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散尽,夜幕降临。
萧兔悠哉悠哉的出了天香楼。
没什么意外的碰见出来找人回家吃饭的李明善。
萧兔见到这位一会儿见不到自己就不行的贴身护卫,笑眯眯将手搭在她肩上,一副好兄弟的模样!
李明善习惯女人没正形的样子,也没拒绝的并肩走在街道。
萧兔边走边看着有些萧瑟的大街挑眉,“今日的街上竟没什么人,倒是稀罕?”
平常这个时候,可是这里最热闹的时候!
李明善扫了一圈道,“今天确实有些奇怪,不过应当跟官兵抓人有些关系。”
“什么官兵抓人能抓的整条街都给空了?”
萧兔正说完这一句,就看见一群飞驰而过的队伍,黑衣,黑面,黑披风,个个眼神儿冷酷杀气惊人,正是今日谢玉龙提醒她的那些东厂所谓的恶鬼!
原来是这群人在街上活动,那就怪不得街上人都吓没了!
李明善看了眼道,“是这些东厂的人出动,应该又是那位大官要灭门了。”
“小明你竟然知道他们?”
“东厂锈衣卫,当朝大督公九千岁的爪牙,凶名在外,恶迹昭彰,可止小儿夜哭,整个大昭人怕是没人不知道吧?”
萧兔摸摸下巴,她这个穿来的就不知道啊!
不过她不关注朝堂,只要对方不要惹到她就行。
李明善却很忌惮,“王妃嫁给玉王,也算是半个皇室之人,以后肯定会碰见这群东厂恶鬼的头子宁督公,到时你一定要尽量避开。”
萧兔已经是听第二个人让她远离对方了,这倒是让她有些好奇起来,“那位宁错,就那么可怕?”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过对方传闻,据传此人极其冷血残暴嗜杀成性,年不过二十几,死在他手里的朝廷大员皇室勋贵,已经不计其数,听说好多人都被杀绝了户!”
萧兔挑挑眉,这么凶残的吗?
夜色浓郁,窗外明月醉人,可屋内的美景更盛。
大红暖帐,锦绣香软床榻,男人慵懒的半卧在上,只见他懒洋洋靠着香枕,夺魂摄魄的邪艳容颜,狭长的魅眸微磕,猩红的唇角也微勾,那一头比女子还要华丽的乌发,此刻全部散开的披在身上,一身曼陀罗幽香浓郁的长袍大开,露出苍白肌理分明的胸膛!
他身边靠着一女子,正眯着勾人的美眸,红唇妖冶的笑着,一只雪白细长的小手,正不老实的沿着那深刻的肌理曲线,在缓缓的游动着,只见她缓缓的半起着身子,扭动着水蛇一般的细腰,妖娆火辣的摸样,能让人化成春水,一点点的缠绕上男人身体。
宁错被摸的浑身绷紧,才将妖一般使坏的人直接拉入怀里。
萧兔趴在男人胸口,扬着雪白的小脸笑道,“你今日一来就带着笑,心情看着不错啊,是碰见什么好事儿了?”
宁错闻言掀开眸子,萧兔如此就直直对上男人诡艳莫测的眼睛,里面似地狱阴森,似孽欲灼烫,明明灭灭,交织难解。
萧兔见此突然愣了下,她没从妖孽的家伙嘴里得到答案,却瞧见诡谲难测的男人头上冒出了句话:
“很快,你就是我的了!!”
萧兔见此一阵莫名,什么叫我就是你的了?
本姑娘现在难道不是你的吗?
我可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
这人,今日有些反常啊,不会想犯病了吧?
她心里正嘀咕哪,男人就笑着用力吻了上来,手还放在她脑后,一点都不许她挣脱。
萧兔被这么用力亲的一脸懵逼,正想推他,霸道的吻突然变得缓慢又磨人起来。
与每次不同,以前都像火一般,一碰就会着。
这次却像水一般,粘腻,缠绵,却更让人呼吸不上来。
比起欲望,这次吻显然多了些什么。
萧兔不过片刻人就迷糊了,心底的嘀咕也同时抛出九霄云外,快速沉沦进男人的深吻里。
翌日,早晨天才渐亮。
萧兔就感到床铺上有动静,她迷迷糊糊的掀开眼睛,发现这几日天天赖在她床上,不到午后不起的男人,此刻竟然正在穿戴衣服。
发现她迷糊的看来,男人笑着俯身道,“还早,你继续睡。”
萧兔困困的道,“怎么今天这么早?”
宁错轻啄她红唇,“如何,舍不得本王?”
萧兔才不理他,“谁舍不得你了,快走别耽误人家睡觉!”
软糯娇气的样子,让宁错唇间的笑意加重,冷唇在她小小的唇瓣,碾磨了良久,才将人放开了。
萧兔红着小嘴儿,直接丢个枕头过去,然后扭过屁股,把头蒙了起来,继续呼呼大睡。
宁错笑着将枕头放下,人这才缓步走出房门。
屋外,小乐子早已候在屋外。
见男人出来,立刻快步的跟在身后。
与此前在屋内含着笑意的样子不同,邪意的男人此刻表情,带着高高在上的冷漠,“什么事?”
小乐子忙道,“昨个儿的事儿,爷您这次下手之重,果然朝堂轰动,这会儿参奏您的折子,估计都多如牛毛了!”
宁错转动着指尖的戒指,诡橘的黑瞳危险眯笑了下,“哦,那本座不去瞧瞧,岂不是太可惜了!”
小乐子神色微动的道,“那昨日抓的那些人?”
宁错猩红的唇里一笑,“自然是继续杀!”
………
大昭皇宫。
金碧辉煌的朝堂大殿,大臣们在其中吵个不停。
高高在上的皇位上,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头戴皇冕,脸色浮青,半点不在意的在打着瞌睡。
直到外面太监高唱了声,:“锈衣卫指挥使司礼监千岁爷到。”
殿内争得面红耳赤的群臣瞬间安静如鸡。
众人带着惧色的脸抬起,就瞧见一只绣着八爪龙纹的黑靴迈过门槛。
接着是一身锦绣华丽的猩红官袍,跟比衣服颜色更刺目的邪艳男子。
他带着笑意,缓步而来,带着却是让人骇然而战栗恐怖气息,那是死亡与血腥的结合,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冻结!
随着男人到来,整个空间噤若寒蝉,满朝文武大气都不敢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