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萧锦研那态度整的心头坠坠的大胡子等人,见着自家姑娘这般随意便也就放下了心。
揍他们姑娘?
便是姑娘的爷爷那也不成!
败兴而归的扫兴之人,那兴是半点子也未扫成,就在沈玖月一行人给这京城里面东西南北都浪了个遍的时候。
涕泪交加,口吐血沫子等流萤县主一行也回到了那可以包容她嚣张跋扈无法无天的长公主府。
其结果换来的自是这座府邸的主人慧沅长公主惊怒与心疼并存。
都说有仇不过夜,但就是给慧沅长公主再大的胆子那也是不敢半夜里闯宫的,可太医也是没少请。
一番的人仰马翻后,得出的结果便是流萤县主捐献出来的四颗牙!
好吗,这一下子,憋了口气回来告状的流萤县主哪里还受的住自己将终身豁牙的打击。
惨嚎了一句“母亲,为女儿报仇啊!”
然后就白眼一翻,便那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这模样可是吓坏了慧沅长公主以及屋里的所有人,便是太医那也是吓的够呛,
甭管这人是咋伤的,若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没了,那他也是别想好了!
好在,经过了一番诊断后这人......只是受不住晕了过去,幸好幸好,他还以为是被气死了呢。
今夜当值的太医嘴里一边说着:
“殿下安心,县主是受不得打击晕了!”
一边又慌忙的取出个木盒,‘刷刷刷’的一通扎,生怕若是慢了一点就要被牵连似的。
再反观镇国公府,那就是一派的平静了,除了......那个被自家孙女打周公老爷那给捞回来的镇国公。
回府后的纨绔大小姐,在命人将大胡子等带下去安置后,又给萧锦研再三保证着会没事让其回去睡觉,自己便出现在了自家爷爷的床边。
“你这丫头,三更半夜的这又是闹哪出?”
惊醒后的镇国公堪堪收回了自己那拍到来一半的手掌,不满的瞪着这个不省心的孙女。
“没啥,就是来与您老通个气,免得明天被请了家长还不知是为何?”
悠哉悠哉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说明天的天气这等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镇国公:......
他能说自己这孙女卸下了身为军人的那层负担后,便是将基本都素养都丢了吗?
叫家长?
便是个几岁的孩子也知道羞愧吧!
镇国公:“揍的谁?”
总归是在大街上,该是揍不到宫里的那几个才是。
“还能是谁?流萤县主呗!”
新仇旧恨的也不差这么一件,说来也是气人的紧,你说你喜欢人家未婚夫那不是你自己德行有亏的事吗?
究竟是哪里来的脸见天的找事的?
况且,她现在与太子可是八竿子都打不着是存在好不?
“嗯,她又怎的惹着你了?”
就说这话有毛病不?
在护短这方面,镇国公自觉的自己必须要当仁不让!
“没啥,就是那张嘴不好,我帮其洗了洗,我这也是在向您期盼的纨绔之路靠拢不是?”
甩锅甩的无比自然的沈玖月是半点的愧意也无,愧啥?
自家亲的亲不能再的爷爷,
谈羞愧那不是外道了吗?
他老人家会伤心的好不。
“知道了,快回去歇着去,别见天的跟个夜猫子似的。”
至于事情的详细经过镇国公那是一点都不在意,他只知定是对方先找的事便成了。
只是这后一句的夜猫子就意有所指了。
可别当他不知道除夕那晚楚莫离那小子定是过来了,哼,倒是聪明,还知道叮嘱影镀不许告诉自己。
孰不知,一问三不知的影镀就已经向他证明了那晚绝对有事!
这般想着,镇国公那双如鹰般的眼神就又再自家孙女身上扫了一扫,这也不知是进展的如何,若是......
那小子再翻他家墙头时自己少不得的要拦一拦的。
“什么夜猫子不夜猫子的,我这明明就是年轻有为,谁像您似的精力不够自然是要早睡。”
明显底气不足的沈玖月转身就向外走去,就这那也是不耽误其那张不饶人的嘴怼人。
只留下了屋内的镇国公满脸的无奈以及其嘴角那明显翘起的弧度。
嘴不饶人的丫头!
“人走了没?”
真国公似无意般这么问了句,就听自上方屋顶处传出来一道暗哑的声音。
“未曾!”
镇国公闻言已是再度的躺了回去,双目微合似睡着了一般,实则心中已经是骂上了,个没用的家伙,看看看,那媳妇能自个掉你怀里去啊!
呵呵......就说这想方设法的给那个想拱自家白菜的猪开后门的,怕是也仅镇国公一人了!
凛冽的寒风吹不散心头那理不清的思绪,因着刚才爷爷那别有深意的眼神,那个被自己刻意忽略的人就这般的出现在了心间。
唉,愁人啊!
镇国公府后墙处,连着陪自家那个没用的王爷在此吹了两晚寒风的石青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话说您倒是进去那,隔着这许多的墙一座座屋的也不知是能瞧出个啥?
“王爷,咱进不?”
石青踌躇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话说为何要踌躇,唉,那还不是昨日他也就是这般问上了句,然后......然后人就回去了吗。
今日看情况怕是也差不离。
果然,就听那个站的如风中雕像般的人开口了:
“回府!”
楚莫离言罢转身,棱角分明的双唇抿了抿,谁能想到活了二十七载从不知怕是何意的自己,如今竟是连踏上这方墙头的勇气都无。
怕对方会装作无事发生,
更怕她谈起时会无所谓一般都态度,
那姑娘就是个不通情之一事的主,
万一在给撇了个干净可要他如何是好?
怕呢......
属实是意想不到!
唉,其实意想不到的又何止他一人?
“王爷既是来了何不入内一叙?”
清冷的声音仿佛天籁般在楚莫离的心头炸响,亦炸的他那离去的脚步休想再迈出去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