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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鬼，你轻点，都弄疼我了。”
“你每月月事那几天，是我最难熬的时候，好不容易过去了，我这一身力气总要发泄发泄。”男人喘着粗气说道。
寂静的夜里，两人的对话清清楚楚传进众人耳朵里。
祁福生脸色一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坤娃他娘，我见你孤儿寡妇的可怜，让你没事多扯些猪草，拿到大队换工分，你这么晚还跑出来扯猪草，不管你家坤娃了。”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大家都睁大眼睛，同时看向祁福生。
“爹，你咋能出声呢。”祁青梅急的脸都红了。
她蹲守好几天，才逮到朱银玲跟男人鬼混，祁福生这是在做什么。
“我是人，不出声憋死我啊。”祁福生没好气的骂道，脸色也很不好。
高秋凤双手紧紧攥在一起，脸色煞白，身子也在微微抖着。
只是天黑，大家的注意力又不在她身上，就没人注意到她。
“哎呀。”祁青梅气的要命，干脆往小树林里钻，想去抓跟朱银玲鬼混的野男人。
“你干啥？”祁福生一把攥住祁青梅胳膊，“树林里有长虫。”
祁青梅，“……”
“哟！这大晚上的不在家睡觉，都跑到这来干啥？”
朱银玲提着一竹笼子猪草从树林里出来，诧异的看着众人。
“朱婶子，你别装了，我都看到了。”祁青梅往朱银玲身后看却没人。
“看到什么了？”朱银玲淡定的伸手拢了拢头发，“你爹刚才也说了，他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怜，让我多扯些猪草拿去换工分，白天要上工，我晚上出来扯些猪草不犯法吧。”
“你明明是在偷男人。”祁青梅大声说道，“我亲眼看到你跟一个男人钻进小树林。”
“人呢？”朱银玲将竹笼子往地上一扔，双手叉腰，怒视着祁青梅，“你别仗着自己是村长闺女，就在这血口喷人。”
“我没有，刚才那些露骨的话，大家可都听到了。”祁青梅扭头看身后，众人都看着她没出声。
她蹙眉道，“你们也听到了，是不是？”
回答她的只有风声。
还有草丛里不知名的虫叫声。
“跟我回家！”祁福生强势的拽着祁青梅往家走。
祁青梅挣扎了下没挣开，她的伤腿使不上力，只能被迫跟着走。
高秋凤默默跟在后面。
“爹，这到底是为什么？”
刚进院子，祁青梅就用力甩开祁福生的手，大声质问道，“你明明听到了，为何要给朱银玲打掩护。”
“都是一个村的，你为何要把事情闹的不可收拾的地步，把她关进去对你有什么好处？”
不等祁青梅说话，祁福生继续说道，“青梅，从小到大，爹都很疼你，但这件事，你不许再胡闹。”
说完，祁福生不再理祁青梅，拉着脸色煞白的高秋凤回屋。
进了睡屋，高秋凤腿一软，差点跌坐到地上，祁福生忙抱住她，扶着她在炕沿坐下。
祁福生这才发现，因为恐惧，高秋凤的身子一直在抖。
“福生，你说……那件事会暴露吗？”高秋凤瞪大眼睛，看着祁福生的眼神，就像在看上旁。
祁福生就是她的上帝，她的上帝会替她遮掩一切她的丑事。
“不会！”祁福生斩钉截铁的说道，“永远不会有人知道，青梅就是我的闺女。”
高秋凤嘴唇哆嗦了下，靠在祁福生胸前失声痛哭。
祁福生布满茧子的手轻轻抚摸着高秋凤的头发，“秋凤，有我在，你不要怕。”
高秋凤不敢哭出声，怕被祁青梅听到。
闻言，将脸埋进祁福生怀里，压抑的痛哭。
祁福生搂着高秋凤看着窗外没说话。
半夜的时候，祁福生摸黑出去了。
……
翌日，有关朱银玲跟祁福生的流言蜚语就传开了。
昨晚跟着村长一起去捉奸的人，都听到朱银玲跟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不等他们说话，村长一口咬定朱银玲是出来扯猪草，不是跟男人鬼混。
他们就算再想看热闹，也只能憋着。
因为还要在村长手下讨生活。
村长不可能无缘无故当着众人的面袒护朱银玲，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跟朱银玲有一腿。
“爹，你跟朱银玲……”祁青梅看着祁福生，一副被雷劈到的模样。
祁福生跟高秋凤感情很好，没想到祁福生是个两面派。
果然，男人只有挂面墙上才安分。
外人看到的好，都是假的。
“别胡说！”祁福生蹙眉，“你马上就要跟姜晓辉结婚，等着当你的新娘，别一天没事净胡说八道。”
“可你昨天的行为实在反常。”祁青梅也不相信祁福生跟朱银玲有一腿，可村里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再加上昨晚祁福生阻止她捉奸，这让她有些不自信了。
“我不仅是你爹，也是村长。”祁福生不悦的说道。
祁青梅，“……”
祁福生说她不正常，她看他才不正常！
以前从来不对她这么凶。
正在这时，高秋凤从屋里出来，脸色还是有些苍白。
祁青梅同情的看了她一眼，最了解的一定是枕边人。
高秋凤肯定也知道祁福生跟朱银玲有一腿，只是她没办法，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高秋凤抬眸，正好看到祁青梅正同情的看着她，心里一阵酸涩。
这呱女子……
祁青梅扯着祁福生带着村里人去捉朱银玲奸的时候，贺秀云不知道，等知道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银玲，你老实说，是不是跟村长有一腿。”
贺秀云上工的时候听到有人问朱银玲，耳朵也竖了起来。
朱银玲笑眯眯的反问，“你说呢？”
“肯定有，不然昨晚你早就被捉住了。”女人说道。
“别胡说！”朱银玲笑道，“昨晚我就是去扯猪草的。”
“你当我们都是聋子。”女人的白眼都快翻上天。
朱银玲依旧笑，“村长都说我去扯猪草，那我就是去扯猪草，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原来朱银玲还害怕，昨晚看到村长的反应，顿时就不怕了。
除非，村长的脸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