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动作的同时,他猛然转头冷冷朝萧兔道,“萧夫人,左相既说了没有,萧夫人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萧兔闻言视线转向了他,随即眼睛一弯道,“这位是礼部侍郎曾大人吧?”
礼部侍郎冷哼,“不错,正是本官。”
萧兔勾唇,“曾大人看着很富态啊,还有这满身的金玉装饰,珠光宝气,就连衣服花边儿也不同别的官员,是用金线绣的吧。”
礼部侍郎闻言傲慢看了她一眼,“本官出身簪缨世家,自是与别人不同!”
萧兔勾唇, “你是与别人不同,人家喜欢古玩,是放在家里赏玩,你全挂在了身上。”
礼部尚书蹙眉,不屑道,“本官说了,本官是簪缨世家,传承悠久,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带在身上只是为了继承其志,日日瞻仰。”
“如此……”萧兔表情忽然玩味起来道,“那你这老祖宗倒是挺多的吗?”
礼部尚书立刻大怒,“萧夫人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不要以为仗着身份,就可以肆意羞辱本官先祖。”
萧兔却枕着玉手笑了声,“礼部尚书生什么气啊,难道本夫人说错了,可是不应该啊…”说着她抬手一指,“你腰间这枚绣着天香芙蕖的香囊,是前朝已经失传的九龙飞针针法所绣,乃是当时的芙蕖公主,赠给当朝驸马的爱物。
它旁边挂着的这枚翠玉珏,是之前梁国国君赐给当时辅政有功的丞相徐籍的东西,他为显君臣之谊,日日上朝佩戴。
还有你手腕上这南海玛瑙串,乃是我朝史上大诗人季学士夫人送他的定情信物,我记得他当时还为此佩做了首情诗,到现在还广为流传。”
众人听的集体惊诧不已的看向曾侍郎。
而曾侍郎的脸色早就在萧兔点出他佩戴东西来历时惊的大变。
这些都是年代很久远的东西,为什么萧氏会知道?
望着大殿官员们接连不断的打量,曾侍郎额头冒出了冷汗。
偏偏萧兔笑睇他继续道,“看来,这前朝驸马,梁国丞相,还有我朝季学士,竟都是曾侍郎你祖宗啊?”
曾侍郎的脸白了,他看着高位上含笑盯着他的女人,慌起来道,“自然不是,这些,这些不过是本官祖上费尽心思找来的东西而已。”
萧兔意味深长的哦了声,“那你祖上倒是挺会找的,竟能找到人家陪葬棺材里去了。”
“不是……是因为……”曾侍郎抬袖抹起了汗,“是因为仙祖是…是……”
萧兔笑接了话头,“是盗墓贼吧?”
曾侍郎瞬间瞪起眼,“不是,绝对不是!”
萧兔弯唇一笑,“那是什么啊?”
曾侍郎的汗流的更多,结结巴巴道,“是,是……”
周围的人见此表情逐渐怪异,有人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曾家祖宗上竟是盗墓贼,这可真是难以置信。”
“盗墓贼是下九流,刨坟掘墓,丧尽天良,谁人见了不唾弃一句?”
“那曾侍郎竟挂着满身的葬品,日日带着招摇炫耀,其心何其不堪!”
“可不是,萧夫人不说,我都还看不出来,这可真是让人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