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这两个人好慢啊！！”
小柒在空中来回的飘来飘去。
“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呀！”
苏雨婷则眼神微微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雨婷，你就不急吗，要不然我们两个去找他们吧！”
小柒一想到姜雪儿和离歌独处，就难受的不行，开始怂恿苏雨婷和她一起去找两人。
“我……我就算了。”
苏雨婷回神，抬头看向飘在空中的小柒。
她轻轻抿了抿唇，问道：“小柒，这位……北境大帝，真的说过要收我为徒吗？”
“啊？”小柒一怔，随后点头，“嗯，她说过，说要把你带到北境，收你为徒。”
苏雨婷轻咬嘴唇：“感觉，好不真实呀……”
突然要被大帝收为徒弟，哪怕她是苏家的二小姐，这对她来说有些不真实了。
苏家虽然是女帝所属势力，但苏雨婷可从未见过高高在上的女帝。
苏家当初还在帝都时，并不是坐落于帝都皇城中的，而是在帝都外围。
不过这并不是因为苏家弱小，而是因为苏家是军政世家，家族几乎所有人都是需要修炼的。
若坐落在皇城之中，修为被限制，那可就无法修炼了。
同时，苏家也负责着帝都外围的普通民众的安危。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苏家人几乎接触不到帝都的权力中心，只有苏家家主和涅盘境的老祖与面见过女帝。
所以，北境大帝姜雪儿，是苏雨婷见过的第一位大帝。
这第一次见面就要被收做徒弟，她还是有些紧张的。
“我……我是不是要离开家，去北境了？”她喃喃自语道。
她从小到大还没离开过苏家呢……
小柒却是有些无所谓道：“你要是不愿意就拒绝呗，我教你修行，保证你修行速度飞涨。”
“额……”
苏雨婷不由得有些错愕看了一眼小柒：“……啊？还能拒绝的吗？这可是大帝要收我为徒啊！”
小柒飘在空中，双手抱胸，桃花眼中隐藏着一丝不屑：“有什么不行的，你想拒绝就拒绝呗。”
我当你师傅，可比大帝当你师傅强多了！
我可是教出过三百年就差点成帝的离歌！
虽然最后被她自己毁于一旦了吧……
苏雨婷忙摇了摇头：“不不不，我肯定要同意的呀，大帝要收我为徒，这可是天大的机缘！我怎么可能拒绝呀！”
正常人都会这么想的，苏雨婷只是感到有些不真实。
小柒不由得撇了撇嘴。
不就是大帝吗，好像谁没当过一样。
我当年可是……！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洞中传来了脚步声。
“啊，总算回来了！”
小柒立刻在空中飘然转身，向洞口看去。
离歌从洞中走出，他此时眉头微微皱着，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他的身后，则是那名抱剑的少女，面纱遮住了半张脸，深邃的星眸默默地看着离歌的后背。
“怎么去了那么久呀！”
小柒立刻飞了上去，略有些不满道。
“离公子。”苏雨婷也走了上来。
“……嗯？啊……”
离歌刚才一直都在思索着事情，这才发现已经走回来了。
“我们……聊了很多。”他回头看了一眼姜雪儿。
无论他何时看向姜雪儿，她的那双漂亮的星眸都会自然与他对视。
姜雪儿那之后，并没有告诉他其他任何事情。
无论他怎么询问，姜雪儿都什么都不说。
他佯装生气，姜雪儿则低下头，一副任由离歌打骂的模样。
离歌可不敢真的对一名大帝动手，那简直是嫌命长……
于是他没有答应姜雪儿的请求，而是转身就走。
姜雪儿这一次没有拉住他，而是默默地捡起她丢到地上的剑，抱着剑跟在他的身后。
然后一路走了回来。
看着两人这样对视，小柒轻咬了一下红唇，装作毫不在意地问道：“你们聊什么了啊？你看到她的脸了？”
“我们刚才……”
离歌话说到一半，姜雪儿却突然开口打断了离歌的话。
她的视线移到了小柒的身上，声音也恢复了原本的平静无波：
“你附身离歌的目的，也是要帮他离开吧。”
这句话，让苏雨婷有些云里雾里。
但小柒却一怔，随后灵体恍惚了一下，然后死死地盯着姜雪儿：“你……”
姜雪儿眼神平静地与她对视着。
小柒转头看向离歌。
离歌则微微摇头：“不是我告诉她的。”
他现在也在吃惊，姜雪儿她……
不仅知道自己的情况，甚至还知道小柒的情况！
她居然知道，小柒是在帮助他离开这个世界？
小柒自然是相信离歌的，她再次扭头看向姜雪儿。
她从空中缓缓落下，玉足轻点地面，虚站在姜雪儿面前，与姜雪儿对视。
而她的声音则只在姜雪儿脑海中响起：【你……到底是谁？】
姜雪儿则平静的看着小柒，传音道：“天机不可泄露。”
小柒美目瞪着姜雪儿：【你能不能……嗯？啊……天机！】
她当初恍然，桃花眼中瞳孔微颤：【果然……你也接触过万界法则……】
姜雪儿则眉眼微微一垂：“你我……竟真的是一类人。”
【……你不会是想要利用离歌吧，来达成你的目的吧？！】
小柒不由得质问道。
姜雪儿抬眼平静地注视着小柒：“你不也是一样吗？”
【我……】小柒不由得语塞。
她最初附身离歌时，确实是在利用离歌以达成她的目的。
当时的她，甚至让离歌以各种过分的寻死方式去提升修为，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对于上一世对离歌做的事情，她到现在还在愧疚，所以姜雪儿这话，她无法反驳。
但她现在不一样了！
她以前确实错了，但她都已经把自己赔给离歌了呀！
姜雪儿的眼神依旧平静无波：“你可以说我利用他，但……只要他能帮我离开这个世界，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
小柒闻言不由得抿嘴。
这姜雪儿，和她真的很像啊……
随后她眼睛微微一睁：【……你的目的，是要离开这个世界？】
姜雪儿轻轻点头：“所以，我希望我们可以合作。”
【……你是不是，之前就已经看出来我的身份了。】
“嗯，而且，我通过你，猜测到了离歌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孤魂。”
姜雪儿声音平静。
随后她的星眸轻颤。
她的声音平静中，却带着极深的执念：
“我等了三千年，如今终于等到了他。”
“我绝不会对他放手。”
“你我合作助他，是最好的选择。”
小柒沉默了。
片刻后她问道：“你要怎么帮助离歌？”
姜雪儿面色不变，声音平静：“要离开这个世界，需晋升大帝。”
小柒轻轻点头：【嗯，我就是在帮他晋升大帝，只需几百年时间即可达成目的。】
姜雪儿却微微摇头：“几百年，太慢了。”
【……几百年还慢？】小柒顿时不满道，【说什么大话呢，那你想如何？】
“我说过，我可以付出我的一切。”
【……？】
“我的这身修为，任由他取。”姜雪儿轻声道，“三年时间，足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