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菲菲抬头一看,正是多日不见的宋学文。
她还没有开口,宋学文却先说道:“沈主任,麻烦给我找一辆车。”
沈菲菲看他说得很急,知道他一定是有事情要做,以手拿起电话和朱保华请示了一下。
县政府和县委都有车,目前朱保华既是县委书记,又是兼着县长一职,朱保华就让沈菲菲把县政府这边这台车借给宋学文。
挂了电话,沈菲菲才看清楚宋学文一身是伤,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宋学文只是简单说了一下龙三被人打受伤了,现在在县医院抢救,不过西医始终要慢一些,龙三的父亲龙青囊是苗医中数一数二的存在,而且他儿子受伤了,也要去给他报个信。
沈菲菲不远担忧地说道:“你看你自己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一个人还要开那么久的车,不安全的,要不我请个假,陪你一起去吧。”
说到这里,她的脸都红了。
还好她的办公室里除了他们俩,再没有别人,要是被其他同事听到这话,不知道又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呢。
宋学文摇头道:“不用了,是刘春生去,我还有些事情去安州处理一下。”
沈菲菲心里有些失落,淡淡说道:“那好吧。”
说完带着他去取了钥匙,又交待了几句。
宋学文拿了钥匙,把车开到火锅城,刘春生已经收拾好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只是要出远门,无非是准备一些钱而已。
刘春生本来就是省城的,加上以前也经常和县运输队的人走得近,早就会开车了,拿过车钥匙之后,启动着就向月亮山而去。
宋学文这边,等刘春生走了之后,他把宋学章叫出来交待了几句,无非也是这两天刘春生不在店里,要他多费心照顾一下。
刘春生走之前就已经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不过他现在见到宋学文这个样子,也吓了一跳,在他的印象中,宋学文虽然之前经常和人打架,但是自从来到县城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过,而且人也像变了一个一样,往往遇到事情,都是以说教为主。
“大哥,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他不无担心地问道。
宋学文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事,你照顾好店里就行了,这几天我也要出去一趟。”
“是不是贾家的事情?”宋学章和他毕竟是堂兄弟,而且之前因为贾伟来破坏过店里,他感觉这次应该是这样的。
但是他却不知道贾伟已经被正法了。
宋学文点了点头:“他们绑架了招娣。”
宋学章大惊:“那我和你一起去。”
宋学文忙说道:“招娣现在没有事了,只是龙三受了重伤。”
宋学章还想说什么,宋学文说道:“你就帮我把店照看好就行了,你打架又不行,到时候我还得照顾你。”
见宋学文这样说,宋学章也不再说什么。
出了火锅城,宋学文也没有再回家,而是骑上摩托车,直接去了安州。
他不知道贾正义的住处,但是要打听,却不是难事。
他骑着摩托车,直接到了市政府门卫处,所谓的烟搭桥酒开路,递了一根烟给他点上之后,那人见宋学文骑着摩托车,而且戴着墨镜,一看就像是一个生意人。
生意人找副市长,是很轻松的事情。
门卫给他讲了贾正义的办公室,他说了声谢谢,然后把摩托车顺利的停进了大院里。
到了三楼,他没有直接去贾正义办公室,而是在秘书科先问了一下,听以贾正义不在,然后才打听贾正义的住处。
秘书科的人见宋学文一副生意人打扮,也没有想太多,直接告诉了他贾正义家的住处,离陆晗家并不是很远,在他们两个路口外的一片自建房区域,他找到了贾正义家的门牌。
相比于陆义臣那个市委书记三室一厅的房子,贾正义家的别墅就显得非常豪华。
宋学文把车停在他家对门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里,找了一个清静的地方,静静等着天黑。
同时也在暗中观察着贾正义家四周的环境。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宋学文耐心地等待着。终于,夜幕完全降临,周围安静下来。他悄悄走到贾正义家门前,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异常后,他翻墙进入了院子。
宋学文小心翼翼地靠近别墅,寻找着入口,对于这种老式的锁,他只需要一张身份证便能轻松打开,然后便轻轻推开,潜入了屋内,贾正义家里没有人,老婆出去打牌还没有回来,屋里布置奢华,宋学文小心地搜索着每个房间。
正当他正在搜寻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宋学文迅速躲到一个堆放杂物的房间里面。
进来的是贾正义,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听到关门的声音后,贾正义就骂道:“妈的,你找的是什么人,怎么这么不中用?”
只听那个人说道:“我也没有想到,赵青龙在安州的黑道上,一直是稳居龙头,没想到这次去山南栽了跟头。”
贾正义坐下之后说道:“你不要再和我说他是什么龙头老大,在我眼里,他就是一个屁,要不是我不方便出面,会和他扯上关系?”
那人说道:“您说得是,他在你眼里,只是一个小混混而已,一直都是靠您赏饭吃的。”
“你说,他带了多少兄弟下去?”贾正义问道。
那人说道:“他这次带了三十多个兄弟去,整整两大卡车。”
“真是废物、蠢猪、废物加蠢猪。”贾正义咆哮起来:“真他妈的丢人,三十多个人,连一个人都搞不定,就是每人上去打一拳,姓宋那小子也受不了。”
宋学文听到这里,心中一阵惊讶,原来那光头刀疤脸就是赵青龙啊。
这时,贾正义又说道:“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机会。他不是女儿奴吗?四个女儿还有他老婆,只要抓住一个,就能威胁到姓宋的。”
宋学文心头一紧,居然用他的家人来威胁他,这种手段太下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