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于睡梦中被捆了个严实的鞑靼王以及他的好儿子好臣子们,皆被突降的甘霖给从内到外醒了个彻底。
刚一睁眼就对上了沈玖月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一时间,内心的羞怒几欲破体而出。
“你......卑鄙!”
“呵,以己度人,不知诸位这俘虏的滋味如何?”
沈玖月冷笑,说她卑鄙?
若不是自己有着储备室这一大利器,比之他们恐怕下场也不绝会强到哪里去!
何况,就是历年来因着破关而被屠的无辜百姓又何止万计,相比较之下,自己便是卑鄙又如何?
“哼,说吧,你此番的目的究竟为何?”
鞑靼王说的咬牙切齿,那‘呼赤呼赤’的模样就跟个河豚似的,属实给沈玖月看乐了。
“呵呵呵......别紧张,本妃如今身怀有孕,不好杀生,但同样的也不喜这边关三天两头的打仗,搅的人安省不得!”
鞑靼王:特么的你是不喜杀生,可你却将孤王这整个王庭都撩翻了!
而捆好了人就默默的退之自家王妃身后的疋一等人就呵呵了,话说,他们王妃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那个。
他们都听甲一说了,王妃刚开始可不是这样的,那吐的哟......
可后来,就是靠着战争,以及杀敌才止的吐!
听说过孕吐爱吃酸的吃蜜饯反正各种奇葩的他都听过,可还就是没听过爱打仗的。
鞑靼王想了想道:“这好办,孤王愿派公主与东盟联姻并签订契约,只要前线退兵,从此鞑靼与东盟便两国交好永不来犯!”
“鞑靼王怕是对自己如今的处境还存在误解,你......没有谈判的资格。”
“你......”
“况且,你们根本就不具备契约精神,与其将希望寄托在一个并不守信用的人身上,本妃则更喜欢自力更生。”
“边关战局如何想必不用本妃多说,至于公主...哼,本妃亦不忍看人父女相离,就战马二十万匹,金,五百万,银千万......”
“你妄想!二十万战马,你怎么不去抢?还有那些金银,真没想到堂堂一代御王妃竟沦落到了与土匪无异!”
鞑靼王一声厉喝,一口老血直接爆体而出,金银暂且不提,二十万匹战马,这是要绝他鞑靼的后路啊!
“唉,本妃说了,你们没得选,成王败寇,奉劝诸位早日习惯的好。”
一众鞑靼官员别说是牙了,此时便牙龈都快磨没了都,可,再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还真是......没得选!
“还有......”
清丽婉约的声音仿佛能够剿灭心智的魔咒一般再度响起。
“刚才的那些且只是边关休战的诚意,毕竟,你们给与不给待得我东盟的大军打到邺城,倒时别说是东西,便是你们脚下的一粒沙,那也是要易主的。”
“当真是好生狂妄,那便打来吧!困兽尚犹斗,到时你东盟也讨不得好去,孤王便在此等着!”
莫道都说浓缩的都是精华,眯着双眼的鞑靼王犀利的眸光几乎化作了实质一般向着下方那个悠然自得的女人射去。
也亏的只是眼神,不然一准得来个千疮百孔。
“啧,鞑靼王好魄力,不过您怕是等不到了!”
鞑靼王:......怎就等不到了?
他还没死呢!
沈玖月轻啧一声,脑袋微侧间给了后面的疋一一个眼神,后者直接向着鞑靼王走去。
“你...你...你要干什么?胆、胆敢伤孤王,你们也...绝逃不出去!”
鞑靼王惊恐后退,但奈何却使不上半点的力气,刀尖划过地砖所发出的摩擦声好似锁魂曲一般震慑着每一个人的心灵。
残杀一国君主,御王妃......当真是敢!
“御王妃,父汗心系鞑靼,二十万匹战马对于现在的鞑靼已属实是有心无力,更不要说还有那些金银,这样的条件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情有可原,还望王妃手下留情!”
二王子急忙出言求情道。
眼见那泛着寒芒的刀剑已是落到了鞑靼王的颈侧,下面的众鞑靼官员皆是焦急万分。
其中又以大王子二王子最甚,不管他们父子兄弟平时是如何的猜忌陷害,但在外人面前亦同样是利益共同体。
可奈何大王子如今是满肚子的话却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动也动不得之下,一张脸急的绯红也终是无济于事。
沈玖月直接反问道:“一时接受不了?那现在呢?亦或是二王子可以代父做主?”
呼赤烈:自己这是......求情给自己求坑里了!
“御王妃当知,我鞑靼在此一战中本就大伤元气,况,四十万大军中单骑兵便有十五万众,如今那些马匹......”
呵呵......这言外之意便是你们已经占了便宜了不是吗?
“嗯,对于这点本妃还是比较满意的,不只你们的战马,便是你们的勇士我们也俘虏了不少,哦对了,两匹战马换一名勇士怎么样?想来鞑靼王该不会置自己的将士于不顾的吧!”
呃......这是二十万一匹没少,就又被讹出去了好几万匹?
但诚如对方所言他们确实是说不成一个不字。
“嗬嗬嗬嗬......要依着御王妃所言我鞑靼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终究是仰人鼻息倒还不如决一死战!”
“报——呃......禀报可汗,骝锤那部,耶律真部,涞化部皆已退兵百里!”
轰,鞑靼六部十二支,在得先前便已是折损两部,如今三部齐退,什么意思,这是打算着不战而降?
莫道都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待那士兵回禀结束,沈玖月直接笑了。
“鞑靼王,可还有话说?”
兵符,他的兵符!
一瞬间鞑靼便确定了王庭被盗的主谋,本还觉得对方身处异乡怕是没那个能耐,但如今看来,哼!
“说了这般多,御王妃又真的能做得了东盟亦或是西北军的主?”
一个女人,狂到了如此地步,又怎的能讨了男人的喜欢,就是那御王估计也是在顾及着辽东军吧!
“本王的王妃无有不能做之主!”
浑厚的声音由远及近,
人未至,风先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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