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学文也把今天的钱拿出来,除了吃饭花了两块钱,给媳妇买营养品和肉花了十五块三是他前两天的,今天的收入加起来,有四百五十二元。
按之前的,宋学文宋学文拿了父亲的一份和他自己的一份共二百八十二元五外,其它的三兄弟就平分了,每个人分到五十六元五。
一天下来,就是五十六元五,比起国家干部一个半月的工资还要多,三兄弟都在庆幸昨天晚上没有和大哥闹翻,虽然他一个人占了大头,但是没有他,就算是个零头也没有自己的份。
道理一想通,心里就释然了。
各自高高兴兴回家补觉,五点左右,周嵘和艾小英都来到了宋学文家里,各自还带了米面等东西。
宋学文还在睡觉,她们也不打扰,开始忙着做起晚饭。
白玉兰刚刚生完孩子,是不能下地活动的,看着各自的丈夫怀揣着巨款回来,马上收拾着,来帮忙照顾月子婆。
晚饭的时候,宋学文起床,又让艾小花去把父母和宋学武三兄弟以及小孩子们都请到家里来一起吃。
周嵘连忙又开始煮面条。
又是两桌人,在他的印象中,除了过年,平时再也没有这样团圆过,这几年甚至过年,除了父母给他们拿一点粮食外,他们家也没有其他亲戚上门了,他心中不禁感慨,任何时候,还是有钱好。
饭后,两个女人开始收拾,刘春芝去抱小孙女,宋学文掏出五张大团结递给宋开明:“爸,这些钱您先拿着,给家里先添置一些衣服什么的。”
宋开明说:“先放你那里吧,我和你妈也不花钱,家里什么东西都有。”
宋学文想了想,也不再坚持,然后说道:“昨天晚上我在山洞里走了一圈,如果还像现在一样抓的话,要不了多久,就不好抓了,所以我想和你们商量一下,分工合作。”
“怎么分?”三兄弟心里都是一惊,尤其是老二和老三,今天才刚刚赚了五十多,万一被踢开,光凭自己,是绝对不起能赚这么多的。
“我说的分工合作,不是分家,是要把我们有限的生产力,尽可能的利益最大化。”宋学文解释道,“明天王德江那边不要鱼,只是送一百来斤到服务公司,那就要不了这么多人。”
大家都竖起耳朵,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既然这样,今天晚上就由老三、老四去抓鱼,然后明天一早送去县城,同样的不能抓多,今天预订了有五十多斤四腮鱼,今天晚上就按照一百斤四腮鱼和一百斤角角丁来抓,给服务公司各送五十斤,还有五十斤角角丁,仍然在农贸市场卖。”
宋学武忙问:“那我做什么呢?”
宋学文从里屋门后取出枪来:“明天你和我上黑山顶,去看看能不能碰到野猪什么的山货。”
黑山顶就在大山梁的最高处,山高林深,平时除了采药的,根本没有人去。三合乡的两个猎户,也离茅草坪村很远,根本不会来这边打猎,但也有一些农户自己到山上放套索,打一些野味来补贴家用。
宋学武虽然不太爱说话,人也老实,但是每当五月份,天麻刚露头的时候,他就会上山去采挖天麻,对山上的情况,其实他比老三还要清楚一些。
有时候他也会上山放几个套索,虽然不是经常都有猎物,但是他打猎的经验却比老三丰富,而老三嘴巴要甜一些,也适合去外面跑跑,宋学文这样安排,也自然有他的道理。
打猎是个技术活,可比抓鱼要费工夫一些。
猎物是从什么地方来,老猎人通常可以通过脚印看出来是什么动物,有多大,往哪个方向走的。
他们家没有猎狗,而且有枪,也不需要猎狗去打草惊蛇。
宋开明见他要去黑山顶打猎,说道:“明天一早,我和你们去吧,山上的路我熟悉,不光是有野猪山羊,还有熊瞎子,可不是闹着玩的。”
宋学武也不无担心地说:“是有熊瞎子,有一年我去挖天麻,就碰到过一次,还好离我离得远,所以现在我都很少去了。”
“不怕,”宋学文拍了拍手中的枪,“熊瞎子也不会无故伤人,只要不带枪花,都没事,有爸爸去,更好,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老三,你昨天晚上不是说,你碰到一群野山羊吗?具体在什么地方,你说一下。”
“那东西满山跑,上次是在一个叫老林沟的地方碰到的,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肯定也不在了。”
“那不一定,山羊都是群居动物,没有特殊原因,它们也不会乱迁徙领地,所以我估计它们还在老林沟那附近。”宋学文从记忆中的知识来解释。
宋开明说:“黑山顶那么大,最好带上干粮,晚点我让你娘做点油炸粑粑。”
今天去一趟县城,收获非常的大,一个是牛大志帮忙,办下来了持枪证,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上山打猎,不怕被别人举报了,另外一个就是苏姝和他谈到的养殖长毛兔一事,因为养殖或是种植,都不是吹糠见米的,是一个长期投入然后才能有收入回报的行业,所以他暂时也没有考虑。
他知道,随着改革的春风,就算是他们这种远离南方的小县城,也最多是一两年时间,就会有更多的人从事商业活动,到时候竞争力越来越大,到时候如果还没有挣到第一桶金的话,有可能做不了时代的弄潮儿,而且还会被潮水淹死在商海里。
前一世的成功,那是经过数十年的积累,这一世,他可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温柔漂亮的老婆,可爱的女儿,都是他这一世最大的牵挂,必须要让他们尽快过上美好幸福的生活。
所以,努力吧,少年。
虽然他已不再少年。
既然分工已经明确,那大家就散了,各回各家去做准备。
回去里屋,白玉兰正在奶孩子,两只小白兔在胸前一跳一跳的,呼之欲出,他的两只眼睛像被定住了一样,鼻血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这一幕被白玉兰瞧在眼里,笑着道:“瞧你那不争气的样子,要不要吃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