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兔看着他眨眨大眼,“我没被下药,我是被亲缺氧了!”
玉王闻言神色一下冷了下去,再不抱任何幻想的道,“被亲的,所以,你跟宁错,果然是那种关系?”
萧兔没否认,“是那种关系!”
玉王顿时激动起来,“可他是个太监啊?”
萧兔,“呃,这个……”
这个她是有点儿不好回答啊!
想了一圈,也没想出什么好解释。
心中暗骂那个变态,整日里装什么不好,装个假太监!
玉王看她不说话,神色微松的道,“萧兔,他是个太监,不能人道,你跟着他是不会有幸福可言的。”
萧兔干笑,转移话题道,“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玉王哪看不出她逃避,勉强的道,“本王午后去见过宁错。”
萧兔一愣,“所以宁错知道你在这里等我?”
玉王目光冰冷了下,“他自然是知道。”
萧兔闻言黑线,“这个混蛋!”
刚才她说今晚要离开时,那妖孽就摆着一副脸色。
让她主动亲了好几口,这才答应放她走。
结果,他今晚本来就是不准备强行留她的。
一为,她闹着要养身,二来,玉王已经知道了他们俩人的关系。
那混蛋心里怕是巴不得她出来就跟玉王大闹一场,然后干净利索的赶紧和离。
说不定一生气,直接在门口全部搞定,人今晚连王府都不用回了。
萧兔嘴抽了下,真是没看出来,这个大尾巴狼,装的可真像!
玉王此刻一直看着她,“萧兔,本王还是那句话,宁错他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本王已经知道,是此人先前假冒我,卑鄙无耻的欺骗了你,如果你现在愿意回头,本王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们现在立刻离开此处,今后本王定会竭尽所能的对你好!”
毕竟,萧兔发现宁错不能人道,肯定是在他还假冒玉王身份时,而萧兔并没嫌弃这样的丈夫。
就冲这点儿,自己怎么也应该再给她一次机会。
萧兔不理解玉王因何对她执念这么重,事情都到这个地步,对方竟还是在想方设法的为她找借口。
“王爷,我早说过,咱们交情并不深,你其实不必如此。”
“跟交情没关系,自从本王知道自己曾经喜欢的女子是什么样子,才觉得王妃你这样的才是好姑娘,而且,本王自己也很清楚,如果这次错过你,将来本王肯定会后悔!”
从第一眼见,他就不可否认的被她所吸引。
如果不是宁错横插一杠,他幡然醒悟后,必定会深深喜欢上自己的这位王妃。
他都能想象的到,二人经历过错的事情,必然会更加珍惜彼此,从而过上美满幸福的生活。
萧兔看着玉王,觉得这人想的有点儿多啊~
还是赶紧说清楚吧,不然一会儿玉王的幻想中,两人的孩子都该出世了。
“王爷,我的回答是……”
“你不必现在就拒绝,本王先带你去个地方。”
天色渐晚,天边儿已有星子出没。
藏青色的马车,缓缓驶进一条,过于安静的街道。
萧兔撩着帘子瞧着萧条的长街,有些意外之色。
像京城这样的一国之都,处处热闹繁华,竟也有这么萧瑟的地方,倒是感觉很奇怪。
不过,萧兔看向玉王,“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玉王对上她视线道,“带你来认识下那位宁督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萧兔挑眉,“什么意思?”
玉王抬手指向长街,“此处名为朱雀街,曾经是帝都皇城最为繁华似锦的一条街,这两边的街道中,曾住着无数的朝廷高官权贵……”
萧兔勾唇笑了下,“你是想来告诉我,这些个高官权贵,全都因为宁错消失了?”
玉王凝着眉道,“准确来说,应该是赶尽杀绝杀,夷灭三族…”
说着看向她,“你可知道都因为何事?”
萧兔道,“我对这些并……”
玉王没听她说完,沉着眸继续道,“只是因为这些人都得罪过他,有的是因为反对他独揽大权,上书参奏,
有的是看不惯他恶行,仗义直言,甚至有的只是因为一句话,就惨遭灭族之祸。
就这样一家接着一家,这些年,他竟活活的杀光一条街的所住官员…”
萧兔,“其实……”
玉王沉重的看着她继续,“萧兔,本王说这些,并不是挑拨你跟他的关系,只是想让你看清楚,宁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本性残忍,手段狠绝,血腥冷酷,是个不折手段,极阴暗恐怖的宦臣。
这京城一街,不过是这几年他残酷暴行下,一个小小的缩影,其间只会有更多见不得光的阴暗之事。
这些年他一步步坐上大昭朝的督公千岁,那是踩着无数人的鲜血尸骨爬上来的,至今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加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在朝堂上把持朝政,玩弄权术,罗织罪名,铲除异己,私底下培植势力,豢养军队,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说完玉王一把抓住萧兔的肩膀,“萧兔,你睁大眼睛看清楚,这就是个残忍嗜杀,满手血腥,心思阴沉,恐怖可怕的叫人毛骨悚然之人啊~”
萧兔看着越说越激动的玉王,“王爷,其实你……”
话又还没说完,马车外忽然传来异样声。
萧兔似有所感,掀开帘子朝外看去。
老远的瞧见,一群衣裙华丽的女人,正凑在一起,对着他们的马车指指点点。
萧兔听不见她们说什么,却能看见她们头上,正断断续续的冒出不少字。
“那不……玉王妃吗?”
“……真是不要脸,荡妇,简直是败坏妇德…”
“……勋贵之家的出来的,……不要脸的事儿……”
“……皇亲贵胄……娶了……荡妇为妻……”
“……要我说,……淫妇……浸猪笼……”
玉王也看了过去,他是习武之人,显然是能听清的,顿时脸色冰冷的朝外道,“岂有此理,来人,把那群女人赶……”
他话还没说完,议论的这群妇人身后,忽然出现一片黑色披风之人。
满身肃杀冷酷,正是东厂的番子。
对方冲过去什么话没说完,挨个捂住这群女人的嘴,就拖去了阴暗的角落处。
然后就是一声声的惨叫跟血腥!
玉王看见这一幕,顿时站起了身,萧兔此刻却放下了车帘。
她转眸看向玉王,然后勾起红唇轻浅一笑道,“王爷,你刚才说了宁错那么多,有没想过一件事儿,那就是,我,萧兔,本身也不定是什么好人~”
玉王闻言皱起眉,想说话,
萧兔却继续道,“对于宁错此人,我就一句话,那就是……”
她说着美眸弯起一丝笑,“可不可怕我不管,我就喜欢这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