不知道就算了,如今知道了那他少不得的要帮帮王爷才是尽可能的早些如愿才是,实在是......
再翻了年就二十七了,
这在东盟说句不好听的在过上几年那都是能当爷爷的人了,可不是愁人吗?
唉!
差几年就能当爷爷的楚莫离,可不知在在自家亲卫眼中他已经成了婚事发愁的存在。
眼下的一颗心都扑在了对面那姑娘不自然的右肩之上!
“沈......”
“王爷......”
没甚默契的二人又颇有默契的同时开了尊口,一时间脸上的神色都有些滞涩。
“你......”
“你......”
好吧,两人同时笑了!
一时间之间的气氛倒是随意上了许多。
“还没谢过王爷派兵相援,还有哪些暗卫,有劳王爷费心了!”
笑过之后沈玖月趁着对方那嘴还没张起来便率先开口道,也省的推来让去的,她还等着回去吃饭呢!
她之所以没走也就是人家这正主都来了,自己总得道个谢不是?
“沈姑娘无需客气,御王府的使命便是护着东盟国土不丢,百姓安稳,如今......”
“终究是本王对不住他们了!”
一路走来,凡是被鞑靼军破了的城池无不尸横遍野,莱邬县中虽没见着百姓的尸体,但那只是被掩埋,并不是不存在!
若是......若是当初......
“王爷此言论,恕我难以认同。何言您有负于他们?何又谓之使命?
人生而有其责任与义务,然此应建立在相对公平、公正之基础上。
若世道本就不公,我又何必遵从?
若无公平、公正,责任与义务必将成为空谈,使命亦将失去其意义。
世道不公,人心难服,秩序则难立,如今的局面也是可以预见的!”
沈玖月虽是对如今这个时代不甚了解,但也是听了不少小道消息的。
特别是御王回京后,那与皇室之间有关的纠葛就没少私下了被人拿出来说道。
可以说当初的太祖皇帝想的是好的,一守江山稳固,一保百姓安居,可能她也不会想到有如今这个局面吧!
也可能是想到了的,但......
江山更替,王朝始新!
纵古千秋,
又有那个朝代能真的永垂千秋?
便是太祖皇帝再如何的天纵奇才,但终究不是不死之身。
御王府......怕也是其对于自己的江山血脉多延续一代的期盼吧!
公平、公正?
何需遵从?
呵呵......如此胆大妄为的言论,
怕也就只有沈姑娘了吧!
“姑娘当真是豁达之人!”
楚莫离又笑了,笑的如沐春风!
如墨一般的眸子染上了晶亮的光!
沈玖月:......
她豁达个那啥,之所以嘴瓢的说了方才那些话,有对同类相息的意思,还有......
何尝不是为着上辈子那明明头发已经花白,却还要撑着与各方周旋的爷爷而不甘!
该是累的吧?
但照样还是放不下!
“妄言罢了!王爷听听便是,勿当真了才好!”
不然人好好一个为国为民的英雄,在听了自己的话后就自私自利了那岂不是罪过?
“本王心中有数,沈姑娘伤势如何?”
楚莫离只轻点头便略过了这一话题,如今的局面也不是他想放便能放的。
“轻微小伤,无碍的,王爷想必还有事情要忙,我便带着人回三合村去了,告辞!”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沈玖月适时的提出了告辞。
楚莫离:......
“那沈姑娘路上小心!”
竟头一次觉得这嘴拙也是一大缺陷!
十几匹骏马自莱邬县的东门快骑而出,面对这只能在原地看着马屁股的自家王爷,石青摇头叹气的上前,
他虽没听见他们都说了啥,可就他家王爷那全程没张几次嘴的模样想来也是啥也没说成。
您说您把人家的九个表兄表弟的都给支配了任务,不让人来见妹妹自己来就算了,可......可咋就不知道把握机会呢?
“王爷,您咋也不与沈姑娘多聊聊?”
事关终身大事,石青深觉自己腹中的某个器官都变的与自己的姓氏一般了。
楚莫离警告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
“让疋二拿瓶玉消散回去!”
至于给谁?
那自不必多说,玉消散那般精贵的东西自不可能是给疋二那家伙擦着玩的。
可石青听着是那个急呀!
你说说,这东西您当面送是会扎着您那尊贵的手吗?
非要转着一道弯,等人沈姑娘明白你那意思估计孩子都会跑了。
不得不说,这石憨子一旦开了窍,那是比正主都要会的很!
看着已经向前走去的主子忙紧走两步追上道:
“王爷,属下观沈姑娘与一般闺秀不同,其性格豁达不拘小节,若是...若是......”
楚莫离眯眼:“嗯?”
面对其不善的神色,石青干脆心一横,将眼睛一闭,为了御王府的未来他豁出去了!
“若是您一直这般弯弯绕绕的,沈姑娘明白不明白的倒还在其次,这万一要是哪天您不知道的时候嫁人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待得说完整个人便‘嗖’的一下蹿出去了老远,然后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那历经战火摧残变的破败不堪的屋檐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