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待产包,冉枫也在准备婴儿房。
当初准备儿童房的时候有很多没考虑到的地方,现在有些东西要重新优化一下。
比如他当时买来的婴儿床主要是为了好看,现在刘姨看过以后发现功能上不太好。
本来想买个新的,但姜珺把虞江和姜骁小时候用的婴儿床给拿来了。
他的说法是新的味道散不干净,刘姨也是这么说的,所以就用着了。
儿童房里是有月嫂住的地方的,但当初没想到会找两个月嫂,所以位置也不够。
宫佳楠说她现在也不过来住,所以可以把东厢房让她们住。
以后正好可以轮班,等孩子大一点请育儿嫂也方便,甚至可以直接把东厢房重新改造一下。
她这么说给冉枫弄得挺不好意思的,本来东厢房就是给她准备的,结果人家一天都没住上。
但改造是不会改造的,只是让月嫂临时住一下而已,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了。
除了冉枫,姜骁这段时间也很忙。
他忙着筛选东山医院的工作人员,虞江生产和月子期间都会在东山医院,时间不短,要最大限度的保证舒适度和安全性。
东山医院专门给股东准备的保健楼里,姜骁一直在收拾虞江即将入住的顶楼。
除了尽量保证延续虞江的生活习惯,医院该有的保障也不能少。
先进的仪器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血库的血量储备。
他姑姑姜琅是羊水栓塞去世,而羊水栓塞救治需要大量输血,成功案例里有输血六万毫升的。
虽然医生说这种情况不会因为血缘遗传,但姜骁要做足准备,除了从别的地方调ab型血,还呼吁姜氏集团的员工献血。
准备好这一切的姜骁终于有机会去看姐姐了,他带着医院的最终布置来问姐姐有没有需要精进的地方。
同样姓姜,姜骁的待遇可比姜珺好多了,能进客厅就甩开他爸一大截。
姜骁过来的时候虞江还在睡觉,他现在也没什么急事,就在茶室跟姐夫聊天。
不聊不知道,一聊才知道冉枫有多焦虑。
从孩子出世的成长规划,到未来工作计划如何配合孩子进行这两个大类展开讲。
一个小时,还没讲出个子丑寅午,还好姐姐起床了,要不他得听姐夫讲一下午。
把虞江的座位安顿好,冉枫就去厨房给她拿吃的了。
姜骁看见姐姐就兴致勃勃的给她讲东山医院的安排,希望得到一点点表扬。
虞江都没怎么认真听,按他们的标准来,怎么都比月子中心或者家里舒服。
从产房到产后要住的房间,包括产后锻炼的地方,所有东西只要能用到的,姜骁都安排好了。
见姐姐兴趣不大,姜骁才确认了一下冉枫的动向,小声在背后蛐蛐他。
“姐姐,姐夫现在状态是不是不太好啊?我看他多少有点产前焦虑,那大黑眼圈,都吓人。”
虞江笑骂道:“你是我弟弟还是他弟弟啊?不关心准妈妈状态好不好,哪有先关注准爸爸的?”
姜骁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姐姐在医院的数据我都看过了,产检什么的见面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姐夫可不一样。”
虞江叹了口气,“他就是这样的人,什么事都尽全力去做,现在当爸爸也得这样。”
接下来虞江给姜骁讲了冉枫每天的行程,总之就是没有睡觉的时间,有点空余时间都会拿来因没发生的事担心。
姜骁感叹道:“妈呀,我外甥女还没出生呢他就这样?那以后不得累死啊?”
虞江撇嘴道:“谁知道了?劝不了一点儿,我现在已经明令禁止他看那些产妇分享的视频了。”
正说着话,冉枫端着吃的回来了,他现在比之前的汪丹丹更较真儿,每次虞江吃东西都要定量。
也不是他过度紧张,主要是虞江现在一吃多一点胃都会不舒服,所以只能这样控制。
姜骁陪虞江吃完东西就准备走了,虞江吩咐道:“医院那边要是准备好了,你就把你姐夫准备的东西带过去一部分。”
他一口应下,冉枫不放心的嘱咐他每个箱子里是什么,好方便拿到医院以后分类摆放。
看见这些箱子以后姜骁都惊了,东厢房里放了半间房的行李箱,正常人搬家也就如此了吧?
最后姜骁让司机找了辆搬家的车,才把这些行李箱都带走。
据说这还不算完呢,冉枫准备的这些主要是待产要用的,坐月子要用的东西还得带过去一批。
姜骁犹豫道:“姐夫,其实咱们完全可以等到医院以后让工作人员帮你买。”
冉枫蹙眉道:“人家买的跟我自己买的怎么能一样?而且这里面的衣物都是我自己手洗消毒过的,别人做不放心的。”
姜骁无话可说,他就等着了,等着他姐夫什么时候活活累死。
弟弟说完以后,虞江也觉得冉枫这样下去不行,她不睡的时候他陪着,她睡了他还忙着,没等孩子出生她就得成寡妇。
做了半天的思想工作,冉枫终于妥协把自己准备要做的工作,分一部分给两位月嫂。
第十次产检,依旧是一切都好,没有任何问题。
这次产检的时间比较长,确认了能否选择顺产,以及产妇怎么选择。
虞江当然是要顺产的,她只计划生一次孩子,当然要体验顺产是什么感觉了。
这次产检以后,家用的胎心监护仪就要用上了。
三十八周的孩子已经不算是早产了,虽然刚才检查推算的预产期在十二月九号,但万一这是个心急的宝宝呢?
胎心监护仪的用法冉枫早就研究明白了,产检回去就用上了。
此刻冉枫本人也上了独眼热搜,词条是:#冉枫产前焦虑#
冉枫看过网友评论后也反思了一下自己,好像是有点太紧张了点。
虞江欣慰道:“你终于意识到了!放轻松好吗?你这样会影响到我情绪的。”
冉枫听到虞江会跟着受影响,算是彻底不敢焦虑了,就算是紧张也偷着紧张。